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s.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作者所有,请于阅览后24小时内删除。 书名:[猎同]阿飘名叫库洛洛 作者:血刹漠无痕 文案: 听说团长穿到现代是世界毁灭的前兆。妈呀~~现在这是神马情况?抬头看看窗外,嗯,阳光明媚,就是她面前阴森森的多了个魂。 库洛洛扫了眼拿着手机打开厕所门的某人,正在翻页的食指抚上唇,微笑道:”原来你喜欢上厕所玩手机么?“ 某女:”……”好尴尬,真的好尴尬。丫的,被男神目击这事要肿么办?! ”大英博物馆?很不错,似乎有很多有趣的古物啊。怎么办?好想要。“ 某女从一堆书里抬头看了看黑眸泛光瞅着书上某一页的魂,凉凉道:”等你能碰到它们再说吧!“ 内容标签:猎人 少年漫 重生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路斐尔,库洛洛 ┃ 配角:一系列群众 ┃ 其它:三次元灵魂穿越重生 ☆、夜半怪梦   神说:神爱世人   神说:做我诚挚的信徒   神说:深刻的信仰是我传承的养料,人类,我能给你你想不到的能力和愿望   暗黑六翼的撒旦对一边白衣圣洁的神撇了撇唇,嘴角勾出的笑容邪魅诱惑。   【贪婪、虚荣,各种各样的罪孽,是人性,是我最爱的原罪,抛开一切不安和罪恶感,堕落吧!】   【我是个人道主义者,说不定还是硕果仅存的。我满足人类的一切欲望却从不批判】   【这世上总有一些孩子不被人爱,他们被抛弃、被忽视、被丢到一个黑暗的角落,怀着遥不可及的愿望慢慢腐烂,而我爱他们】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路斐尔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掩在被子下的腿蹭了蹭床单,揉乱了一方地带。   神?撒旦?   什么毛病啊~~~跑她梦里来了。   还有,她大爷的从来不信仰什么好么?人家既不唯物,也不唯心。   【神创|世人】   【魔敬欲望】   【神光沐浴大地】   【魔霖泽被苍生】   【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我可以许诺你的愿望】   【我只要信仰】   【我什么都不要】   一句接一句,像是诱惑,又像是在彼此较劲。   “烦死了……”路斐尔迷迷糊糊地低吼了一句,惊得她邻床一个和她隔着栏杆对首而睡的室友猛地醒了过来,睁开迷蒙的眼,看了看平平的没太大起伏的几张床,又望了眼还黑洞洞的天色,明智地闭上眼继续睡。   【谁要信仰啊?麻烦死了~~欲望什么的~~~】路斐尔小小地在心里鄙视【连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出来诱惑我~~~低级!】   脑子里的画面突然一片漆黑,路斐尔习惯性地半夜翻身,碰触到了柔软的带着点点体温的布料。怀着自己又把被套给弄散了乱蹭了一夜这个想法,路斐尔伸手朝那边摸了摸,把布料往自己这个方向拢过来。   【很难受】   很突然的感觉。   脖子像是一瞬间被什么掐住了,一口气呼不上来,生生憋在那里。   【丫的!谁这么变态掐我脖子啊~~~】   路斐尔一边这样心念,一边摸上那掐住她脖子的东西。   光滑的,很细腻的触感,像是人的肌肤,却带着普通人不可能会有的低温。不冰冷,但温度也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很正常。如果是普通人一样的体温和触感,再碰上她这种半睡半有意识的状态,早被她一抬腿扫到床下去了。   这种情况……   【是灵异?还是纯属陷在另一个梦境的开头了?】   路斐尔这样想着,脖子上的那股力道却渐渐没了,手下的柔滑触感迅速抽离,快得更加证实了梦境这个想法。   【真是诡异的梦……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类型的……】   朦胧间,微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就像是被攻击后要看清记住那样对自己的人是谁一样。   【嗯,很漂亮】   黑曜石一般纯粹的黑色,泛着难以言喻的光泽,几个波光流转之间光华无限,深邃而又澄澈,矛盾却又和谐,那么美丽,那么像是……   那个人的眼。   但是仔细想想……   【他?在做梦吧~~~那怎么可能?天还没亮,黑是正常的,刚才估计是一时脑补过度】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某漠脑抽脑洞过大的情况之下的作品~~~各种不和谐各种古怪敬请见谅~~~开坑过多,慢慢填坑中~~~ ☆、库洛洛牌阿飘   第二天。   路斐尔的起床速度依旧不上不下,排在几个室友之后,却又排在几个室友之前。   “你脖子是怎么回事?”   迷迷糊糊顺着梯子从床上下来的路斐尔显然还没有进入意识的完全清醒状态,睁着两只透出疑惑的棕眸眨了眨,看向自己邻床的室友:“怎么了?”   “脖子。”穆零也是对她这种状态了解兼无语了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朝她示意道:“这里。”   “嗯?”路斐尔拿起架子上的方镜,照例没打算去阳台和几个室友进行“穿衣镜”争夺战,太麻烦的事她懒得去做。   “我去!这是什么玩意?!”脖子上一圈红痕,有眼力的一看就知道是被掐的,而凭路斐尔那诡异的思路,她可以从那印痕判断掐她脖子的人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但是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   “我记得昨晚睡前你脖子上还没这个。”对床的室友照好穿衣镜过来了。   “莫以红,我知道这事。”路斐尔撇了撇唇,自己的身体自己铁定比其他人清楚。   穆零摊了摊手,一脸跟她没关系的样子,半开玩笑地说道:“可不是我做的哟~~”说罢还仰头指了指两人的床铺之间相隔大概三四十厘米的栏杆,那细窄的空隙连侧伸手腕都困难,更别说其他了。   路斐尔翻了个白眼:“这种没价值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再说了,昨晚要真是你对我动手,指不定被掐的是谁呢!”   连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那奇葩的睡眠反应是怎么回事。只要有正常温度有生命的总而言之是个生物在她睡觉的时候碰触到,第一反应就是无差别攻击。   跟那些小说里杀手呀卧底呀什么的条件反射的攻击没关系。她一普通人没那技术。   私底下结合自己的明暗个性分析,估摸着那反应就跟野生动物被人进了自家门一样,纯粹是对自己地盘的维护。   这么想着,几个室友一来二去对她脖子上的掐痕做出各自评论后,就三三两两的出了门。   倒不是说路斐尔不合群,其他时候不说,早饭这种事,她还是不想去食堂的。   比午饭时间更多的人,一大群在那里挤啊挤的,食堂的大妈大叔记性又不好,早来的一个不小心被挤到边上,后来的就一脸菊花笑端着你辛辛苦苦等了半天的早饭走了。于是你为了打鼓的肚子还得继续等,搞不好还要操心有几分钟就要上课的问题,艰难徘徊在要早饭与不要早饭的抉择之间。   洗漱完毕,倒上一杯茶,弯身缩到桌子下拔掉充电器,拿过手机,进行她每日用早餐前第一件事:开机.   看着手机屏幕显示开机的画面,路斐尔几个触摸间就翻到了头天晚上没看完的小说那里,伸手拉开桌上的面包袋子,拿出一片面包开始干啃。   “这是手机?”   很耳熟的声音,但是她敢肯定,绝对不是她室友。路斐尔这样判断着,往门的方向瞟了一眼又收回来,转头看向声音那边。   门和她刚刚扣上的一样,不是其他寝室来串门子的,那这时候,会是谁呢?好恐怖的感觉。   带着这种想法,路斐尔看过去了,她的目光也成功呆滞了。   漆黑的刘海细碎地贴在额前,几缕略显凌乱的发丝垂下和他长长的睫毛交缠,因为不适而眨眼的动作带出几分孩子气,额心紫黑色的等臂十字有种异域的宗教神秘感,高挺的鼻,红润的薄唇,以及耳垂上那一对已经被列为他身份标志之一的蓝色液态矿耳坠……   这个人…这个人…他怎么会……   “对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库洛洛·鲁西鲁。”   对面的人很绅士地朝她温雅一笑,启唇说道,俊美容颜上的笑容柔和,黑透的杏眸中却是一丝波动也无。   会说中文什么的暂时先不管,自我介绍什么的……他需要吗?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自然地保持着最初的呆滞状态,眼神平和,完全看不出内心的各种纠结、狂喜。   也是呢。自己喜欢的人终于有一天来到了自己面前,怎么可能不欢喜?   但是想想这位的身份……   路斐尔觉得她脑后全是黑线。   S级高智商通缉犯,A级犯罪团伙的首脑,完败黑帮的盗贼头子……   嗯,她有点晕。   不对!关键不是这个!!   路斐尔的目光机械地移到了手机上,然后,摸上触屏迅速跳转。   丫的!她刚才看的是团长的同人文!!   他丫的还是BL的!!!   艹他丫的还是团长受的!!!!   在手机被自己很快摆弄到正常页面后,路斐尔转头看了看库洛洛的样子,半晌后目光中流露出了然:“灵魂?”   刚才一呆滞没注意……眼前的团长看起来是个半透明的。   “哦?你知道?”某团长勾出了一个略带兴味的笑容。   路斐尔左胸口某部位狠狠漏跳一拍,目光平静,神色淡定,暗自庆幸她一切思想活动各种不正常抽搐皆在脑海里进行,同时暗叹:果然活的就是比虚拟的效果强大~~~瞧这勾人劲~~~这绝对和她的抵抗力没有任何关系~~~   “我猜的。”千言万语就汇成了这么三个字。还别说,让她说其他的真说不出来,总不能让她拉着库洛洛大聊特聊论灵魂和肉体的区别、论那个神思奇异的小说世界吧~~~   但是,等等,这个……   这是团长穿越吧?   听说团长穿到现代是世界毁灭的前兆。   妈呀~~现在这是神马情况?   抬头看看窗外,嗯,阳光明媚,就是她面前阴森森的多了个魂。   好吧~~现在九月了天气还有点热,多个魂儿挺凉快~~~哈、哈。   “哦。”很简单的一个字。具体有多少种意思咱就不瞎想了。为毛呢?上课时间快到了。   拉开书包拉链检查了一番,努力用最优雅的姿势和最快的速度解决完面包和桌上的茶,路斐尔急急丢下一句话就要走。“我去上课了。”意思就是说让团大留在寝室里。   这么一来安静倒是安静了,但是团大能是这么个安分的主儿吗?他对这个全新的世界好奇着呢~~~   “我也去。”   “不行,你要是被看到了怎么得了。”顾不得多想他是团长根本就不是她能管得住的类型,路斐尔匆匆开了门就要上锁离开。   “只有你能看到。”   “诶?”路斐尔听着这句话,看着飘过来的团长,大脑思维有一瞬间的短路:“你是说……”   “刚才那几个…是你的…室友?”猎人那边估计没用过室友这词儿,团长说得有几分别扭。“我在阳台的镜子这边站了半天,没人看到我。”   原来如此,难怪她之前没看到。   “但是……”   “身体问题的话……”库洛洛碰了碰门,又碰了下路斐尔搭在门上的手,一个是被直接穿过,一个却是实实在在的碰触到。   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路斐尔愣了,心里几种想法交汇。   【他刚刚碰到我了】   【只有我能碰到他】   这种好像突然被馅饼砸到的无措和欣喜……   还有某个真相揭开后的抽搐……   “昨晚是你掐了我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撒花~~~团长阿飘粗现了~~~ ☆、如果爱   “嗯,是呢。”   库洛洛回答得很坦然,路斐尔内心想吐血。她到底哪里招他了啊?   淡扫她一眼,眼前的阿飘挑了挑眉:“想知道原因?”   “求解释。”她很想知道她究竟是哪个地方得罪团大了~~~差点被掐死……   “自己琢磨去。”   轻飘飘的一句话,搭上那弯着却没有情绪的眼眸,成功让路斐尔身子一僵,心下颤了又颤。   昨晚她是睡着了,虽然是半有意识的状态,还做了怪梦,但是也不妨碍人家睡得不错。   于是……   她怎么知道她昨晚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让团长下手的事?   咳咳,事实估计是不知道了。不过……   综合一系列团长的猎人同人文以及度娘对团大的个性分析……   【她是不是昨晚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不!!!等等。】路斐尔被自己的联想吓到了。【对团大…做了什么……难道……不会吧……】   一旁,库洛洛瞅着路斐尔面瘫的脸和那眼里交错变换的目光扬了扬唇。   【原因这种东西,挑明了说不是很没意思?看这慢慢猜想的效果,很有趣啊~~~】   有库洛洛在旁边飘着,路斐尔一反常态的没有在马原公共课上捧着手机蹭无线,而是跟个学霸似的一字不漏地抄笔记,其态度之认真吓坏了一群熟悉她的人。   【奇迹啊~~~手机党不捧着手机蹭网了~~~】   路斐尔一边看着银幕抄笔记,一边斜眼给他们一人一个大白眼。   午餐时间同样诡异。   穆零瞅着对面细嚼慢咽姿态优雅生生摆出了贵族气势的那位,嘴角抽了又抽:“喂!我说!你今天咋了?这么不正常……”   “哪有?”路斐尔一边抽出备好的纸巾,细致地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米粒,一双棕眸波光婉转:“你看错了。”   “这不可能!”穆零很有气势地一甩头:“我近视度数没你高!”   路斐尔瘪了瘪嘴,瞧了眼在食堂飘着玩的某团长又收回视线:“不就欺负我不戴眼镜嘛!”   “你今天的确不正常。”穆零端起餐盘,最后以这句话作为结束语。   而下午路斐尔很快地证明了这一点。   全班估计只有1%的人有兴趣并且她平常上课几乎从来不听的外教课,下午居然很认真地听满了四节课,还积极回答问题,那认真模样几乎惊呆了全班人马。   【这货…怎么了……】   其实路斐尔的想法很简单。   不是在库洛洛面前做出个乖宝样子,她可不认为他那型的会喜欢乖乖女。   只不过……   和同人文里的一些玛丽苏的想法有些类似。   哪怕明知库洛洛不是好人,是个S级通缉犯是个冷漠狠辣残忍的盗贼头子,在她们心里,能够与他并肩的也要是一个足够完美的人。   完美的容貌,完美的头脑,完美的能力。   容貌她够不上那么高档的,能力她也就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范儿,唯一可以努力的,只有头脑,只有智慧。   路斐尔算不上天才级别,平时学习也不怎么努力,但是看看她的过去,高中成绩不是特别好,要说有什么努力的时候,也就高三那一年有,但还不是一整年努力,中间看动漫看小说听歌的时间多了去了,就这样她还在那年高考苦煞了一堆人的时候考了个二本,要知道那一届应考的文科生不少,本科总共也就二百多。   这么一看,就算她不是天才,至少也不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主儿。   智慧这路子,她走了也不会差多少。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晚上,晚自习照例和室友一起翘了,不过路斐尔却没和她们一样去图书馆。别的不说,寝室人除了她和穆零,都是一个劲喜欢往外跑的货,尤其是图书馆。   她们都出去了,寝室里就她俩,够安静了。   但是今天1情况特殊,她连穆零也三句两句地折腾出去了。   “那个……”   “叫我名字就好,路斐尔。”   路斐尔表示,虽然她对团大的姿色很肯定,对他的诱惑力也很清楚,但是面对着这种猜也知道是假象的模样……   深吸了一口气,思索着自己犹豫了一个下午的决定,路斐尔掏出钥匙打开了柜子,从一堆叠好的衣服之间抽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   暗红的颜色,牌子不好不坏,惠普的。不过被她从高中玩到大学,前几年家里也就这么一台电脑,如今的质量可想而知。   懒得鄙视那不算快的开机速度,路斐尔没用鼠标,直接上触屏,在看到电脑桌面上那和某阿飘一样的脸后,眼神飘忽了一下,顶着背后好奇兼带一点微弱杀气的注视,淡定地点到了视频那里,点开了《全职猎人》的文件夹,往一边让开位子,头也不回地说道:“这个,我也是想了很久才决定的。虽然……但是我想说,你还是先清楚这个再说,库洛洛。看到我刚才那个桌面,你应该有点隐约的猜到了,我这个世界,虽说不至于每个人都认识你,但是你的知名度绝对不算低。”   库洛洛在她身边飘了一天,没被谁看到。   联系到之前那个光怪陆离的梦,路斐尔不由得想到,是不是看到接触到库洛洛和自身的愿望有关。   因为…她想要看到他的欲望太强烈……   有一就会有二,难保不会有其他对库洛洛这么个人怀有强烈感情的。   更何况……   棋虽走得险,要的却是这险棋之后的效果。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库洛洛不可能会留下一个知道团员所有能力的人物,或者说即使不杀也会有其他举措,而他自己只是个二次元人物是虚拟的这一点,更是对他,对库洛洛·鲁西鲁这个人的自我的挑战。   从某种程度上说,路斐尔这招也算是赌上命了。   只有她能和库洛洛有实打实的碰触,而她的武力值显然压不过团长,阿飘一个怒火之下,她说不定就成为他们学校头一个离奇死亡的了,严重点也许尸体都找不到。   想想也是一阵后颈发凉。   但是,再仔细想想看,一个喜欢库洛洛的人,一个完全不把他当二次元人物甚至曾经在众多亲朋好友面前,顶着他们看白痴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生生说出要等他到二十五岁的人,内心潜在的疯狂程度绝对不是低值。   也许比不上南康那文里一句【我等你到三十五岁】的沉甸重量,但是作为一个女人,一个背后有父母的压力身边有好友同学的各种恩爱秀场并且很清楚在都市里二十五岁可以算作剩女的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笑眯眯地说出那样的话,如同最诚挚的誓言,愣是避开所有桃花,生生单身了一年又一年,没有任何的恋爱记录。   她的疯狂和执着……   想也知道。   也许正因为这样疯狂但又明知无果的爱恋会有结束的一天……   无论结局悲喜,她都不可能容忍自己和库洛洛这样像个初见的陌生人一般,明知心里生冷,偏生还摆出温柔笑意,而她是那么清楚,那只是伪装。   她想听他说说猎人世界的事,想听他说说旅团,说起一些她不知道的新奇的不会让她有即使这个人已在面前还隔着一个次元的距离的感觉的事。   她不要只是通过视频,通过书籍,通过那些被定格在一瞬间的图片去憧憬他。   她现在有这个和他贴近的机会。   依稀记得,似乎是《死神》里说的,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   而她想…理解他……   不是依靠动漫寥寥几集出场的戏份,不是依靠同人文的各种杜撰想象,而是真正的…一点一滴的了解……   哪怕他最后会回去,哪怕他在这个世界的归宿都不是她……   也…足够了……   足够圆了那一个虚无的梦。   足够给她自己立下的誓言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   那所谓的誓言本就是一个寄托。   寄托了她所有不敢在三次元放肆的不顾一切,寄托了她最深的执念,也倾注了她最真心的恋慕……   三次元的人,她做不到去爱任何一个。   没有什么原因。   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做、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三更吧~~~ ☆、身份真相   “你的意思是,你这个世界,有很多人认识我?即使他们现在看不到我。”说这话的时候,库洛洛的眼睛看起来很黑,是那种好像海底漩涡一般深邃危险的黑色。   路斐尔虽然没有回头,但还是从他说话的口气里感觉到了一点危险的讯息,握着鼠标的手指颤了下,一口气吸起又慢慢呼出,平淡道:“没错。”   箭头点到旅团篇第一集,路斐尔一边播放一边说道:“我不知道你来的时候是什么时间。先从你出场的第一集开始看吧。”   说完这些,她礼貌性地站了起来,往旁边让了下,示意库洛洛坐过来看。   随即,她反应过来,库洛洛是个阿飘,坐椅子是会穿过去的。   还没等她说点什么,某阿飘已经坐上去了,而奇怪的是,他居然是坐在椅子上的,好像真能碰触到一样。   【怎么回事?】   “我现在能碰到这椅子。”虽然没有回头,一双黑眸瞅着电脑屏幕,但是库洛洛就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一样,这样回答道。   【能碰到?】路斐尔疑惑地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而是从右边的桌角那里提起了水瓶,径自转身道:“我去打水了。”   “嗯。”   能碰到椅子,是否意味着其他东西他都能慢慢碰触到呢?   但是不对。   今天飘了一天,上课的时候她记笔记有看到库洛洛飘到银幕那里摸了摸,手是直接穿过ppt图像的,而他到讲台那里看电脑的时候,也是没能碰到隔着的玻璃。   所以随着时间慢慢碰触到物体这一点不成立。   那会是什么原因?   怔怔地想着,等路斐尔回过神,已经到了寝室门口,而当她推开门,就看到里面有人了。   “你去打水了?”   “是啊。”路斐尔走进去,把水瓶放到原来的位置,瞄了眼正看着动漫表情呈面瘫状的库洛洛,才缓缓看向问她这问题的另一个邻床室友。   “你去打水怎么不锁门呢?灯还开着……这样很浪费电啊……”   路斐尔嘴角一抽,看着路叶旋的目光冷了几分,微抿着唇,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别误会,路斐尔和她可没亲戚关系,纯粹是碰巧一个姓罢了。   换做以往,对于这种没必要的事她一向是采取无视态度,但是今天怎么说库洛洛还在呢~~~想想她心里的火气不由得上了几分。   “打水是要锁门,出门要关灯,这个我一向遵守,今天忘记了,是我错。不过有些人不是下楼打水从来不锁门么?灯也跟着不关~~美其名曰为了电灯着想。”   没错。整个寝室里,路叶旋和和方宁一向形影不离,连习惯都一样。在寝室呆着的时候下楼打水从不锁门,更不会关灯,都是虚掩着,还每次都被路斐尔撞上。   而其他人包括她,如果哪次出去没关窗户啦,没锁门或者没关灯,哪怕就在附近几个寝室串门子,回来不是明嘲暗讽就私底下听她们俩说人坏话。   往昔路斐尔对这种事是从来不搭理的。   因为很清楚她们俩是什么样的人。这事摊开了说也没用。   真摊开了,明面上顶多彼此脸色不好看,吵是吵不起来的。   这一个寝室里的,除了穆零,都是喜欢玩暗的,当然,她也是,这没什么好否认的。   明面上不吵架,暗地里火了说几句不好听的。   都一样。   但是路斐尔敢说,寝室里跟她没关系的,她从来不会多管,也不会逮着谁没事说什么不好听的。   这次门没锁、灯没关,不管有什么原因,是她的错,她承认,这是寝室安全的隐患。   但是路叶旋自己也不是能以身作则的,没事对着这个那个来几句,哪怕她一向不予理会,听着也是不爽的,更何况是今天。   “你什么意思?没锁门没关灯你还有理了?!”路叶旋的声音拔高了几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路斐尔清清淡淡地扫了扫她,目光轻飘,一看就是没把她放在眼里,微扬的下巴怎么看怎么有几分傲气:“脑子不好真是没办法。”   丢下这句,路斐尔就靠在自己的柜子那边,拿起桌上的眼镜戴上,低头玩起了手机,摆明了不想理她。   反正她们吵不起来。坏话什么的~~~路叶旋平时说的还少么?   就和她所预料的一样,路叶旋气鼓鼓地瞪了她半天,没爆粗口也没实行什么武力压制,而是在自己的桌子那边坐了下来,衣柜的侧面挡住了她的脸色,看不清。   捧着手机的路斐尔见状,微微勾了勾唇。   “你的这个室友还挺无聊。”   正看到旅团篇第二集的库洛洛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路斐尔笑了笑,停了没几秒把手机递了过去,淡黄色的便签上打出了几个黑色的字体【别理她,女人就是闲的事多】   某阿飘看到这话后,嘴角似乎抽搐了下,在手机上摸了几下,打出了回复【我记得你也是女的】   路斐尔虽然惊讶他现在可以碰触手机了,但是这聊得正欢,她一时间也懒得去想太多。   【没关系,你可以忽略我的性别】   【……】   省略号有时候很能表示复杂的心情。   【要不然我试着忽略你的性别好了】路斐尔半开玩笑地回了这句。   库洛洛毕竟是库洛洛,不可能总让自己绕到这种让人无语的话题上,他转过头,挑了挑眉,给了她一个深意无限的笑容,把手机往她那边凑了凑【你能忽视我的性别?嗯?】   不得不说,最后那个“嗯”字真的很有深意,路斐尔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想歪了,总之她尴尬了一下,脸有点红。   库洛洛适时地挑起另一个话题【这是什么?】他指着电脑上正在播放的画面。【很像电视剧】   【差不多就是。我们管这叫动漫】   FJ拖稿有很长时间了,不过比起动漫,漫画的剧情还是多了不少的。可惜她是动漫党,漫画什么的虽然看过,但那是在网上一页页翻的,累死人……   【动漫?那…为什么会有旅团的事】没有问号,也没有阴森森地放杀气,库洛洛这时的神色很平静,打出来的话看上去也是平平淡淡,但是路斐尔偏生有一种平静下隐藏着特大级风暴的感觉。   手指顿在手机屏幕上半天,她才叹了口气,斟酌着词句打上回答。【我们这世界有个叫日本的国家,那里有个漫画家叫FJ,他画了个漫画叫《全职猎人》,而你、整个旅团,都是那个漫画里出名的反派配角】   刚才停顿的那一会儿,她不是没想过隐瞒,或者换个方式告诉他大概的事,但是,想想看,他已经可以碰触手机了,那么,电脑呢?难保他不会有一天一时兴起,百度起自己的资料,然后自己发现真相。   到那时候,隐瞒+真相,后果绝对不止特大级风暴。   更何况,她并不想骗他。   回想起以前看过的小说,不是没有提过库洛洛知道事情真相后的反应,小说里的他可以在愤怒、纠结后坦然面对,没道理现实的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停了大概有好几分钟,库洛洛看了她一眼,继续回道。   【虽然这样看来我们算是虚拟出的人物,一生好像都被那么一个弱到不行的漫画家手里的笔所操纵,但是我没有必要因为这个而发疯、纠结、甚至是迷失自己,分不清自我。】   【他所操纵的只是我们的身份,只是这么区区一段情节,对于我们的人生,他并没有完全掌握。】   【你既然选择让我看这一段,而且说了这是我出场的第一集,那也就是说,之前并没有说什么关于我的事情。我在流星街的成长,我找寻伙伴,我们一起走出流星街,我们在整个世界胡作非为,这些都没有。】   【回忆起我人生里这些细致的东西,足以证明我存在的真实性,足以证明我是独一无二的自己。没有任何理由能够让我因此而崩溃、失去理智。】   路斐尔看完这些话,怔怔地瞅着他微翘的唇角出神。   这般俊美的容颜或许是一支笔可以勾画创造的,可是这个人,这样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仿佛什么也无法撼动他的自信笑容,跨遍次元,怕是独此一家。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好想团大真穿过来啊啊~~~(┬_┬) ☆、同人文   “你不睡吗?”   路斐尔本来靠在柜子那里低头玩手机,听到这话,往前走了几步,抬头看了看穆零:“等会儿吧,我还要看动漫来着。”   电脑还开着,库洛洛还没看完。如果她上去睡觉了,底下电脑开着不是很诡异?好吧,其实现在在穆零她们看来都够诡异的了。   电脑在那开着,她站旁边玩手机,一集放完了以后她点击播放下一集,然后又在旁边站着……   “大晚上的该睡了。”对床的莫以红抬手遮了遮眼睛,翻过身嘀咕道。   路斐尔看向某阿飘,阿飘点了点头,她走过去关了电脑,打开柜子放了进去。   拂了拂身上的睡衣,路斐尔拿起手机和充电器,顺着梯子爬上了床。   九月的天气偶有闷热,但是蚊虫之类的比起前几个月却是少了很多,淡蓝色的蚊帐早被她一开学来就给撤了,靠在三四十厘米的床栏上,微微抬头,视野已是十分清楚。   手指每隔一会抚过屏幕,变换着书页,六张床上,只有她和穆零这里还泛着手机屏幕的光。   羊皮纸为底的书页偏黄,黑色的字体显得格外醒目,却又不会像白纸黑字那样刺眼。   不管是多看阅读还是书旗小说,点开到本地阅读那里,都会有关于之前小说阅读的记录,路斐尔可是忠实的团粉,手机里的团长同人文不分类别,都是不一般的多。   思忖着某阿飘还在旁边飘着,路斐尔面色淡定,手下急急地翻页。   “都是书吗?”耳边突然传来这句话。   路斐尔手指一顿,点开了一个阅读记录。   【库洛洛把我像珍宝一样搂进怀里,低头亲吻着我的嘴唇。】   有杀气……   路斐尔怔了下,连忙把这记录跳了过去,点到便签那里。   【额…那个是同人文,是杜撰想象出来的关于你的故事】   杀气依旧。   路斐尔瞄了瞄后边的穆零,见她躺了下去,才把手机递给旁边飘着的库洛洛。   【刚才那故事……】   路斐尔感觉到,打完这句话后,身边的杀气似乎翻腾了起来。   【那什么…既然是想象,自然有比较脑残的把你写崩的嘛……刚才那个就是。话说我记得感觉崩了的都删了来着……嗯,也许那个是漏网之鱼?】   【那感觉不崩的呢?】   路斐尔眉角一抽,眼神飘忽了一下,看来看去就是没看某阿飘。她能说BG虽有好文,但是大多有写实感的其实是BL吗?   好吧,说得坦白没节操一点,其实有几本NP的也挺写实,当然,团大是主角。   “嗯?”库洛洛的声音拉长了,单听起来很有诱惑感,但是仔细推敲,那却是危险性的拉伸。   路斐尔转过身捂脸,颤悠悠地把手机递给了某阿飘,一副【有什么问题你自己看我着实无脸见人】的样子。   “很好。”挺识趣。阿飘拿着手机慢慢飘远了。   路斐尔缩到被子里抓狂,两手捂着脸,透过指缝可观的目光里满是纠结。   【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小说!我的珍藏!!哦不!团大一定会把它们给毁了的~~~嘤嘤嘤嘤~~~】   【那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啊啊!!全都是比较符合团大形象无崩无脑残的!!是我精心筛选的嘤嘤~~~要毁了要毁了!!】   【最重要的是…我的手机啊啊!!!如果团大一气之下……】路斐尔在被子里掩面内牛,她已经可以预见她家亲耐的手机的结局了……【不要啊啊!!!团大你高抬贵手嘤嘤】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日安。”库洛洛坐在床尾,身体半靠在另一边的床栏上,拿着手机,见到路斐尔醒来后,展开了一个带着几分书卷气的温暖笑容,清晨的日光透过玻璃窗撒进寝室里,黑透的眸子似乎也被这光芒浸染,显得清澈透明,仿佛这个人的心底没有秘密。   “日安……”坐起来的路斐尔迷迷糊糊地回了句,意识还有没完全恢复过来,视线也有点朦胧,而当她揉揉眼睛看清了坐在床尾笑着的某阿飘后……   “啊!!!”   原谅她吧……这估计也只有库洛洛能把她吓到这程度……要知道平常死党们互相吓人,路斐尔是一向被称为【百年不中招】的。其实不是真没被吓到,只不过她一般受到惊吓时都是呆滞个一秒两秒,表情淡定,从不吓得尖叫,看上去就跟没反应一样。   “怎么了怎么了?!”对床醒了还躺在床上“挺尸”的莫以红一下子坐了起来,往路斐尔这边瞅了瞅,几秒后目露疑惑:“出什么事了?”   路斐尔这才反应过来,定定地看着床尾的某阿飘,下意识地回道:“没…没什么……”   和她床尾相邻的路叶旋早就下床了,听到她尖叫,抬头瞧了她一眼,顺着她呆愣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是对着自己那里,脸色瞬间就不好了。“路斐尔你抽了?!什么都没有啊。”   大一闲着没事的时候,她们一起聊天,路斐尔就有提过什么风水八卦五黄二煞,所以对于她有时候说的表现的让人感到诡异的事,路叶旋心里都是有些悚然的。   路斐尔抬起手,看似不经意地对着阿飘那边摆了摆,算是打招呼,捂着唇打了个哈欠后顺着梯子下去,瞥了路叶旋一眼,懒懒道:“大清早的,我实在不想和你吵。”   “……”路叶旋没有说什么,跟着已经洗漱完毕换好衣服的方宁出去了。之前有提过,一个寝室里,除了穆零都是玩暗的类型。   没一会儿,莫以红和顾絮也走了。   穆零背起书包,看了看坐在那无所谓地吃着面包的路斐尔,叹了口气道:“天天吃面包,都不知道你怎么咽得下去的。”   “有天天吃吗?”路斐尔疑惑地问道,在得到对方一个表示肯定的点头动作后,她有点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咳咳~~~味道不一样啊不一样。”   “唉,算了,对你无语了。”穆零带着无奈地离开了。   某阿飘从床上飘了下来,拿着手机放到路斐尔面前,笑得特别温柔,指着几篇文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和侠客…飞坦…伊尔迷,而且还有西索?!”说到最后,尾音有点上扬,充分地体现了阿飘的惊讶,再看看那张俊美的脸上微皱的眉,那抽搐的神色不言而喻。   “咳……”路斐尔惊得一口茶呛在嗓子眼里,咳了半天才缓过气,支支吾吾道:“那个…纯属配对呃……无实际考究无验证资料,都说是杜撰想象了哈……”   而此刻,她的大脑里,意识正在翻滚。   【我去!怎么啥不选偏选的都是BL?!好吧……也许是因为我最近看的都是BL?但是,BL也就算了~~~团大和西大的cp文明明不多来着~~怎么就被他给找上了呢?!丫的,到底是谁让他看懂中文的?!!】   “既然这样……”阿飘低头捣鼓起了手机,云淡风轻道:“我来查查看还有什么和我有关的文。”   “诶?!!”路斐尔脑中几个想法同时运转了起来。   【他什么时候知道手机能联网查资料的?】   【查到BG文不可怕,查到BL文也不可怕,查到np文~~好吧这个她无法断定。但是,万一被团大看到了脑残玛丽苏文……】   【哦不!我的手机~~~好不容易熬过一夜没事……】   “嘣!”   路斐尔刚想到那里,就听到一个不妙的声音,她僵硬地转过头,那厢不知某阿飘刚刚查到了什么,脸上的淡笑凝住了,手上一个用力,掌心里是碎开的几个黑块。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更文~~~ ☆、犯罪开端   “库洛洛……”路斐尔脸上的表情有点趋于崩溃状态,维持在淡笑和狰狞之间,看上去十分扭曲。   某阿飘瞅了眼手里原本属于那个比较好用的手机的碎块,眼里飘过了一丝微弱的不自然,轻咳了声,摊了摊手:“其实这也没什么……一时用力过度……”   路斐尔嘴角一阵震荡,几口气吸起又呼出,好半天才平复下心情,开口问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语调里都带上了一丝哽咽,眼神十分怨念。   库洛洛抿了抿唇,把刚刚翻完的文大概解释了一下。   “我就知道……”路斐尔瘪了瘪嘴:“我恨脑残苏文!!!”   略带可惜幽怨地瞅着阿飘手心里的碎块,路斐尔托着下巴叹息:“我的手机…才换没一年…我没有存款再买一个啊……”   “随便找个户头黑点戒尼不就行了?”库洛洛坐在椅子上,右腿搭在左腿上,双手交叠在小腹,微笑着建议:“再不然去来点活动。你们这有没有什么富豪啊世族啊之类的?”   路斐尔脑后落下几条黑线,脸色铁青:“我只是个普通人,违法犯罪的事从没干过。”   “哦?”库洛洛抬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巴塔尼恋爱心理学》《恋爱100分》《完美解析情人心理》《拉布加多恋爱规则》里都有提到过,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75%是因为另一个人能做她(他)想做却做不了的事,而《米亚奇心理剖析》解释,一个人心里怀有想做的事,多半是因为内心潜在的属性无法得到释放,通过自己所喜欢、倾慕的另一人来体现,进而得到心理上的满足。”   “……”路斐尔的脸部肌肉僵硬了。她恨学霸!!!   库洛洛一边指了指刚刚被他放到桌上的碎块一边道:“你的手机里有很多关于我的文章,嗯,我看过了,情节先不说,崩坏的还真没几个。而且里面还有我不少图片,还有昨晚看到的你的电脑桌面就是我的图……”   库洛洛每说一点,路斐尔的脸色就黑一分。   丫的,这货知不知道什么叫含蓄啊?!就算她喜欢他这是明摆着的事,用得着说出来嘛!用得着用得着么?!!   想着路斐尔鼓了鼓脸,忿忿道:“你刚才都说了,只是75%的几率,还有25%的变数。”   库洛洛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另外那25%,是因为另一个人和她(他)所做的事情一样,也就是所谓同类。”   “……”感情不管是哪个~~~喜欢他的都没好货?这娃表这么招人恨啊~~~网上喜欢他的妹纸多了去了,照他这么说,都不是好银?!!   “当然。”库洛洛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你看起来体质不是很好,嗯,普通人,身手应该不怎么样,抢劫有点难度。个人建议,还是采取黑户措施比较好。”   “……”   黑人账户?貌似很有趣~~~哦不不不,这是犯罪,犯罪!   但是挺想试试……可是万一被查出来怎么办?不对,既然库洛洛这么说,那就是有经验,应该能摆脱追查。   天,不是这样的,这是违法行为!违法行为!   但是从犯罪心理的产生过程来看,当需要与具体的满足对象或者工具等结合时,就能构成动机推动个体去实施满足需要的行为。   这是有理由的犯罪。   而且旅团的台词是什么来着?想要的就抢过来。   想到这,路斐尔嘴角一抽,悻悻一笑:丫的,旅团的影响真不是一般的大。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犯罪……   也许她该坦诚点。   事实上,她对这个还是挺感兴趣的。   好吧,其他喜欢库洛洛的人就不说了,她貌似的确算不上好人。   几番思考过去,路斐尔略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看向库洛洛:“那个…怎么黑?”   库洛洛挑了挑眉,轻笑:“首先…需要电脑。”   路斐尔走到柜子那边把电脑拿了出来,解密码,开机。   “其次,你有哪些目标?”   路斐尔想了下,脑海里头几个窜上的名字就是国家领导。不行,这种想法真可怕,快停下来。   “想好了吗?”   路斐尔身子僵直了不到一秒,微微挑眉,试探着说出了那几个名字。   不得不说,初次犯罪,还是挺害怕的,但是害怕中又有点期待和兴奋,就像小杰去面对西索时一样。   库洛洛瞧了瞧她的表现,嘴角一勾:“是很厉害的人物?”   “啊…我们x国领导。”   “唔,很不错。”库洛洛捂着唇赞道:“这样黑起来更有成就感。”   “……”省略号有时候真的真的可以表达很复杂的心情。   于是,在某阿飘的教导之下,路斐尔点开了一个又一个网页,指尖敲击在键盘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大概三十多分钟后。   “好了。”   路斐尔颤巍巍地把手指移开键盘,目光有点小呆滞。   别误会,这货不是因为犯罪了所以傻了,人家是看到领导名下的、领导有关人员名下的信用卡账户上的那一堆零傻了。   “这是我国领导?号称廉政的?”   库洛洛做了个怜悯的表情:“无官不贪。”   路斐尔瞅着他那表情恶寒了一下,撇了撇嘴:“我知道。”   “嘛,这下你可以去买两个那款好用的手机了。”有两个的话,寝室里有人的时候他们好交流,发短信就成了。   “何止买两个那种手机……”路斐尔看起来还有点呆呆的:“你让我另外办了三个身份证,六张信用卡,再加上转到我原来的两张卡上不多不少的钱数,凑起来在帝都买十栋豪华别墅都富余。”   阿飘拍了拍她的肩笑道:“所以,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点奖励么?”流星街人,帮不是同伴的人一点忙,不要回报那是不可能的。   路斐尔转头看他,停了几秒,立马点开了淘宝亚马逊等网页,颇有几分豪气地说:“你要什么类的书?”   阿飘微微敛首,给了她一个【你还算上道】的眼神,也没客气,直接说出了好几类书,路斐尔在几个网页的搜索栏很快打出,找到目标下单付款。   看着那一排排订单加在一起的对以往的她来说绝对够狠的数字,路斐尔一点也没感到肉疼,摸摸下巴,她暗想:莫非是因为都不是自己赚的缘故?还是因为看到领导账户上钱太多,内心仇富?   算了,管它呢~~~嘛,她还是挺善良的,还给人账上留了十块钱的年费,嗯,真的不用太感谢。   PS:某天,库洛洛玩着手机,看了看网页上#几大领导账户轮期透明,惊现十元存款#的字样抿了抿唇道:“话说你们这还有这种机制?”   同玩手机的某人头都没抬:“什么?”   “账户透明。”   “是啊。”   “突然想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嗯?”   “有没有看不顺眼的领导人?想不想把他扳了?”   某人一下兴奋起来,连忙抬头问道:“有什么办法?”   库洛洛招了招手,某人很上道地附耳过去:“你就这样…这样……”   然后,下一次账户透明时,网页标题改了。   #十元存款疑为迷障,实名账户数亿巨额#   “真可惜,好不容易从S公司黑的钱。”   “这有什么问题~~~反正前些天不是查出S公司和这个领导有私下交易么,这么一来,就算新闻媒体的压力不足以让这个领导下台,S公司一怒之下也会推波助澜的。”   “够狠,顶赞。”   “多谢夸奖。”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以上纯属虚构。。。 ☆、自我   路斐尔抱着两摞足足比她高了半个头的一堆快递,顶着一群路人看怪力女购物狂似的奇异目光,嘴角一个劲地抽搐,瞪向旁边飘得很悠闲的库洛洛。   “喂,我说,库洛洛你不能帮忙搬一下么?很重诶……”   阿飘盯着那两摞快递看了不到半秒,表示无能为力地摊摊手:“虽然这点重量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我应该碰不到它们吧……”   “……”这是借口吧借口……路斐尔无奈地仰头叹息,但事实上她也管不了他的说。   没过多久,走到暂时无人的小路上时,她试着开口道:“你有没有什么空间类能力?把这堆收进去试试?”   阿飘摸了摸下巴:“唔…试一下好了……”   白皙的手掌上出现了暗红色的盗贼秘籍,刷刷几页翻开,阿飘左手拂起了一块红布,搭了过去。   不知道是他有意还是无意,那块红布是直接连路斐尔一起罩上的,所以……   “喂!!!”红布里传来闷哼声,估计路斐尔在里面被缩小的快递包给砸到了。   “啊呀,一不小心连你也罩上了。”阿飘微挑起眉,眼底带着点笑意。   “什么不小心!你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路斐尔在红布里面不信地撇嘴。   “有么?”没有观众,阿飘此时也没做出什么丰富表情,不过那语调听起来却是全然的无辜。   “你丫的快放我出去!!”路斐尔已经趋近崩溃状态。这里面闷死人了啊啊!!还有这么多书……   “虽然我也很想赶紧放你出来,但是很可惜,现在不行……”阿飘晃了晃布包,路斐尔在里面被一堆书撞得东倒西歪,刚想说他,就隔着布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阿飘不用走的,这脚步声自然是其他人类的。有人来了。   “听说了么?最近学校后山很危险。晚上最好别出来。”   “何止后山,大门口左边那个小门那里……不是说前段时间出事了嘛!”   声音很清脆,听起来是两个女孩子。   路斐尔在布包里静了下来,轻声叹了口气,目光竟是平静得有些漠然。那事她也听说过……不过鉴于她平常就一宅货,除了出门采给食物、上课外,一般都在寝室。   现代不比古代、不比那些二次元世界,不是所有罪行都能给予严厉的惩罚,也不是所有受到伤害的人都能得到别人的帮助。   《七宗罪》里就有段很讽刺的话。   “都市里的女性自我保护守则第一条就是遇到危险要喊‘救火’而不是‘救命’。因为喊‘救命’没有人会出来帮你,喊‘救火’的话却是一窝蜂。”   人们都惯于趋利避害。   对自己有利的事就是好的,就会在意,费尽心机去维护,对自己有害的事就是坏的,就会排斥,想尽办法抹杀。   罗杰斯提出的自我中心论就这样说过,人通过出生得到自我的人格后,以自我为中心的心理就已形成。不管什么时候,首先想到的总是对自己有利,然后才是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再外面一圈是族人、同乡,再远些是同一个种族、同一个国家的人,然后是全面的人,最后才是脱离人类社会的自然界万事万物。   这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同心圆。   古人有云: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这是一个自古以来不成文却潜藏在人类内心的行为“规范”。   正如旅团篇小杰问库洛洛时那样。   “为什么可以将无关系的人随便杀害?”   “为什么呢?不就因为我们没关系么?”   正因为是没有关系的人。   正因为那些受害的人距离自我的中心太远。   所以旅团可以将那些人毫无愧疚地杀害,因为他们的同心圆最近的只有两层,一是自我,一是同伴。   所以哪怕一些事就发生在身边,一旦获悉这些事和自己并没有必要的牵扯,除了寥寥几句表示同情的话、除了一声轻飘飘的叹息,根本就没几个人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目击到的人去帮忙?   为什么呢?我和他(她)又不认识。万一搭上自己怎么办?   看到报道的人愤慨地联合追击?   为什么?这种事多了去了,和我又没关系?   当一些事见得麻木,听得太多,而见义勇为的人又太少,谁,会无视自己的、和自己有关的人的安危,去拯救几个毫不相干的人?   没有人。   这是既定的自我,是自亘古沿袭而来的自我。   “怎么了?”那两个女孩早就走远,库洛洛看着被他放出来后沉默地靠着墙站着的少女,歪着头不解地问道。   路斐尔停了半晌,忽然抬起头,笑容灿烂,却又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凉意:“你,没有什么感觉么?”   库洛洛虽然疑惑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直白道:“没有。”无论是把她罩在那布包里半天,还是听到刚刚那两个路人的话,他都没有任何感觉。没有愧疚,也没有同情。什么都没有。   路斐尔歪了歪身子,右手抚了抚左边心脏的位置,笑了:“我也没有。”   都一样的。没有区别。   无论是她还是他,   都对眼前的一切,对别人嘴里说到的事,毫无触动。   哪怕她刚才听到那些话想了那么多,也是没有同情的。   因为,   和自己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心里有点拔凉拔凉的~~~小忧郁~~~╮(╯▽╰)╭ ☆、旅游进行时(一)   看着某阿飘在视野里飘了没几天,晚上躺在床上玩手机低头瞥见室友都在“打包袱”时,路斐尔才突然想起,貌似第二天就可以回家了。   十一放假了。   咳,学霸模式开启太久了,一时间忽略了日期的问题。   路斐尔摸摸手机,偷瞄了眼坐在床尾的阿飘,眉目看上去有点纠结。   平常十一这么长的假,她是绝对会回家的,呆宿舍里多无聊。但是,把某阿飘一起带回去?   哦不!!!   为什么感觉这么危险呢?   不说某阿飘会不会在她家附近“为非作歹”的问题……   一想想回去以后死党找她,出来以后聊聊男神,再聊聊男神cp的事~~~   【话说她们的男神都是这货来着~~】   回想下她上个报废的手机~~~   她由衷的不希望阿飘一火之下把她家死党给废了~~~   “有事?”库洛洛从书上移开视线,看向她。   被盯着那么久,再没感觉的人也会觉得不自在,尤其那目光还那么诡异,激动中夹杂着纠结,纠结之中又有兴奋。   兴奋什么呢?十一长假不回家,有资金出去旅游了啊~~~   【咳,那个…你是和我一起回家呢,还是我们一起出去旅游?】   路斐尔摆出了一副很淡定平静的模样,心下异常激动。   丫的,终于可以用“一起”“我们”这样代表双数的词了~~~而且对象还是男神~~嗷嗷   库洛洛合上书,嘴角微勾出一抹带着兴味的弧度,低头拿出手机发短信回道【出去】。   路斐尔托着下巴,仰头瞅着天花板上原来赶上“宿舍文化节”被她们贴的几只立体“蝴蝶”,目光不自觉地飘远了:去哪儿呢?   【帝都】某阿飘一锤定音。   路斐尔思来想去,总觉着不对,帝都没什么好玩的来着,她以前高中的时候有去过,风景不错是不错,但是旅游的人不是一般的多,人少的景区,逛着还阴森森的,有符合团长大人审美的地方么?   【听说那里有个帝都博物馆,挺大的】答案揭晓。   路斐尔黑线,默默转头捂脸。果然,她该说强盗就是强盗么?对于文物神马的,团大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执着。   但是……   路斐尔低头摸手机。【那边没多少不错的文物】   【是吗?】库洛洛看了看她,微抿着唇,那意思就像是说:我不相信你的鉴赏力。   “……”路斐尔嘴角抽了下,从鼻腔里哼了声,颇有种【信不信随你的意味】。帝都博物馆她那回去的时候可是看过了,暗装着空调一股子阴凉气不说,文物神马的,她的鉴赏力暂且不谈,真是没看到什么算是好货的。   【就去那里了】   路斐尔耸耸肩,拿着手机给母亲发了个短信,说明自己十一不回去、和朋友出去旅游。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考虑到行程和假期时间等一系列问题,路斐尔在网上订了一张开往帝都的动车车票。   第二天上午,半躺在动车四人包厢里属于自己的那个软软的座位上,路斐尔一边握着手机翻页,一边从右手边的小桌上拿几颗自己洗好带上来的无籽提子。   “味道真好。”清甜的汁水在口中绵延,偶尔淌出的几滴滋润着微干的双唇。   “是挺不错。”除了路斐尔,另外三个人还没来,于是库洛洛牌阿飘直接坐在了她对面的软座上,捧着书,同样拿着提子放进嘴里,不过那慢条斯理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比路斐尔优雅几分。   “最重要的是环境啊环境。”路斐尔回想了一下自己头一次和父母到帝都旅游,去程时车票没赶上,在火车上坐硬座坐了一天一夜的场景。   耗费时间长就不说了,人还特别多,自己对面坐的是个带着孩子的妇女,两人占着一个位子,晚上睡觉的时候,窝在那妇女怀里的孩子的腿缩在小桌下,一个劲地踢她,偏偏那还是个孩子,她也不能说什么,而且那妇女貌似也知道这事,第二天醒来时看她摸摸腿脸色不大好,表情十分尴尬。   这都不算什么,问题是火车上,尤其是长途火车,人多且杂,她旁边坐的是她母亲,父亲在不远处的地方坐着,位置比较乱。   这一个桌子围着的几个人明显都是没什么攻击力的女性,除了路斐尔,都是闭着眼休息的。当时还是夏天。就看那过道上站着的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眼神十分猥琐的大叔一个劲道往这边瞄,顺着那视线看过去,对着的还都是几个女性的衣领。   路斐尔当时就一阵恶寒,瞪了那大叔一眼后顺便附赠了他一个白眼。   丫的,什么玩意儿!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再反观回程时坐的动车包厢,人少不挤,几个看上去都是文化人,聊了几句之下,还知道人家是出国旅游回来的。   两相比较,哪个环境更好自是不用多说。   仔细想想也对,火车上是有卧铺,但是那是一人一个,长途的价格也不便宜,而硬座之类的呢?   价格低,没了硬座还有站位,低廉得简直不忍直视,几乎可以说不管什么文化阶层的人都能坐。   而后来这么些年,路斐尔除了来学校的时候偶尔坐坐火车,平常出门旅游却是再没坐过了。   “嗯……人少比较自在。”阿飘沉吟了半晌这么回道,估计是回忆起自己以往的经历了。   路斐尔也看出了这一点,疑惑道:“你们那不是电车么?看起来还好的样子。”   库洛洛摸着下巴,轻轻叹气:“那次是赶得好。”他知道路斐尔指的是旅团篇里他们通过库哔具现化的火红眼追击锁链手的时候。“电车平常人也不少,开汽车的话常常碰上堵车,坐公交就更不用说了,一两个人还好,整个旅团一起的话那是相当的麻烦。被别人碰到身体的总会忍不住条件反射地攻击。”   路斐尔轻笑,做了个认真点头的动作:“果然盗贼头子不好当啊……太操心了。”   “最操心的还不是这个。”也许是因为不在那个世界,和路斐尔说说旅团的事没什么危险性,也许是因为难得话匣子打开了,库洛洛拿起一颗略小的提子放在唇间,用力抿了抿,淡黄的汁水顺着唇线往下滑落,红润双唇轻擦,及时拦住滑落的汁水,唇瓣上是莹亮的光泽。   他继续说了下去。   “刚出流星街的时候,大家很多事情都不懂。旅团里除了我和侠客、飞坦、派克、小滴、玛奇,其他人都不识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说到这,库洛洛半靠在软座上抚额:“我那时候真担心窝金他们抢劫的时候不知道地点,一下子抢到猎人协会了。”   “噗!”路斐尔失笑,被嘴里的汁水给呛住了:“咳~~咳,果然不好办。对了,我猜猜,玛奇和派克是不是因为要看菜谱所以识字的?飞坦…嗯,是不是要看游戏说明和刑讯相关书籍来着?”   “玛奇和飞坦我同意,派克可不是。”库洛洛摇了摇头,笑得高深莫测:“派克的能力才是主要原因。想想看,通过别人的记忆读取了信息,但是不认识字,再加上行动时万一身边都是窝金他们那类同样不认识字的……很不方便啊。”   路斐尔囧住了……原来…这才是原因吗?   “提到这里,不得不说,教窝金他们认字可是个麻烦活,侠客当时被气得…差点没头晕得把他家电脑给砸了,飞坦被芬克斯时不时问的几句话逼得就要动刀子……”   “……”路斐尔默默在心底给几个不识字的竖起大拇指:乃们强。顺便给侠客和飞坦点个蜡。“那玛奇他们呢?”   “玛奇说,她的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接下这事;派克表示,和窝金关系那么好的侠客都成了那样,她很难控制住自己不一枪嘣了他……至于小滴……”库洛洛拿着一颗提子在指间捏了捏,露出了一个略带无奈的笑容:“她忘记了。”   “……”很好很强大的原因……   “唉……那时候真是比策划出活动计划都累人啊……”   路斐尔翻身下来,恭恭敬敬把旁边一盘子的提子端到了某阿飘面前:“团长你辛苦了。”能hold住那群强人……果然不愧是动漫里十大魅力反派之一啊~~~   “嗯……”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又是二更咩~~~ ☆、旅游进行时(二)   这样说了没多久,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三个人走了进来。   一个看上去和路斐尔年龄相仿的少年走到了她对面坐下,旁边就是库洛洛。路斐尔挑了挑眉,很好奇那个拿出PSP后就专心致志地玩起来的少年有没有感觉到身边传来的阵阵凉意。   另外两个人似乎是夫妻。女人怀抱着一个婴儿,在和路斐尔的座位相邻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路斐尔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几个人。毕竟旅途在外,周围状况要注意。   那个少年倒没什么问题,只是这对夫妻却给她一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感觉。   要说具体是哪里古怪……   太安静……   对,就是太安静了。   明明像是夫妻,进来后除了几个让人看不太懂的眼神交流外,没说一句话。而那女人抱着的婴儿闭着眼睛,看起来睡得很安心,但是正常婴儿睡着时偶有的嘟嘴、踢腿之类的动作竟是一个也无,安静得让人难免觉得有几分诡异。   库洛洛大概也是察觉到了古怪,飘到那女人身前看了看,又飘回路斐尔这边,嘴角勾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怎么回事?】   库洛洛并没有马上回复,而是指着那个女人,示意她自己观察。   路斐尔皱了皱眉,也没强求,目光在整个包厢里扫了一圈又不着痕迹地收回。   那对夫妻……   都是一副萎靡不振、面黄肌瘦的样子。容貌各异,却有着明显的相同点,若打趣说是“夫妻相”也不为过。   可是那模样……   如果她没记错,那应该是……   吸毒者的典型外貌。   路斐尔微微张了张唇,低下头很快地在手机上打出回复。   【那个婴儿…死了多久了?】   库洛洛一挑眉毛,似乎没想到路斐尔只是看了下那两个人就会猜到这一点上,想来许是有什么特殊原因。他笑了笑,回道【不是很久,大概没到一个小时】   【那他……】   像是理解了她的意思,库洛洛继续解答道。【应该是洗过了,一般人闻不出来,但是我还是能闻到,那婴儿的衣服之下,仍有一股血腥味】   看到这,路斐尔沉默了。   这婴儿的用途,不言而喻。   早就猜到的,在知道这对夫妻是吸毒者后,她就已经猜到了那孩子的情况不是吗?   毒品对于吸毒者来说,是戒不掉的瘾。有很多吸毒者,本身也就是毒贩子的一员。   而进行贩毒工作,在现代社会,还是相当有难度的。   因此,千奇百怪的贩毒手法层出不穷。   很多年前,她在《古今故事报》上看过的一篇连载小说就提到过好几种方式。不过说真的,那时候也就是当个故事看了,并没有想太多,更没有想过把那些代入现实。   将毒品分装到结实的小袋子里,串连起来,塞入女子下|体,逃过海关检查。   或者是装进不会被胃酸腐蚀、消化分解的袋子里,干吞下去,等到通过检查后再服下特定药物排出。   更有甚者……   像这对夫妻一样,以小孩子为伪装,尤其是婴儿。   买回一些残疾的、具有缺陷的婴儿,或者利用医院的线人假借死婴之名留下一些小婴儿,把这些婴儿的肚子剖开,掏出肝、肺、肾等有用的器官卖到医院,抑或是直接扔进垃圾堆。再把毒品塞到婴儿肚子里,用线缝合好,穿上婴儿服,伪装成婴儿的亲人度过检查。   时间长了,不是没有海关或者警察怀疑,但是要知道,有些高明的毒贩子在这时候会偷偷携带微型播放器,录制有婴儿的哭声,瞅准了时机就会播放出来。海关和警察也是个正常人,对着个小孩子总会忍不住心软,毒贩子再趁机哄哄孩子,说几句人情话,做出一副慈母(慈父)样,也就过去了……   路斐尔料想,这对夫妻怕就是采用的第三种方法。   几个小时后,到达帝都,路斐尔下了车站,看了会儿那夫妻渐行渐远的背影,转过身,背道而驰。   车站的人很多,路斐尔轻轻侧过身,一点一点地穿过拥挤的人海,行走在人群里,平淡出声。“库洛洛。”   “嗯?”   “教我念力。”少女的声音轻浅而平和,没有一丝的波澜,库洛洛看着她显得愈发平静的面孔,挑了挑眉笑道:“怎么?你想路见不平?”这些天看了不少书,对于x国的文化,他自是也了解了很多。   走出人群,来到一个略显空旷的广场上,路斐尔轻笑,唇边的笑容薄凉而嘲讽:“我没那么伟大。”   “哦?”库洛洛挑高了尾音,却没有下一句,貌似是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路斐尔抬头望着他,深棕色的眼眸里有着继续复杂而漠然的东西:“我曾经以为我绝对不会碰到这类人物,但是今天我看到了。有毒贩子就会有人贩子,有人贩子就会有杀人犯……   我永远也无法预知我一个转身、一个擦肩会碰到怎样的危险。   学会念力,不是为了路见不平,不是为了拯救苍生,毕竟我不是什么圣人,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类。这不过是为了让我站在一个高度,一个足以把所有我可能遇到的危险踩在脚下的高度,仅此而已。”   库洛洛凝视了她半晌,眼眸深沉,似有暗渊浮动,良久后,他启唇回道:“好。”   “谢了。”路斐尔听到他的回答后率先往前走去,背对着他摆了摆手手,库洛洛在她身后停顿了一会,脸上突然展开了一抹仿佛看到猎物般的充满兴味的笑容,稍纵即逝,继而飘然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唉。。。这章怎么也更得纠结啊~~~不是我说,贩毒的手法~~~有些真是挺过分~~hold不住 ☆、又见撒旦   在车站附近买了张地图研究了一番,路斐尔顺着离得最近的阶梯下去,买好票以后搭乘了32号地铁。   不得不说,现在这临近下午一点的时间,人流量还是比较少的,至少要比上回来帝都时遇上的人要少。   抱着早解决早完事的想法,路斐尔一到帝都就打算赶紧让库洛洛把那堆在她看来没啥价值的文物看个遍,爱拿啥拿啥~~~总之一早解决了,还能闲下来很多时间出去逛逛。   博物馆是上午8点半开门,下午四点半关门,从观看的时间长度上来说,这个时候去看是不大经济实惠的。   但是,要看文物的又不是路斐尔,是某阿飘,他飘进去看,那速度可比路斐尔要快得多。   绕过大门那里一个铜黄色的双龙戏珠大缸,路斐尔抬了抬下巴,冲着前方大约相距十米处的假山右边示意了一下,意思就是说那里就是观赏的起点。   库洛洛会意地飘过去,路斐尔在后方随着几个抱团的游客慢悠悠地走着。   十月初的天气,帝都这里倒是有些冷,路斐尔一手插在裤袋里,右手放到领口,扣上了原先解开的两颗扣子,但那凉风还是毫不气馁地顺着领口、袖口的缝隙侵入。   抬眸瞅了眼那边被阵阵凉风吹过还毫无所觉悠然聊天的a国人,路斐尔不禁在心里感叹:这丫的就是身体的差距。瞧那群人,一点都不知道孱弱的美感,弱柳扶风的姿态也是流行啊流行~~~   帝都的气候,这时候有风是正常的,但是这“风儿阵阵吹”,就有种怪异的感觉了。   眼前的景象突然一黑,路斐尔站在原地左看右看,四面都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蓦地,一抹微弱的光亮像是百叶窗一般在她面前缓缓展开,现出了一个漆黑的身影,只不过,这身影不知为何,竟比这四周显得还要黑。   漆黑的六翼不带一丝收敛地舒展开,那身影浮在半空中,泼墨般的黑发长及脚踝,没有音效也没有灯光,但那双眼眸慢慢睁开时却给人一种夺目的美感,仿佛所有的美都集中在那双眼睛里,仿佛神耗费了六日不是为了创|世,只是耗尽所有心血造就了这样一双美丽的眼。   他的脸庞白皙,在黑暗中莫名的显得透明,脸部的线条流畅,要想形容起来,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不是英俊,不是邪魅,不是柔和,似乎每一个形容词都成了废词,没有哪一个足以描绘出他的容貌。   双唇莹泽而红润,一个目光错落留下的恍惚错觉,好像那润泽的唇上将要滴下血来。   路斐尔微微一怔,倒不是被这张脸所蛊惑,很奇妙的,望着这张脸,她没有任何感觉,只是看着那暗黑六翼,谁都知道这人是谁。“撒旦?”   魔主勾了勾唇:“那只是个代称罢了。你可以叫我路西法。”   路西法,堕落的大天使。   路斐尔歪了歪头,食指抚上唇:“那……您找我有事?”虽然嘴上这么问,路斐尔心里却是猜到,大概和那次做的梦有关,关于信仰。   “你说呢?”路西法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笑着反问道。   路斐尔摸摸鼻尖,心下有点烦躁。丫的,还不如换成做梦来着~~~   她又没亲眼见过这神啊魔啊什么的~~~现场版的上了,说起话来忒不自在了,到底是按平常那语气来,还是摆出这么一个恭敬语气继续?艹~~~她快吐了。   路西法挑了挑眉,也没继续绕着弯的意思,直接戳重点开口道:“你的愿望已经成了不是?那么,你的信仰是不是应该归我了?”   听了这话,路斐尔脑子里几个思路回转。   这意思是,库洛洛会来是他做的?因为要实现她的愿望?   “可是,为什么呢?”   就为了她的信仰?她也就个普通人吧!她的信仰能有毛作用!   路西法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那双黑色的眸子在她脸上转了一圈,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路斐尔微愣,神色有些疑惑,没等她开口再问什么,黑色渐渐消散,路西法不见了,她身边是一群悠然闲步的游客。   路斐尔站在那,稍稍抬起头,下午的阳光并不热烈,细碎的光撒在深棕色的瞳眸里,流转着,打着旋。   【我刚才…听错了吧……】   【他说……路西斐尔?】 作者有话要说:  咳~~~先写这部分再说~~也许后面感觉不对会改的~~ ☆、灵魂限制   路西斐尔~~路西斐尔~~~那不是传说中,大天使路西法堕落之前的名字么?跟她有毛关系?   路斐尔皱起眉,右手搭在左臂上,一遍一遍地拂弄着衣袖,似乎想要通过这动作缓解下什么。   怎么以前都没注意过呢?她的名字和路西斐尔那么像……   有关联吗?   不知道……   路斐尔揉了揉了额前垂下的刘海,手指抚上眉心:管那么多做什么?愿望实现了不就OK了?想太多也是麻烦。   在博物馆里开设的露天餐厅坐下,点了杯薄荷红茶,路斐尔往后仰了仰,随意地靠在软椅上,深棕色的长发向后散开,微卷的发尾随着拂过的风轻飘飘地荡起,像是澎湃的波浪。   她一点也不担心某阿飘找不到她。离得并不远啊……   而且……   深棕的瞳眸凝望着天空,视线并没有紧盯着某个地方,只是将那目光投向那一处,没有凝聚成某一点。   怎么可能离远呢?她不放心……   现实版的库洛洛哪怕感觉起来再平易近人,少了想象中的残忍,也无法遮掩他就是库洛洛这个事实。   而库洛洛,怎么可能…任由自己…被别人所束缚?   他只是还没找到飘然远去的方法罢了。路斐尔微眯起眼,这样想到。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四点半之前,库洛洛带着兴趣缺缺的表情飘回了路斐尔身边。   虽然他没有多说,但是很显然,那些所谓价值连城很出名的古物并没有满足他的想象。   路斐尔坐在宾馆的大床边把玩着刚刚买的木簪,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着光滑的簪体,偶尔偷瞄一眼库洛洛捧着书半天没翻页明显在出神的样子,别过脸,做了个望天的动作,嘴角微翘。   “很好笑?”库洛洛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路斐尔略不自然地捂着唇轻咳了几声,努力把自己翘起的嘴角降回原位:“啊啦,有笑么?没有呢~~~”   库洛洛没说话,不过那脸色倒是不怎么好,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后,他低下头,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触摸了几下,不知是翻到了什么,拿着手机凑到她眼前晃了一圈又很快收回。   路斐尔脸色陡变,表情可以称得上谄媚:“那个~~什么~~拿来借我看看哈~~~”   库洛路挑了挑眉:“想看?”   路斐尔连忙点头。   库洛洛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抛上抛下,斜眸瞅着路斐尔急切的表情,嘴角勾出一抹笑:“撒,你们这里不是有句古话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为了你着想,我还是决定不给你看了。”   路斐尔脸上几种色彩变幻,盯着库洛洛的手机的目光之炽烈,就差没把它给来个精神移动了~~~话说这货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她这个爱好的?帝都最新HCG豪华漫展来着~~~丫的,她最近给忘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最后一张票都让你订了你跟我说这个?!   至于付款问题~~~没看这有个罪犯是他教的嘛!亲自黑人账户不是手到擒来?   脑内小剧场各种情节轮番上演,路斐尔突然看向了库洛洛,露出了一个古怪至极的笑容:“不给我也没关系~~~就是有点可惜啊~~听说这次会有‘团长’的cos呢~~~本来很期待的……”   库洛洛一愣,低眸瞥了眼手机,眉头微皱,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没一会儿,他扬唇轻笑:“忽然觉得还是去看看比较好。cos团长的吗?我还真想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啊~~~”   如果路斐尔没法去的话,他也就同样去不了。   这次借着博物馆之行试了试,他和路斐尔的距离最多也只能在大约一公里外,超出这个数据,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限制住了,动辄连灵魂都在忍不住颤抖。   那时候…如果不是因为她选的露天餐厅刚好位于帝都博物馆内城的中心地带,以那里为圆心,周围半径不超过大概的限制,没有她在身侧,他怕是根本就无法游览完整个博物馆。   对于这样的限制,他并不是毫无感觉。   且不说他是库洛洛,换了别人,哪怕只是个普通人,被这样无形地限制住自由,怎么也不会高兴,更何况是他。   最初的时候,以他的观察力,自是知道,他的一些动作想法,譬如说触碰食物、书籍、手机、电脑之类,这些都被一根看不见的线串联着,而线的主导者,是她。   一个他不熟悉的、并不是他同伴的女人。   也许她对此并无觉察,也许她隐约感觉到了。   不过那又怎样呢?   他想,她现在并不会想让他离开。   他知道她喜欢他。   虽然那专注深切的目光从没有直直的对着他,只是在电脑开机时,看着那没有一丝生命的图片,偶然流泻。   但是这也不妨碍他知道这一点。   女人都是一样的,对于自己在意的人,一旦抓住就会死不放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   有时候捧着书半躺在她的床上,午夜间突然醒来,不是没想过动动身子,伸出手解决了这个束缚住他的生命。   多么弱……   那时候捏住过的…纤细的脖子,只要再多用几分力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断在他手里……   很可惜。   就和束缚住他们之间的距离一样的能力,当他掐住她的脖子缓缓收紧力道的时候,灵魂…有种灼烫的快要破碎的痛感……即使是他也无法忍住。   于是他渐渐放松下来,试着和这个女人接触……   没有什么威胁的不是吗?那限制也只是在他远离她和快要杀掉她时才会有作用吧。   说实在的,很新奇的感觉啊。   一个不在旅团的利益范围内的,并没有因为其他什么不利因素推波助澜接近自己,并且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人。   还是挺感兴趣的。   不,更确切的说,他很喜欢她的灵魂。   有透明的感觉。   看透了很多事也想了很多事,却还是维持着自己的色泽,用那样一双透着漠然地眼睛拒绝其他色调的接近。   只除了他亲自给她染上的黑。   真漂亮啊……   看着那透明的灵魂一角被他染上纯粹美丽的黑色,库洛洛有一瞬间可以理解西索的果实养成。   把一样东西圈定为自己所有,定期的或者是一个兴致来了,给它染上点属于自己灵魂的颜色,再看着他推动之下,那灵魂原本的颜色和自己亲手染上的色泽交融,那种奇异的成就感真是奇妙,无与伦比。   当然,他可不是西索那种变态。给这样透明的灵魂染色,他喜欢,但是,他可不会像西索一样采取放养态度,任事物自由发展,享受那种未知带来的快感。   所有物在自己染色之下一点一滴的成长,才是难以言喻的美妙。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三更哟~~~我赶上了~~ ☆、漫展之行   漫展里的人不少,各种cos对象都有。   路斐尔略带无语地看了眼不远处那个穿着青学男子网球部服装、戴着帽子的身高足有一米八的“越前龙马”。   不是说他cos的不像,只不过想想越前原本151的身高……路斐尔觉得她还是认真地保持沉默比较好。   只可惜,上天没给她沉默的机会,还没转头,一个穿着魔法袍手里拿着根细棍的女孩跑了过去,拉着“越前”要合影,只见他们合影时,女孩一直说“低下来低下来”,那个还挺和善的“越前”不断地挑战身体极限,把两条长腿扭曲成一个难以描述的形状……   她认真地对“越前”表示同情。   某阿飘瞅着那边可怜的“越前”,眼底带出了一丝不解:“为什么要低下来?”他指了指女孩:“如果是身高问题的话,那人现在已经低得快比她矮了……那个女孩子才不到一米六吧?这样的身高差看起来能合适?”   路斐尔嘴角抽了下,默默捂脸:“没办法,那coser选择的人物,原身高是151,那女的估计是越前的狂热粉丝吧。难得看到cos的像的,当然会要求尽善尽美,做到神还原。”   “……”某阿飘没再多说什么,不过他看着那coser的眼睛似乎放大了一分,那表情像是……怜悯?   “啊!!!西大西大!!”   还没走几步,一个人群拥挤的地方突然传来了兴奋的呼声,听着这声音,路斐尔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某阿飘:“去看看不?”   “西大是谁?”很陌生的称呼,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西索。”   “……”那个变态……   没等某阿飘回答,路斐尔就径直走了过去,不说别的,她还是头一次碰到cos西索的。没办法,西索还是挺难cos的,而且本身《全职猎人》的cos最近几年就很少见,都怪那个拖稿的FJ。   “哇!西大给我签名!”   “西大我要合影!”   “西大!”   路斐尔站在黑压压的人群外,努力踮起脚尖往里瞄,无奈身高是个问题,站在那边环顾了一圈,看着一个穿着钉子服的美人很低调地从人少的二楼长廊那边绕过来,路斐尔笑了,朝着人群喊道:“小伊来了!是不是来找西大的呢?!”   “啊!!!小伊小伊!”   人群沸腾了。   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美人躲得再努力,还是被发现了位置。   这方几个西粉跳起来朝他挥手:“小伊小伊!快过来!西大在这边!”   钉子服美人听到这话,身子似乎远远的僵硬了下,然后很快地离开。   一群西粉哀怨了,一个女孩子怨念地甩出一张扑克牌,当然,没射中什么,她抬头做45°忧伤望天姿势:“小伊难道是去找奇犽的?”   “哦不!”   “这怎么行?!”   “小伊是西大的!”   “兄弟乱伦不可以!”   “可是小伊和奇犽也很有爱……”最后这个发言的被其他西粉联合打压。   于是,一干愤慨的西粉怀着“小伊绝对是西大的”这个想法,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美人那里进发,誓要为他们亲爱的西大带回小伊。   库洛洛看着原本还黑压压的的人群突然散开,以雷霆之势向某地迈进,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这个……怎么回事?”   路斐尔挑着眉拍了拍他,一副【我是前辈给你这新手一点忠告】的模样:“要知道,大多数的二次元女生,都是腐女,而且在西索的众多cp配对中,西伊配是王道中的王道。”   “……”   路斐尔上前走了几步,看着呆呆地站在那里迎风石化的“西索”,微俯身,伸出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扬起一抹优雅的笑:“美丽的女士,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您跳舞?”   “…可…可以,团长大人……”石化中的“西索”明显正在走神。   “咔…咔……”隐约可以听见某阿飘石像碎裂的声音。   库洛洛飘到路斐尔面前不敢置信道:“西索是女的?而且她为什么叫你团长?”   路斐尔含笑看了眼那边反应过来后捂脸奔走的“西索”,捂着唇笑盈盈地说道:“我说团长大人,不是西索是女的,而是这个coser是女的,别被那一脸的白粉浓妆给误导了。”   说到这,她捧着脸摆出了一个怨念的表情,撇了撇嘴:“小伊还好,西索cos的不是很像,不过也算不错啦。”   “你还没回答我后面那个问题……”   “安啦安啦!”路斐尔摆了摆手:“看那群西粉打着‘找回小伊’的口号后西索那副石化样就知道她不支持西伊配啦!而西索众多经典cp中,还算王道的就是西团和西杰,我刚才也就是试试罢了,至于那个动作和语言……貌似是某小说里写过的团大舞会勾引富家小姐的经典……”   “……”库洛洛表示,他现在真的很想“血洗漫展”。   “要说为什么知道‘西索’是女的……”路斐尔遥遥指了指入口左边的女厕,一个穿着打扮皆像团大的人从那里走了出来。“刚才她是从这里出来的。”   库洛洛:“……”   “还真没想到啊,团大的coser也是女人吗?那小伊是不是呢?”   库洛洛还没回答,一群女孩子过来围住了路斐尔,头几个手里还拿着手机。   “小爱,我们来合影吧……”   “小爱……”   “小爱……”   路斐尔一愣,默默在心里叹气:本来是想着找个对她来说好cos点的角色试试的……看看人家阎魔爱,服装简单,整套配备也easy,于是她就选了这个……进来的时候没看到谁围过来,她还想着是不是服装对了气质不好,敢情是“地狱少女”的粉丝才来……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从人群最后面硬挤了进来,手里举着一个DV,棕色的眸子晶亮亮地看着她:“小爱,我给你摄像好不好?”   路斐尔有点不大适应地眨了眨眼,眼看那女孩子晶亮的眸子渐渐黯淡下去,她开口道:“好。”   真是有点别扭呢~~毕竟是头一回cos某个人物来逛漫展。   二次元的都知道,漫展上会有不少coser,好的话,大家都不一样,不好的话,赶上几个一样的,再被前来观展的评头论足,那场面是十分之尴尬。   虽说在学校cos部她也是个干事,但是终归是没亲自上场过的,化妆什么的还行,cos人物却是没把握的。   更何况,   刚刚那个女孩子,那种期待的眼神…并不是在看她……   似乎是在透过她,期待着另一个人的出现,希望那另一人为她做点什么。   路斐尔抬起手臂,对着DV的镜头,长长的振袖迎风而舞,那双血红的要滴血的瞳眸漠然,微抿的唇线却有给人一种凄凉的怜悯之感。   【迷失于黑暗中的可悲之影,伤害鄙视他人。沉溺于罪恶的孽魂…来死一次吧。】   摄像掐断在这一刻,镜头里漠然的像是从地狱爬出的少女以一种身处事外的态度看着她眼前的众人,或是期待的、或是兴奋的,不知道她们在心里怀揣着怎样的愿望,只是露出唇边那怜悯般的若有似无的笑,展袖为她们实现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唔~~有点头晕啊~~ ☆、“果实”待养成   “该起来了。”   “别……”路斐尔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蹭了蹭,小声嘟囔:“好困诶……”   突然,一阵凉风从她背后灌进了被子里,身上的柔软更是被强力地掀开,一个熟悉的声音温柔而又不失威胁性地在她耳边响起:“再不起床,你是不是希望我亲自帮你起来呢?嗯?”   路斐尔猛地睁开眼,笼着一层水雾的眼眨了眨,似乎意识一刹间恢复了,她从床上一跃而起,看向了之前声音传来的地方。   她原来睡着的右边,某阿飘正侧躺在那,左臂屈起,撑着头部,柔顺的刘海因为动作的原因一致往左边垂下,露出了右边光洁的额角。   左边的黑眸被刘海隐隐约约地遮着,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欲语还休,右边的眸子毫无保留地展现,透着无与伦比的自信风华,两种不同的风貌各立台前,分裂而又奇异的和谐,红润的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不过分热情,却也不会让人觉得冷漠。   修长的颈子衬着那绣着流光暗纹的黑色衬衫,显得愈发白皙,胸前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衣料之下的胸膛若隐若现,露出了些微的弧度,引人不自觉地步入遐想。因了他的动作,原本只是常规款的衬衫却是有些短了,搭着中腰的西裤,腰际的肌肤微现,夹杂在双黑之间,白与黑的鲜明对比,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路斐尔一呆,话都没说就捂着脸窜进了盥洗室,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泓凉水往脸上泼。   丫的,这货知不知道什么叫害羞啊?!看到别人看他还摆得更诱人……要换成是个男的看到了,指不定他就“贞洁”不保了。   好吧,和团长谈贞洁啊害羞啊这种事的确不大现实……   “哈哈哈~~~路斐尔,你刚才的表情,嗯~~真搞笑!”盥洗室外传来一串爽朗的笑声,路斐尔站在镜子前,无声的黑了脸。那家伙……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啊故意的!!!   很快的洗漱完毕,路斐尔恨恨地磨牙,思忖着要坚决抵制“不良诱惑”,怀着这样坚定的决心,她抿着唇走出了盥洗室。   “来吧来吧……”某阿飘把一堆东西塞到她怀里,重量之猛令路斐尔不由得一时失重身体前倾。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一堆装备,又看了看库洛洛,双唇颤抖着问:“重量增加了?”   “啊,没错。”   路斐尔深吸一口气,瘪着嘴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我不要变成肌肉女……”   库洛洛拿着手机摸来摸去,不知道是在计算些什么,听到她这样说,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没那可能。根据你的身高和体重来算,你身体的最大负重量还不足以让你成为一个满身肌肉凸出的女人。啊,当然。”他对着路斐尔露出了一个异常明媚的微笑:“怪力女什么的不要介意。”听说他们这世界,女人力气大了很容易被人视作怪力女……   “……”突然好想变身肌肉女照着他那张脸来上一拳。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什刹海这边风景很好,只可惜这里有只阿飘,还有个可怜的女人背着负重奔跑。   化身教练的阿飘在周围飘来飘去地看风景,算着时间差不多了,飘回终点看结果。   路斐尔蹲在地上,嘴里呼气吸气都是一股腥锈的血味。   “站起来。”库洛洛飘到她面前冷静地说道。   她嘴里一股血味上涌,难受得胃里直抽,试着站起来没几秒,腿一软又下去了,一个不稳差点没趴到地上。   “长跑过后要慢跑一段缓下来,不这样做的话,伤的只会是你自己的身体。”依旧是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的语调,乍一听透着说不出的冷酷。   但不得不说,库洛洛这一句真的戳中了要害。路斐尔握紧了拳头,用上了最后的几近透支的力气,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前行,踉踉跄跄的不稳,却又像是被什么支撑着,硬生生的不倒下。   库洛洛飘在她背后,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嘴角微勾,眼底带着满意。再过一段时间,她身体素质练得差不多,就可以进行体术练习了。   念力什么的,再等些时日吧。   他的“果实”,可不能除了念力外别无所长,有些废物,解决时是连念力都不需要动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唉, 可怜的孩子啊~~~碰上这样的教练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所谓怪力   十一长假之行对路斐尔来说真是甜蜜又痛苦。细细算来,也是各种味道掺杂其中。   她见过了毒贩子,玩过了漫展,还在某阿飘的指导下进行训练……   几天后,路斐尔默默地摸着细了不少的胳膊和小腿,不知道是该感叹她瘦了,还是该感叹这剩下的肉愈发紧实不好减了。   按照假期来算,十月七号路斐尔就应该坐动车回学校,但是他们班在八号、九号是全天没有课程的,这也就是说,剩下的这一天可以继续在帝都停留。   一般人这种时候差不多会选择多找几个旅游景点逛逛,奈何路斐尔没这心情。回想这几天的长跑训练,为了便于某阿飘观景,全是在几个着名景点进行的,那是阴影啊阴影……她一点都不想再去了。   于是早上的负重奔跑完毕,路斐尔拖着快废的身子回了宾馆,很没形象地趴在软软的床上,一边庆幸那些景点里没某阿飘感兴趣的了,一边哀怨她的力气貌似越来越大。   “你伤心什么?”某阿飘飘在半空中,手里拿着杯热可可,歪着头从路斐尔的表情里判断出她现在的心情后问道。   路斐尔抬头,瘪着嘴,摊开手给他看了看掌心握着的东西。嗯…一个裂成两半的塑料瓶盖的残骸。“我的力气太大了……”   “咳,这不算什么。”库洛洛的表情起初有点不大自然,继而很快转变为平静,一副【裂开了也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没念力的时候,用点力,这瓶盖保证不止裂成两半。”顿了顿,他难得有“良心”地补充道:“塑料制品本身坚硬度就不怎么好,也许你以前就能做到这程度,只不过没试过罢了。”   这算是安慰么?路斐尔捂脸。不要坐实她“怪力女”的称号啊喂!   就算她以前力气估计不小(这点是从基础负重判断的,这货带上去毫无感觉,直接跳过了这一阶段),但是…但是…她还是很淑女的,从没打过人……(的确,你只是用了踢的,诚实的孩纸)   库洛洛抚上唇,一脸沉思状,环顾着四周的物品,大概是在思考用什么例子可以拯救他家“果实”濒临崩溃的心。良久良久,貌似是有了主意,他开口了,满脸的真诚:“相信我,桌上的那支勺子你肯定掰不断。”   “真的?”路斐尔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怀疑地瞥了他一眼,说真的,库洛洛的信用度真的算不上好。   库洛洛内心里几个想法|轮番上阵,一边思考着要不要他试试给路斐尔看,一边想着万一他掰断了这到底是算谁的力气问题。其实力气这种事他不介意的说,力气大很方便的,抢劫时发现摄像头,随手就能砸了;路上碰到废物,一拳毙命。多好,省得浪费了念力。(这真的是正常人吗?亲你这是对比谁的?)   眼看着路斐尔的眼神愈加趋向于哀怨,那极具破坏性的死光几乎要看得库洛洛浑身发麻,效果有向西索的杀伤力靠拢的趋势,他想了想,扬起唇,飘到路斐尔身前,露出了一个魅力十足的微笑:“乖,相信我,力气大很不错的,我不介意。”   应该很有效果。好几次的任务目标都是被他这一个笑给套出了情报。   很显然,盗贼头子有时候也是有自恋属性的。   本来嘛,那句“我不介意”还是挺动人的,足足让路斐尔停止哀怨模式愣了三秒,但是很快的,路斐尔一把把他给推开了,递了个大大的白眼,撇嘴道:“你还是省省吧,我可不是你任务目标。”   库洛洛飘在原地,眼里有些微的疑惑:没预想中的脸红心跳,也没有做出温柔解意的表情。而且任务目标……她这是…吃醋?但是看看她神色如常的拿着手机半躺在床上看小说的模样……   没更多的特殊反应啊……   其实别看路斐尔面上淡定,她心里各种小剧场已经开演了。之前有说过,她是面上无波脑内剧烈活动的类型。   嘁!摆出那么个笑给谁看啊?她一看就知道是勾引任务目标的必杀技。   长得好了不起啊?!哼哼~~~别看她喜欢他,抵抗力照样不差!   想到喜欢这层,路斐尔心底不免划过了一抹伤感。他来是来了,但那又怎样?没有结局,不会有结局,库洛洛·鲁西鲁,他心上挂着的属于爱情的那把锁,永远也不会打开。   不过是贪恋此后的相伴的日子罢了……   这最后,   也只会是无花之果。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好短。。。 ☆、那一晚   九号是她十九岁生日。   这是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路斐尔在自己QQ空间里的资料上填的就是这个。   只不过网络上填假资料的人太多,没有谁没事注意这个,顶多赶上了空间好友生日提醒,有一堆人送个礼物什么的。   大一的时候大家都是刚来,头半学期也不是多熟悉,生日什么的要不就是几个处得相当好的一起出去过,要么就是赶上有时间回家和亲人过,或者是默默躺在床上,等待夜晚的十二点缓慢地过去。   下半学期的时候,顾絮过生日,不知怎的弄得全寝室传了起来,更甚之几乎全班都知道了。这么一来,作为同寝室的,怎么着也得帮着一起过。   再之后,像是风俗一样,轮到前段时间莫以红生日快到的时候,也传得寝室皆知。   路斐尔私下别扭地撇嘴,意思就是说这种事搞得那么张扬,真是……   穆零调笑她闷骚,明明也就想一群人帮着过生日,偏生还不是个多么主动的主儿,非喜欢把事实似真非假地张贴出来,等着别人去试着探索发现那到底是不是真相。   别人要是发现了,她一脸淡定地过去了,心里指不定高兴地都成了“翻滚的蛋炒饭”;别人要是没发现,她也不明说,面上表情不变,心底郁闷得冒酸水,内心委屈地一个劲戳手指,估计还愣是一个人给熬过去。   闷骚!真真的闷骚!!   那时候穆零这么说的时候,没少被路斐尔甩白眼,结果后来又被闷骚的某人鼓着脸反复叮嘱,十一放假后赶上她生日一定要回学校。   现在,路斐尔躺在帝都宾馆的大床上,摸着手机发愣。   明天就是她生日,头一个在外度过的生日。去年是她进h大学的第一年,所以生日都是在家里提前过的,真赶上过生日的准确时间时,她是默默地躺在床上,一个人滑过寂寞的水面。   不是不知道说出来肯定会有人给她过生日,只是那种感觉终归不一样。   也许是她计较得太多,看顾絮和莫以红她们就过得很开心~~~   但是毕竟是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性格。从某些方面来说,她是如穆零所说,天性被动的主儿,就是不喜欢主动出击,说她不好意思也好,闷骚也罢,行为都是一样的。   朦胧间就好像有什么拦着她偏不让她主动做什么事,脑子里隐隐约约的总有种暗示,仿佛她一旦主动,就是错。   路斐尔偷偷看了眼坐在窗前看书的某阿飘,心底的暗示晃晃悠悠的像是要碎裂。她很想,这一年的生日,有她最想要的人陪伴,只属于两个人的一晚。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抄起床头叠好的风衣披上,理出了被衣领盖住的长发。   “怎么了?”库洛洛从书上移开半分视线,看向她问道。   “出去买蛋糕啊。”路斐尔低头拂了拂衣服上不存在的皱褶,抿了抿唇道:“再过会儿就到十二点了,刚好。”   库洛洛捂着唇不知在回想着什么。“你生日?”   “啊,没错。”   他翘着唇角,摊了摊手,一脸歉意地用着没多少诚意的语调说道:“真抱歉,我没准备礼物。”   路斐尔黑线了一把,白了他一眼:“我压根就没指望你一流星街出来的能在非任务情况下知道送人礼物!我由衷的相信,那句【我们不会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别想从我们手上夺走什么】已经在你们心底刻下了抹不去的印记。”   库洛洛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微挑起眉,戏谑道:“我该感动么?你把这些研究得这么清楚。”   路斐尔翻了个白眼,摆摆手道:“不用太感动,流几滴鳄鱼的眼泪就行了。”   某阿飘嘴角抽了抽:“那个‘鳄鱼的眼泪’要加引号才对吧?我能流出鳄鱼的眼泪才是奇葩。”   “不用太介意,你的盗贼秘籍在众多脑残级团粉眼里已经是万能的代名词了。就算你现在到库洛洛论坛上发一句【团长能流出鳄鱼的眼泪】,也没几个粉会感到稀奇。”   “……”虽然他“感谢”那些人的厚爱,但是他真心希望他们用理智思考问题。嗯,就跟他一样。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帝都夜晚的风什么的不要太大。   路斐尔一手提着从24小时营业的超市里买来的抹茶蛋糕,一手理着头发,无奈理过不到一秒又继续呈台风过境状。   某阿飘悠闲地在旁边走着,黑发柔顺,新换的白衬衫在路灯昏黄的光下晕着暖色,衬着那张唇角微勾的俊美脸庞,有种别样的温柔,当然,上述画面美好的前提是忽略阿飘被某人眼神死光强迫下手里提着的两瓶威士忌。   别误会,本文女主没有琼瑶言情情节,更没有过于烂俗的片段,不会出现某些狗血小说里那种喝醉酒就和男主一晚那啥啥的事,那是不可能的。   想想看,男主可是库洛洛诶~~~醉酒那啥这事有可能么?当然,投怀送抱这种团长一般大概可能不会拒绝~~~送上门的菜哪有不吃的道理!   咳咳,转回来。   但是,女主是那么没节操的么?是么是么?!!   显然不。   (最主要的是这货一向闷骚)   纯粹是赶上了生日,身边没有父母没有同学,只有这么个不怎么管她的阿飘,生活多么放松美好啊~~~所以酒量一向还算不错的路斐尔当机立断的决定豪放一回,尝尝她垂涎已久的威士忌~~~   想当年,这一瓶对她来说是多么浪费钱的价格~~~   带着这一堆刚要挥手搭一辆出租回宾馆,库洛洛蓦然抬起左臂,格开了路斐尔将要挥起的手:“等等。”   “怎么了?”路斐尔感觉他的脸色有点不对。   库洛洛扯了扯嘴角,挑眉示意她看过去,眼里有几分探究的兴味,古怪极了。   路斐尔疑惑地看向在她面前停了下又开走的出租车,一只手臂探出车窗朝着库洛洛挥了挥,苍白得能看清青色的血管。   “嗯?”路斐尔感觉到一丝不对,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直到库洛洛拿出盗贼秘籍带着她移动到宾馆门口,诡笑一下瞬移到缓缓打开的电梯前只让她来得及看了眼空荡无人的电梯又瞬移回房间她才恍然反应过来。脸色青白交加。   “那个出租车……”   “啊……”库洛洛笑吟吟地说:“他在和我打招呼。”   路斐尔嘴角抽搐:能和库洛洛打招呼……明明在驾驶座还能把整只手臂给伸出窗外……是什么玩意不言而喻。再联想一下那无人的电梯,都没人按键的说……突然感觉好恐怖。   诶?不对。   路斐尔转头看他:“既然那司机是那什么,怎么在我面前停了下又走了?不害人的么?”   库洛洛拍了拍她的脑袋,给了她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他估计是以为我把你看做目标了,所以不打算抢。”   路斐尔脸色黑了,目光在库洛洛身上打转。嘿,敢情有这货在身边,是人是鬼都没法打她主意啊……她是否应该赞叹这是新时代的平安符?   没等她继续感慨下去,库洛洛晃了晃手机提醒道:“再过两分钟是十二点。你还要赶上时间么?”   路斐尔反应过来,连忙拆开包装,瞅着桌子上被书占了不少空,索性就掀开床上的垫被,把蛋糕放在了床角上,拿起莲花蜡烛插了上去。   “这个是…蜡烛?”库洛洛好奇地拨了拨莲花的花瓣,摸着上面短短的一截蜡烛问道。   “是啊,你不知道?”话刚问出口路斐尔就想给自己一个白眼:没看到《全职猎人》里面的科技什么和现在不大一样么?过生日啥的,不一样也是正常,更何况团长会过生日?   “的确不知道。”库洛洛摇了摇头:“我一向不过生日的。”   多可怜的孩子……路斐尔看了看他,深棕色的眼眸柔和得像是流淌的水波:“你生日什么时候?下次我给你过好了。”   “真的?”库洛洛挑眉:“我可是要礼物的。”   得,这孩子是看上这一点了。路斐尔一边翻白眼一边点头:“好好,只要我能给你弄来的,礼物随你挑。”反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没什么法律底线……又不是经常的……是吧?   库洛洛扬起唇,烛光下的红唇泛着润泽的光:“10月25日。”   “Okay,记住了。”路斐尔点点头,默默地想,要是她把这个信息发到库洛洛论坛上有多少人会相信呢?据说团粉已经就库洛洛那个传说中是光棍节的生日和那个跟酷拉皮卡同天的生日争论了很多年了。算了,她还是别给他们找麻烦了,更何况,真发了肯定有人要问证据,她又不能直接说这是团长本人的回答。   从蜡烛盒子里拈出那根细细的香点燃,对准莲花的花心,一股火苗窜了起来,莲花缓缓盛开,每一片花瓣上都闪烁着跳跃的烛光。   没有祝福的音乐,也没有多余的贺词,路斐尔闭上眼,双手合十,许下她十九岁生日的这一个愿望。   她从来都不信神,也不信魔,但是…但是……既然他能来,既然他现在就在,也许只是奢望,但她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睁开眼,路斐尔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库洛洛,冲他招了招手:“来来,帮忙吹蜡烛。”   “吹蜡烛?”库洛洛低下身,对着莲花蜡烛眨了眨眼,有几分孩子气,鼓着脸吹了口气:“这样吗?”   正弯下身准备吹蜡烛的某人看着面前被阿飘一口气给熄灭了的冒着青烟的蜡烛呆了呆,眼光锋锐如电地射过去,对面的阿飘无辜地眨眼。   好吧,这孩子是第一次吹蜡烛吧~~别计较太多。   路斐尔拿起塑料餐刀在蛋糕上切了第一刀,把第一块切好的蛋糕递给了某个刚刚“出气”的阿飘,然后把剩下的写有一半“快乐”的蛋糕切给了自己。   如果你不走,如果你还在。   悲、苦、愁、难,我一人尝遍,唯此快乐,二人共享。   某阿飘动作优雅地吃完了手里的蛋糕,具现出了盗贼秘籍,在某人一边吃蛋糕一边疑惑地看他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圆滚滚的成年人整个巴掌大小白色的蛋递了过去。“礼物。”   “诶?”这货居然会送人礼物?是不是今晚有特大级流星雨到来她不知道?不,等等,关键不在这里。“这蛋是干嘛的?”   库洛洛甩了她一个略带鄙视的眼神:“你平常碰到蛋不吃么?”   吃蛋?不,这个……鸡蛋、鸭蛋她是吃过,但是鸟蛋什么的…她就算碰到了也不可能吃的好吧!而且这是什么蛋?猎人世界千奇百怪,这一个蛋吃下去她不会长成雷震子吧!!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僵硬,阿飘终于好心地解释了一下:“念兽蛋。水煮大约15-20分钟,吃下去有利于增加念量。”   也许是感觉到了她对这蛋有多么嫌弃,也许是心里本来就存了几分小炫耀的心思。库洛洛扬了扬唇继续道:“当年有不少幻兽猎人对它趋之若鹜来着,只可惜这百年产一次的蛋全被我给弄到了,而且他们还不知道。”   行了!乃别嘚瑟了!大多数猎人揍起来有多么easy智商有多低我也不是不知道。路斐尔摸摸鼻尖,接过了那个圆滚滚的白蛋,开口问道:“现在吃?”   “不。”库洛洛打量了她半天,抚了抚唇瞅了眼地上放着的负重:“等你什么时候开念了再说。”   这时候路斐尔也吃完了手上端着的蛋糕,瞧着库洛洛也没继续要吃的意思,就拿着威士忌,特别容易地把那个吸得很紧的橡木塞给拔开了,喝了口。“那我怎么开念?冥想还是打开精孔?”   库洛洛惊讶地看着她:“冥想?有这个方法么?”   路斐尔一口酒呛得嗓子里热辣辣的:“你不知道?!”谁说团长博学的?!你丫的给大爷我站出来!   阿飘摇头:“流星街里只有战斗时被念力伤害激发潜能开念,或者是强制打开精孔。”说到这,他刻意顿了顿,笑容灿烂:“当然,说到以上两种具体对你使用哪一种,显然是后者。”   “……”   “放心,你没死的话一定没事的。”   “……”那要是死了呢?有事是一定的?!这货就不管了?!唉……摊上这样的老师,人身安全都没保障的说~~~   两瓶酒,一人一瓶,大半瓶下肚了,俩货脸上都有点红晕。   不过稀奇的是,这俩货也都是越喝越清醒。   还剩最后一口,路斐尔仰头灌了进去,嗓子眼是那种闷闷的火辣,连肚子里也是,那种热乎乎的闷辣,想要发泄却又发泄不出来什么。   随手把酒瓶甩到地上,路斐尔在某阿飘诧异的目光中鼓了鼓脸凑近:“抱抱我,可以么?”   没有其他的杂念,只是心里那种说不出的寂寞需要有个倾泻口,需要一个地方倚靠。   库洛洛半阖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打出一片阴影,他伸出手臂抱住了她:“好。”   即使不可能有那种感觉,也毕竟不是自己讨厌的、不是会伤害自己的人。   应了也无妨。   有些温柔他从不吝啬。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长吧长吧~~~酷爱来赞我一下~~~ ☆、相亲生日会   第二天坐动车回校,寝室里除了之前被闷骚的某人反复的叮嘱要早到的穆零,其他人都还没回来。   “哟~~~”路斐尔一手搭在包带上,一手朝着寝室里坐着的某人挥了挥,算是打招呼。   “你可回来了~~玩得很悠哉?”穆零抬头,看了眼路斐尔脸上的笑随意问道。   问是那么问,不过穆零这么一说,路斐尔倒是不由得想起了早晨起来的情形,脸色倏地爆红。好丢人,太丢人了嘤嘤~~~幸好没人看见~~~   “怎么了?”穆零看到她脸色一变,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晃了晃手唤回她的注意力,瞧着她面上的红戏谑道:“红成这样,难不成是外出旅游有艳遇了?”   “切!”路斐尔反应过来,一把拍下她的手:“哪有什么艳遇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意思。”还艳遇?她这几天训练差点没累死!艳遇个什么啊?再说了,不知道她有喜欢的么?   “嗨嗨,我知道。”穆零有些无奈地抚额,路斐尔看不到的角度里,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划过一道暗光。   等路斐尔把包放下,差不多整理好时,穆零瞥了眼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寝室,径直拉着她出了门。“赶紧走哈~~不然等会儿去市里的公交就没了,快六点了。”   “好吧。”路斐尔点了点头,从回来后将这两人的神色尽收眼中的某阿飘也好奇地跟上。他还真想知道,这个穆零到底做了什么。看她刚刚那样子,现在又这么急切,明显是有事瞒着路斐尔。不过毕竟是他的“果实”,看人的眼光应该不会差才是,想来也没什么危险。   拉开包厢的门,入眼的就是坐在里面时不时地看着手机的少年,看上去年龄和她们差不多,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   路斐尔蓦然觉得不对,转头看向了站在她身后的穆零,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冷意,无声的诉说。【怎么回事?】   穆零扯了扯她的衣摆,眼神示意里面的人已经看到她们了,让她率先进去。   饶是路斐尔心里有几分被隐瞒的火气,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拂了好友的面子。   她缓步走了进去,眼眸平和,在包厢微暗的光线下,有种莫名的深邃,唇角翘起一抹弧度,不多一分让人感到热情,也不少一分让人觉得冷漠。说起来,这还是她跟库洛洛学的。毕竟,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什么,板着脸太冷漠也不好不是么?至于热情……让她对着个陌生人还真做不出来。   “你都先来了啊~~~”穆零走上去,拍了拍那个少年的肩,俨然一副好哥们见面的模样。   “还好,刚到,也不是很早。”少年一边回答,一边偷偷看了看路斐尔。不过他这种目光,对于一向在陌生环境里观察入微的路斐尔来说,无异于光明正大的打量。   “来,路斐尔我给你介绍哈,这个是我高中的好哥们,叫刘姚,今年十九岁,在c大上大二。”   得,这架势一摆,白痴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路斐尔暗暗在心底毫无形象地吐槽,面上却是淡笑依旧,没有过多热情,也没多说什么。   穆零大概是也觉得这种状况很突兀,尴尬地摸了摸脸颊,声音放低了几分,但是包厢里的人好歹都能听到。“这不是赶上你生日嘛!十九岁,还是挺重要的不是?就我们俩过多无聊啊~~刘姚在c大离得近,这不就把他喊来了~~”   路斐尔没说话,斜眸看过去,抿着唇似笑非笑的模样。刘姚跟她不熟,看不出什么,穆零倒是懂了。【就这理由你还好意思说?你觉得我会信么?】   穆零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招呼几个人坐下。   两个女生一个男生,理所当然的是女生坐一起,就算是穆零存了那个意思,也不好让刘姚坐路斐尔旁边。于是这座位就成了刘姚坐路斐尔对面,隔着一张大圆桌子,穆零坐在路斐尔旁边。   因为早晨坐车回来时路斐尔给穆零发过信息,说明她吃过蛋糕不用再买的意思,所以这天纯粹就是出来吃个饭。   没一会儿菜上齐了,穆零瞅着路斐尔明明笑着却没什么笑意的眼,有点赔罪的意思,直给她夹菜。那边的刘姚呢,貌似也有点要献殷勤的意味,无奈路斐尔除了看菜时和他正常的目光交接,压根就不看他,他想做什么也显得太过唐突。   路斐尔看着那菜,胳膊在底下戳了戳穆零,小声问道:“这餐该不会是让他出钱的吧?”她可不想平白无故欠这份人情。   穆零面上对着刘姚笑笑,低声回道:“不是,是我出的。我还不知道你嘛!要真让他出钱了,你这顿饭估计是一口也不会吃了。”   “这还差不多。”   【我说,你真的不试试么?你室友貌似很想撮合你们来着】   从坐下后就想着库洛洛会不会嫉妒会不会有什么反应,一直把手机握在手里时不时瞟一眼的路斐尔在看到这话时脸色有点不太好。   【不用了】   【哦,还真可惜】阿飘在刘姚旁边坐下,没事动动手往他那边来了点凉风,低头回道。   路斐尔拿着手机,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委屈,但是偏偏她一向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个性,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回,面上表情依旧不变,只是看都没看坐在刘姚身边的阿飘一眼。   “啊……”刘姚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叫出声,一个劲地在嘴边扇风。   “怎么了?”穆零连忙问道。   “好辣好辣!”刘姚很没形象地抄起饮料就往嘴里灌,试图减轻辣味。   路斐尔低着头,看着自己调料碟里刚调好的满满一叠辣酱、辣油、辣椒片的混合物一下子没了,目光蓦地投向了刘姚旁边,某阿飘坐在那,微笑着朝她晃了晃手里的盗贼秘籍。   就知道是他干的。路斐尔这么想着,嘴角禁不住上扬,挑眉看了眼那边嘴辣得红通通的刘姚,难得体贴一回地倒了杯水,起身递过去:“辣的吃多了最好是喝水,饮料减轻不了什么辣感的。”   “哦……”许是从吃饭到现在路斐尔都没睬他,这会一下子递了杯水还温柔地跟他说话,这其中巨大的反差让刘姚有点晕乎乎的,接过水就倒进了嘴里。   很可惜,某阿飘的盗贼秘籍一直没合上,在那清澈见底的水刚入嘴的一瞬间,玻璃杯里的液体忽的变成了辣酱、辣油、辣椒片的混合物……   “啊!!!”刘姚捂着嘴冲出了包厢。   那厢穆零也是纳闷。好好的一杯水,她还在旁边看着呢,怎么喝下去就这么大反应?知道路斐尔的腹黑本质,她有特别注意的,没有放其他东西,那就是一杯普通的水啊。   路斐尔默默地在心里为刘姚点蜡。   回去的时候,在库洛洛的指导下,路斐尔搭了一辆正常的出租车和穆零回去。   【哎,我说,你那么整人家干吗?】   阿飘在副驾驶上回头。“你不高兴?”   【没有】怎么这话这么怪异?   “那问这个做什么?”   路斐尔停了一会儿,抿着唇发了另一条信息。【你…是不是吃醋了】好吧,感觉不太可能的样子。但是,还是有点期待。   “吃醋?怎么会?”某阿飘挑了挑眉,表情十分自信:“你喜欢的不是我么?”   【……】路斐尔脸色红了又红。丫的,这货至于这么笃定么?!   侧过头,看向那边有点郁闷还在研究刘姚倒霉原因的穆零,路斐尔叹了口气。总归她也是为她好,只是这方式却不是她喜欢的。“穆零。”   “嗯?”   “下次别再安排这事了。”路斐尔一手绕过她颈部,搭上她的右肩:“你的好意我知道,但是,我的想法你也清楚不是么?”   穆零抬眸看她,目光赤诚而认真:“路斐尔,我们已经大二了,你还要再浪费多少年?”   恋爱、结婚、生子,这一切如果真的从她二十五岁开始,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路斐尔和她不一样。她不管怎么说,还谈过,知道恋爱的一些问题,可是路斐尔却是从没有这种经验,就像是一个纯洁的婴儿,她至少要历经那么两次恋爱才会有可以选择结婚的对象,而这一来二去,她的年华也就那样流逝了。女人的青春,是经不起浪费的。   路斐尔怔了下,笑了,倾身抱住了她。“谢谢。”她知道穆零的意思,也知道她为她的考量,但是……有时候,她是一个执着起来异常可怕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穆零扯着她的衣角,嘟囔着,声音很小,甚至有些模糊不清:“我不是想要你这句谢谢。”   我只是想尽我所能,把我的朋友,从那个虚拟的世界里拉回现实。   也许你会不高兴我的做法,也许你会认为我不够理解你。   或许,我真的不够理解不够尊重你的想法,   不明白,   为什么明明就是没有结果的东西,   你一定要,   坚持到,   最后。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又更完一章了 ☆、传说中的“恐怖袭击”   “来,出去晃晃。”   路斐尔嘴角微抽,看了眼几张床上睡得挺香的室友,放低声音道:“这么晚了……”   某阿飘微笑着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机。还差大概半小时到十二点,而这一天,是10月24号。   好吧~~~这货是要过生日。这是跟她学的节奏么?大半夜的……   蹑手蹑脚地顺着梯子下床,路斐尔拿起桌上的衣服,窝进了独卫换衣服,大概五分钟后,她出来了。   【怎么出去啊?】门是一早锁上的,她回来的时候绝对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   黑暗中,某阿飘摊开了盗贼秘籍,一手拉住她道:“这样不就行了?”   给忘了,这货有万能秘籍。   瞬移过后,路斐尔站在夜晚的马路上,旁边是只阿飘。   “呼------”凉风在毫不留情地呼啸而过。   路斐尔理了理身上的风衣,把衣领给竖了起来挡风,瞅着大晚上的没什么超市开门的市里默默无语。   阿飘在附近飘了飘,脸色黑了。“怎么都没什么人啊?”   路斐尔白他一眼,把手机递了过去:“你以为现在几点?亲,十一点半了~~市里九点多就差不多全关门了~~~”   “上回你过生日的时候出来都是灯火通明……”   路斐尔一边嫌弃一边无奈:“没办法,那是帝都,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服务全方位一流。咱这小城市,乃就别要求太多了。”   说是这么说,某阿飘任性劲上来了,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心呢?拉着路斐尔走到一个甜品店前,他摆了摆手,露出了一个十分温柔的微笑:“练习第一步,从现在开始,去吧。”   “什么意思?”路斐尔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抢劫。”   “……”抢劫?抢个没人的甜品店?这丫的脑抽了?!“我说,旅团也没沦落到抢这种档次的地步吧?”   “旅团是没有。”库洛洛做了个有点可惜的表情:“可是层次高点的你不行啊。”   “……”神马意思?!这是说她能力弱?!…好吧…和旅团相比确实……   “蛋糕我是无所谓,反正明天可以另外补。不过出来都出来了,历练一下也很不错啊。”   “……”说的容易……她一没武器二没帮手,就这么个阿飘还是不管事儿的~~~   阿飘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后,他笑道:“那么点营业额不用太放在心上,主要是想看看你怎么进去。”   “喂!有摄像头的吧~~~”被抓会死定的诶~~~   “没有哦,我刚才检查过了。”阿飘手里不知啥时候出现的盗贼秘籍缓缓合上:“别耽误时间了,等下还有别的事要做呢。”   “有什么?”不会还是抢劫吧?嘤嘤嘤嘤~~~团长你让我做回好人吧~~~   “等下再说。”某阿飘已经悠闲地拿出一本书飘在半空中看了起来,低声自言自语:“耽误了我半天功夫~~~关得那么早~~~”所以说这哪里是什么临时训练,就是报复吧报复!   路斐尔瘪着嘴,心里不是一般的怨念,走到甜品店门前,看着那大晚上瘆人的映出自己身影的玻璃门就是一阵不爽。绕到店墙前,看着那堵墙,路斐尔不知怎的回想起了《全职猎人》里奇犽和小杰去天空竞技场的画面,抬腿就是一踹。   “轰---”路斐尔抹了抹脸上的灰,瞅着墙上的大洞,呆了。这和她的力气没关系吧没关系~~~这墙一定是豆腐渣工程~~~太不结实了。   “咳~~~”库洛洛轻咳了咳,招招手示意她回来:“接下来换其他的。”   老实说,他也怀疑这墙的质量。路斐尔这才练多久?就算大清早的出去负重跑步弄了近一个月,也不见得会有这种成效。这样想着,库洛洛抬头扫了眼市里的建筑,默默想道:难道这世界的建筑物坚硬度都很差么?   越想越好奇诶~~果然还是试试比较好~~~   于是,第二天,h市论坛,h市早报,h市贴吧里报道了这一事件。   #h市众多建筑物遭毁,L族人恐怖袭击#   “嘿~~路斐尔你说,L族人怎么没事去毁那些建筑物呢?而且我听说,被毁的大都是甜品店蛋糕店之类的~~”   正在揉腿的某人抬头,扬唇笑得阳光灿烂:“不知道诶。说不定是国家政策有误,L族人不高兴,看那些建筑不爽,踢了踢,无奈那堆建筑皆是豆腐渣。”原谅她吧~~~L族人。反正乃们黑历史也够多了~~~看看,一出事都认为是乃们不是么?多点“功绩”也没关系是吧?   “是吗?”穆零翻着贴吧的网页应了句,看了看上面被吧友上传的照片,嘀咕道:“不过很奇怪啊,一个市里破坏了那么多店,偏偏就剩下那一家没事。”   “……”瞅了眼正在吃蛋糕的某阿飘,路斐尔捂脸。因为她和库洛洛说了,那家“点萃”的蛋糕是全市里味道最好的~~~从不会委屈自己的某阿飘当然稍微“好心”地放过了那家店……可是悲剧的是~~~那家店会加在她今晚的任务里啊喂!!!   “味道果然不错。今晚加油。”   “……”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 ☆、道是“无情”   时光似乎就在路斐尔马不停蹄的训练和课业的交汇中慢慢过去了,当她放下手里的书看向窗外时,冷风呼啸着敲打玻璃窗,传来“啪啪”的声响,总让人觉得,一个眨眼的时间,那玻璃就会不堪重压,从窗口掉落,“啪”的一声碎成晶莹的渣滓。   “路斐尔,平安夜快乐。”   “穆零,你也平安夜快乐。”   圣诞的意义有时候还比不上前一晚的平安夜。   怎么说呢?   圣诞毕竟是外国传来的节日,平安夜也一样,但是冠以“平安”之名,总归会被不由自主地放在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上。   某阿飘咬了口手里红彤彤的苹果,微挑起眉,看着几个寝室来来去去来串门子送“平安果”的人。“说实在的,这么一个苹果就能保平安?”   路斐尔背靠着阳台的窗户,寒风敲打的声音在她背后时不时响起,耸着肩,摩挲了下穆零刚刚送的苹果:“谁知道呢?也就是个美好的寓意罢了。”   “平安夜,圣善夜,   万暗中,光华射。   照着圣母也照着圣婴,   多少慈祥也多少天真,   静享天赐安眠。”   库洛洛站在窗前,黑透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外面,莹薄红唇微启,缓慢地念出这段话。   路斐尔斜眸笑看着他:“还真别说,你刚才那样子真像神父。”   “神父?”库洛洛抿着唇,双眸不带一丝波动地看过去:“你相信有神么?”   路斐尔一愣,继而黑线。这是团长BG or BL文里经典狗血桥段吧?通常是女主或男主来一句什么不信神~~或者是神只是信仰但这本身和他的存在毫无关联~~或者是那啥啥一系列的,总之是这么一段话下来,冷漠残忍的盗贼头子就这么对女主或男主有好感了~~然后发展出JQ了~~   艹~~~她不想玩别人玩烂的段子啊喂!   而且要她现在说不相信有神那是不可能的。   世间万物是相对存在的。   有光,便有暗;有黑,便有白。   且不说那时的怪梦,她可是亲眼见到了魔主路西法,那么,想想看,有神存在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当然。”   没有猜想中的生气或是嘲讽,库洛洛看她的眼神里含着促狭的笑意:“嘛,说的是相信么?我还以为你会说不信,或者是神只是信仰但这本身和他的存在毫无关联。”   “……”她就知道~~~这货肯定看了不少和他有关的文吧~~   “撒,那么说说看,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你看起来并不像会信仰什么的样子。”   路斐尔白了他一眼,抬眸看了看寝室里并没有注意到阳台这边的一群人:“我说我见过撒旦你信么?”   “信。”   路斐尔嘴角微抽:“别说什么因为你信所以我就信之类的狗血言情台词。”   阿飘黑了脸:“为毛你会以为我会说那种话?”他像是会说那种台词的人?   路斐尔摸摸鼻尖:好吧,可能是她误会了~~没办法,那台词听起来狗血言情感太浓。   “你没有骗我的理由。”   “……”因为没有欺骗的理由所以你就信了?路斐尔用眼神表露出这样一句话:【乃真的是团长?】   “说一个谎言容易,可是一旦被继续追问,就需要很多谎言去圆。更何况,你刚才说的那个,如果是谎言也太假了~~一般人不可能信的,感觉这欺骗技术太低级。”   “……”团长我想胖揍你一顿你别还手成吗?   这样停了一会儿,库洛洛突然飘到她面前问道:“路斐尔,我会来,是不是因为撒旦?”   “…是……”   “是嘛。”库洛洛微笑着歪了歪头:“这么说,我死了以后就是去了地狱?”   路斐尔猛地拍了下他:“谁说的?那种故事你会信?”   “我开玩笑的。”库洛洛耸了耸肩。   “……”   “对了,按照《圣经》记载,现在的撒旦,应该还是当初的堕天使路西法吧?”   “是啊。”   “那么……”库洛洛直直地看向她,那双黑透的眸子一瞬间变得深邃,仿佛蕴含着无限的深意:“如果我没记错,路西法堕天前的名字,是路西斐尔。”   路斐尔呆了下,抚上眉心:“别提这个事了,我也觉得不对劲,但是你要问我我和他是不是有什么联系,我也不知道诶。”   “不知道就算了,我也没强求的意思。”气氛蓦地平淡下来。库洛洛转过身,低头看向楼下相会的男男女女。“其实现在也不错。虽然没有身体,不过行事什么还是挺方便的。”   “是么?”她要是真信了前面这句她就不会是喜欢他的人了~~~后面的暂且不谈,盗贼头子会被束缚了自由还感觉不错~~~那可能吗?   “你不信吗?”   路斐尔突然凑近他,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笑了。“我信不信很重要么?”有几分不置可否的语气。那脸上的微笑正在慢慢敛起,唯余那翘起了一抹弧度的嘴角。库洛洛头一次真正感觉到眼前的少女和过去遇到过的那些姿容各异的恋慕他的女人的不同~~~   最初看到那电脑桌面,看到她手机里关于他的小说、图片,也不过是把她当做了和平常在路上碰到的对着他羞红了脸目露恋慕的女人没什么区别的类型。   像小孩子一样的喜欢,就跟追星差不多。把和喜欢的人有关的东西收集起来,时不时看看,在一个角落里发呆,幻想着对方会出现,会和自己有什么牵扯,甚至是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后来和她相处,也没见她对他流露出什么多深的感情。只是在帝都的最后一晚,她说让他抱抱她,那时候,那双棕眸里的郁结,他看得分明。   她在忧郁什么呢?呵,他现在“离不开”她不是吗?至于其他的要求什么的,要是他一个兴致上来了,满足她也无妨。可是她从没提过,从没有。干净的像是面对他没有任何的欲望。   大概也不是多喜欢。他想。毕竟也就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而且他们这个世界貌似比他的世界单纯很多,说不定她压根就分不清是不是喜欢。   那天回去后,她室友拉她去市里过生日,在那个包厢里,有她室友为她安排的对象。   嗯,说实在的,那男的长得还可以,身高和侠客差不多,实力什么的……听说他们这里相亲看学历不看实力,他就不评价什么了。虽然他一看就觉得那男的实力很烂。   看了看她室友的殷勤和她有点冷淡的态度,库洛洛觉得很有趣,存了几分调笑的意思,发了信息给她。   【我说,你真的不试试么?你室友貌似很想撮合你们来着】   她当时的脸色可不怎么好。不过说不上来的,他看着觉得挺愉悦。后来她回复的语气很平淡,表情也有点冷,看都没看他。嘛,估计是生气了~~   一个人飘着有点无聊。   女人生气要怎么哄来着?送花送礼物?感觉她好像都不吃这一套的样子~~花和礼物~~黑点账户她自己就能买。   想来想去~~~库洛洛突然觉得看那个刘姚有点不顺眼~~~唔,果然还是要送他点“礼物”效果更好吧~~~   果断地开了盗贼秘籍,瞄了一眼整个包厢,在看到路斐尔面前那碟辣酱、辣油、辣椒片的混合物时,库洛洛有点黑线。这样她也能吃得下去?不过这种一般人吃不了吧~~嗯,试试好了。   那个叫刘姚的还真没能受住那辣味~~~灌饮料的动作看着还挺熟悉,对了,比较像窝金。好吧,看在像窝金的份上放过他好了。库洛洛正打算合上盗贼秘籍。   “辣的吃多了最好是喝水,饮料减轻不了什么辣感的。”   这时候,路斐尔站起身递了杯清水过去,脸上的笑看上去还很温柔很体贴。平常怎么没见她这样?听说一个女人只有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才会温柔,看不到她温柔的一面只能说明她喜欢的压根就不是你。唔,他以前的女人在他面前的确挺温柔。那就是说,她喜欢这个刘姚?   感觉不大可能的样子。   撒,管他可不可能呢~~~有点不爽~~继续~~~   【哎,我说,你那么整人家干吗?】   回去的时候,她坐在车上,突然这样发信息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库洛洛觉得他给刘姚换的辣椒什么的有点太少。   停了有一会儿,她脸上带上了几分试探的神色,不着痕迹地看过去,那双眸子里似乎还隐着期待。   【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他身上会有这种事发生么?不过看她这样子,嘛,她喜欢的还是他哦。温柔什么的~~唔,也许那句话准确性不高。   “吃醋?怎么会?”他挑了挑眉,自信道:“你喜欢的不是我么?”   那时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又红。库洛洛低头,看了下手里的苹果,就像是这种红,不,也许还要更好看点。   抱着这种她就是喜欢他的想法,他很笃定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   但是,很奇怪的不是吗?地位再高,有时候对于他的话,她几乎都是应一声,像今天这样,不置可否,从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像是生生玩出个谜题让你猜,你猜她信,她不说答案,你猜她不信,她也不说。   也许什么时候她兴致来了,心里是信的,也许某天她回想起来,心情不好,那答案又成了不信,总是不定的,生生让人捉摸不透。   怎么觉得有点像西索?库洛洛寒了下,默默转头:也许他一时感觉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其实更像团大的番外视角~~~ ☆、酷拉啊旅团啊   “可怜的酷拉皮卡~~~太过分了~~~又虐他!!”路斐尔坐在电脑前,那是一边看一边激愤啊。“剧情策划那货绝对是嫉妒人家美貌!!绝对是!剧场版1虐酷拉,又挖眼睛又找族人刺激,赶上剧场版2又来~~~”   某阿飘飘了过去,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画面,瞄向旁边愤慨中的某人:“你很喜欢锁链手?”   “诶?”路斐尔愣了愣,白了他一眼:“别打岔,我还没吐槽完。犽犽剧场版1给虐的~~小伊还上来吓人!剧场版2还好,嗯,小杰舍身救他,还可以,就是那主角光环怎么看得我心里一阵强烈的狗血感……森罗万象?丫的那是《隐之王》里的,求不逗~~~balabala”   “吐槽完了?”   “啊恩。”   “那你说说。”库洛洛指了指屏幕上最后一幕众人欢喜的画面:“你对锁链手印象很好?”其实他本来是想问她是不是挺喜欢锁链手。不过这话说着怎么有几分打脸的感觉。   “印象好?”路斐尔摸着下巴,歪着头回忆一直以来的剧情:“还行吧。一定程度上冷静理智头脑不错,但是一碰到族人问题容易冲动炸毛,当然,正常人对于这种族人问题一般都属于暗疤。不过说实在的,旅团篇那里对他有点感觉不好。报仇有决心,但决心不够强烈,还用什么审批小指链……   要报仇就要有亲手染血的觉悟。他有赌上命的觉悟,但偏偏心里还藏着几分善良,不够冷酷,而这很容易被人捕捉到他的弱点。”说着,路斐尔点开了视频,打开了《全职猎人》的文件夹,播放了旅团篇的一集,直接点上某一部分的剧情:“你看这里,你都从他的激动和雷欧力的话语里判断出小杰和犽犽是他的弱点了。假如那时候旅团没有想要换回你,他可以说是得不偿失的,因为手里的人质没有交换的价值。”   “嘛,那如果是你呢?会怎么做?”   “我?”路斐尔指了指自己,一脸恶寒。莫名的想到了穿越成酷拉皮卡的一系列团长文~~~   “对。”真想知道,她要是酷拉皮卡会有什么行动。唔,很好奇。   “不报仇。”   “诶?”上来就是这三个字吗?   “报仇是毫无意义的,死人并不会复活。有那报仇的时间,还不如去搜集族人的火红眼。或者去流星街训练能力,找个机会加入旅团。”   库洛洛转头看她:“伺机报仇?”   路斐尔甩了他一个充满鄙视的眼神:“侠客的情报能力不错。加入旅团要搜集火红眼来得更快。”   “但是作为窟鲁塔族的遗孤,旅团怎么会不怀疑?”   “派克。”路斐尔指着屏幕上金色头发的女人:“我记得派克死的时候把记忆子弹打到玛奇他们脑子里,是连情感也一起传达的。如果让派克读取自己的记忆,连同那种平静的心绪一起传达给旅团,该是足够获取信任的吧。”说完她又摆了摆手:“当然,我这也只是随便说说,毕竟加入旅团只是第二招。”   “说的方法有可行性,但是我倒是很疑惑,灭族之恨可以这么容易就没了吗?”他来自流星街,是不清楚那种族人之间的牵绊什么的,但是也不妨碍他知道旅团从前回头报仇的敌人有不少是因为族人、亲人。   “感情是很复杂的东西,你让我解释也解释不好。”路斐尔打了个哈欠,揉揉难受的肩膀,真奇怪,貌似每次到这时候身上都说不上来的发疼。   “你只是问我如果我是是酷拉皮卡会怎么办,而这个假设并没有说我是直接成为少年时的酷拉还是从在窟卢塔族开始。没有一起生活过的人,是很难怀有感情的,更何况……”路斐尔耸耸肩,关上了电脑,拿着手机爬上了梯子,躺在床上瞅着天花板:“因为个人性格啊相处问题什么的,即使是在一起生活的人,也不一定就会有感情~~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啊。”   “你很喜欢旅团?”看她对旅团篇这里很熟悉的样子,一点就点到那段情节,而且刚刚看到派克的时候那激动劲相当不亚于刚才数落剧场版的剧情策划。   路斐尔半躺在床上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我是很有道德的人。”   库洛洛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她手里拿着的手机,无声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你确定?】   “咳。”路斐尔别过脸,做望天状:“其实想要的就抢过来这句话挺不错。”   “所以我就说……”你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眼里的“好货”。   路斐尔挺直了背,目光极其无辜,充满了控诉的意味:“我是好人。”   阿飘已经飘到旁边看书了,他表示对于某人自欺欺人的行为以及其诡辩的习惯无视之。 作者有话要说:  好无聊的说~~~肩膀好难受 ☆、“宿疾”之由   “你确定身体没事?”   路斐尔躺在床上,浑身无力,连手机都懒得拿,瞥了眼某阿飘,说话的声音弱弱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么多年了,撑过几天就没问题了。”   某阿飘在她旁边飘来飘去,拿着盗贼秘籍,似乎是在检查什么。“身体没异常,但是你的表情却不是这样。很痛苦?”   “我说,你能不摆出一副【我很好奇很感兴趣】的模样来说这些话么?”路斐尔缩在被子里,来回翻身,无奈还是没有减轻身上难受的感觉,她翻了个白眼,仰头长啸:“丫的,这简直比女人每月总有几天还要折腾人!”   “……”果然路斐尔真的不知道温柔为何物吧?即使是这种时候也没看出来温柔的感觉。   门突然被推开,穆零走了进来,抬头看了眼床上的路斐尔。“说真的,你真的不要下来吃点东西?我这里有存货。”   “存货什么的我也有。”路斐尔挪啊挪,两手巴在床边的围栏上,低头往下看,瘪着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每年总是这几天。都快被折腾吐了。”   “感到庆幸吧~~这两年我们班赶上这几天,课都不是很多,还有几天是全天空的。”说话的空档,穆零已经换好了睡衣,至于原本飘在这里的某阿飘……路斐尔正在对他发射眼神死光。   库洛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低头翻书。女人嘛,也不是没看过。   爬上床,穆零隔着床栏看向路斐尔这边,疑惑地眨了眨眼问道:“不是我说,你这是宿疾吧?就没查出是什么原因?”   路斐尔一脸无奈地摊手:“听我妈说,我小的时候赶上这几天,整个人哭得那叫没形象~~直喊疼。去医院查了,就差脑CT啥的了,结果出来了却是很健康,什么毛病都没,后来大了点,我妈心说是不是县里的医院档次低水平不好,把我连夜打包带去了省立医院,结果还是没问题。”   “这也太奇怪了。”穆零捧着脸歪了歪脑袋:“一年一次,持续时间比大姨妈还长……”   “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是还是没办法。   过了大概有好一会儿。   路斐尔躺在床上,近处传来的是穆零清浅而规律的呼吸声,耳边则是库洛洛沙沙的翻书声。她翻了个身,看向飘在半空中的库洛洛,小声问道:“早就想问了。你翻书那么快,真的能记住内容?”   库洛洛一边翻书一边道:“这本《圣经》我早就看完了,现在只不过想找点东西而已。”   “找什么?”且不说他会看《圣经》真的很稀奇,单看他这样一脸淡定手上动作却很快翻书的对比就有点奇怪。   “没什么。”   俨然是不想说的样子。路斐尔耸了下肩,不是不失落,不过对于库洛洛,他不想说的事,你一个劲地问不是很烦人么?   半晌后,路斐尔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属于半睡半醒的状态,耳边的翻书声貌似停了。   【是找到了吗?】她这样想着,又阖上了眼。   旁边,库洛洛手里的《圣经》正停在某一页。   耶和华历8731伯度,6900年一月四日,大天使路西法堕入地狱,在地心火烈熔岩中历经九个晨昏,于同年一月十四日占领魔界,登上魔王宝座,定一月十四日为堕天日。   而今天是路斐尔感到不适请假后的第二天,一月五日。   库洛洛抿着唇,黑透的眸子里墨黑流转,像是极深的漩涡,此刻唯一能看到他表情的人已经睡去。   呵,路西法么?   其他的不能确定,但路斐尔和路西法之间必定有着联系,而她从昨日开始的痛苦,这延续了数十年的宿疾,定然和路西法的堕天息息相关。   低下身,库洛洛手上一动,《圣经》不知道被收到了哪里,白皙微冷的手掌,抚上的是少女沉睡中的面庞。   坦白来说,他对路斐尔的感觉还是有点复杂的。   不爽、平和、感兴趣、兴奋……   不爽自己被拉到一个异世是因为一个女孩子的梦,不爽自己身为无所顾忌恣意嚣张的幻影旅团团长却要被这么弱的一个人束缚住。   但是有时候和她相处起来,却是说不出的平和。   他们没有利益牵扯,她也没有要怀着目的接近他的必要。可以说,她是他到目前为止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除了同伴以外所遇到的,对他没有任何要求没有特殊目的的女人。哪怕是他过去碰到的一些纯粹恋慕他的女人,对他也有床上的贪图。   看过一些和他有关的小说,除了原创人设,其他的大都是团员。   呵,不说别的。他和侠客纯粹只是首和脑的关系,单为了一个旅团的运作,首和脑也是不能随意纠缠在一起的,一旦有一方感情用事,整个旅团就可能乱了。   而玛奇和派克,怎么说呢?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看过彼此的成长,也看过彼此的狼狈,对对方都是知之甚详。   这么说吧。一般女人遇到他可能会很恋慕,因为那张脸,因为他所表现出来的优雅温柔,但是一个知道他最糟糕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的同伴…对他怎么会怀有那种相见时都会怦然心动的感情……   直到最后,玛奇和派克都只有对他的崇敬。   小滴可以说是全旅团都悉心照顾的妹妹,他还不至于染指。   这么一回顾,貌似他还没喜欢过谁。唔……是不是以前太忙了警戒也太重了呢?   在流星街就想办法成长,领着旅团在整个流星街活动出名气,之后策划出了流星街。   出来之后就想主意让整个世界意识到旅团的存在,四处搜集资料,找寻合适的目标,进行团体活动。   自由活动的时候,为了抢夺自己想要的东西,接近目标,套取情报;一个人无聊的时候,闲着逛逛,避开那些黑帮和猎人协会派来的尾巴,偶尔遇到几个女人也就做做床伴,喜欢什么的……难以放心呢~~~背叛总是很容易出现。   结果一来就遇到个女人,还是喜欢他很久的,从知道他是个动漫人物就喜欢的,而经过他这段时间观察,这感情也是真的。   就好像在他不知不觉中,有个果实在因为他成长着,而这果实身上从最初就打着他的标签……   这种本来就有一样东西属于自己的感觉,对于一直怀着那种理所当然的一无所有的想法的流星街人来说……还真是不错。   尤其是看着这打着自己标签的果实自动拒绝其他的染指,在自己的染色下慢慢成长,渐渐变黑,那种拒绝全世界独独接受他的差别对待相当好。   略带薄茧手掌轻轻摩挲着少女的颊边,库洛洛眼底透出一抹深思。也许他是喜欢她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把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抛掉的行为不是很白痴?   只是……   路西法……   会许下她一个梦,把我送到她身边。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呢?而她又需要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脖子好酸~~~要吐了~~~ ☆、单身情人节   情人节的晚上总是十分热闹。   步行在学校里,六七点钟的时候,小树林里、宿舍门口、甚至是教学楼前,都有着三三两两的情侣。   穆零挽着路斐尔的胳膊,两步并成一步走,目测终点是男生宿舍。   路斐尔在路边摊子的彩色灯笼光照下偶尔可见的脸上,表情十分抽搐,她努力挣脱穆零的手臂却又被她死拽着不放。不是说她没摆脱的办法,不过那代价…穆零的胳膊下场会很惨……   “你再不快点就迟到了。”   “可是我不想去。”丫的一群人情人节联谊关她什么事啊?!今天真是烦神~~明明往年都是情人节和春节相差不远的,大家都是在家顺便就过了~~结果今年情人节愣是跑到了春节前面,偏生他们明天才放假~~~这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就是要让这群寂寞的货过完节才走吧。   “寝室和寝室联谊,你不去怎么行?万一回来了,路叶旋和方宁又神经质地摆脸色怎么办?”   “把她们脸打肿,换个看着舒心的颜色。”   “……”   “哈哈哈~~~”某阿飘在旁边别过脸笑,接收到路斐尔牌眼刀一枚。   穆零做望天状,忧桑地抚额:“你这人怎么……”忧桑很快散去,她开始激动起来。“你说你当年初见时那种高贵冷艳人生高处不胜寒的冷美人气质去了哪里?”   路斐尔抚了抚刘海:“关于这点,我想你问上回那个刘姚,他应该有点体会。”对于陌生人当然是那种态度~~要她“豪放”点也弄不起来啊。   “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刘姚那回回去,嘴都肿了~~我就纳闷了,看着也不像是你整了他,但是这事就那么诡异地发生了?我好好一哥们,就算原来不是很能吃辣吧,现在整个一看到辣椒就癫狂。”穆零低头哀叹:“多好的形象啊,就这么毁了。”   路斐尔别过脸,面上挂着淡笑,一脸【我不知道内情和我没关系】的表情。   “算了,赶紧走。”穆零看了看手表:“马上就七点了,总不能迟到吧~~你丫的是不想去为了寝室荣誉也得去~~”   路斐尔一手托着下巴做哀怨状:“所以说人多就是麻烦~~~”   “真啰嗦!”   不要想太多,穆零是不可能直接拉着路斐尔进男生宿舍的,想想也知道,联谊能在男生宿舍进行?宿管大爷不会同意的~~~   男生宿舍处于学校边缘区,绕到宿舍后便是一道围墙,而在男生宿舍5栋后,那多年没修补过的围墙有一处不知多少年前被打断的一块,比起旁边的墙要矮了不少。翻过这墙,便是学校外围,小饭店啊旅馆啊什么的都有~~~   俗话说,没翻过墙的大学生活不算完美的大学生活,于是路斐尔这下圆满了。   一个稳稳的落地,路斐尔站直了身体,拂了拂身上的灰。   “哟~~动作不错,简直身轻如燕啊。”穆零站在墙边调侃道。   路斐尔神色坦然地把这当做赞美。笑话,几乎整天内穿负重弄上快五个月,而且这负重还是逐步增长的,猛地摘了下来,这感觉当然是身轻如燕~~~那一堆负重比她重多了好么?   顺着围墙走在那条没多少人的小路上,穆零时不时地往路斐尔这边缩。“怎么这么冷呢?”   路斐尔摸了下脸颊上的冰凉,指了指天空:“你没发现么?下雪了。”   洁白的雪花轻飘飘地落下,触手便是点点冰凉的水滴。   “没注意……”   “不过我说,这里不是出外围的必经之路么?怎么没什么人啊?”路斐尔前后看了看问道。   穆零扬手给她一个栗子:“废话,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还有两分钟就七点了啊啊!情侣这个时候早都坐在包厢里吃火锅了!”   路斐尔幽幽地看了她一眼:“那我们这种单身的现在出来干嘛?果然还是回去吧~~”   “想都别想!我可是身负了要把你拉出来的重任!”   “上回都说了,别给我介绍对象别玩相亲……”   “这是我能管的?!方宁堂堂一寝室长发话了,咱们不去是要闹分裂?面子里子往哪儿搁?”穆零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耐心教育道。   “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   ( ⊙ o ⊙)“嘭!”又一个栗子落下。   “你丫的别说得自己不是女人一样!你还不是很麻烦!”   “……”为毛她觉得穆零越来越暴力了捏?亲~~女人要温油。   【某漠:(白眼)你还好意思说这话?你家男神都觉得你不温油了。路斐尔:(惊讶)他什么时候说的?嘤嘤嘤~~~(捂脸)忘记注意这个问题了】   当路斐尔和穆零到达饭店包厢的时候,人已经基本到齐了,听说还没来的两个人里有一个是高级宅男。方宁的男友许常说这话时,穆零有意无意地往路斐尔那边看了一眼,意思是说【看看,找到同类了吧?】   甩她一个白眼,路斐尔低头看小说,旁边是捧书的某阿飘。   大概七点多快七点半时,两个男生还没来,同寝室的几个男生脸色都不太好。你说女生来迟了一点还能说是穿衣打扮注重淑女形象走得慢什么的,你一男的弄这么迟,一堆人等着,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就在作为男生那边的领导的许常忍不住摸出手机要打电话时,包厢的门开了,两个男生走了进来。   一个头发蓬蓬的有点乱,但好歹还算不难看,个子挺高,大概超了一米八,眉清目秀的,脸蛋白净,用腐女的眼光评价,就是有点萌萌的受样,穿的还是APH黑塔利亚拟人奥地利大衣cos套装,一猜就知道肯定是那个宅男。   另外一个显然是常规范儿的。一身棕色的毛呢大衣,皮肤也挺白皙,不过那样子看上去就比宅男更“攻”一点。   路斐尔这么抬头一看,就把这迟到的两人目测为一对儿了。还挺有爱啊~~那个常规范的是弱攻吧~~人家好好的一对,她就不去搀和了。   可惜的是,我本有心撮合,奈何世道不古,都是社会变革的错。   寝室里几个女的都知道路斐尔整个一二次元的货,排座位愣是把那宅男安排到了她旁边,挤眉弄眼的那意思,是地球人都知道了。哦~~~某高智商阿飘应该也看出来了(最后这句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一群人点菜的点菜,聊天的聊天,就路斐尔跟那宅男一人捧着一手机,看小说的看小说,看动漫的看动漫,两张萌萌的脸一致地摆出面瘫高冷的气势。   哦,前面忘了介绍。   路斐尔呢,长得不是那种美艳动人样,据她各个基友哥们口述,此人经常用一张萌妹子的脸摆出面瘫冰山攻的样子,号称帅气御姐。   但是说实在的,就她那两只又大又圆的杏眼,长长的睫毛颤啊颤的,皮肤白皙,鼻梁略高但是鼻头偏圆偏翘,双唇略薄,粉粉嫩嫩,摆着一张娃娃脸笑眯眯地出去了哪里会有御姐样?也就她装面瘫的时候有几分冷淡气质,但是御姐什么的…绝对不是。   有人说,有共同语言是情感萌发的开始,于是,同样的俩二次元萌脸货坐一起会有什么后果?   那是“天雷勾地火”啊~~一只阿飘旁边飘~~~   其实开头很简单。也就是那宅男看完了一集动漫,发现菜还没上齐,一群人都在聊天,他闲着无聊四处瞅瞅,发现旁边的路斐尔在看小说,顺势瞄了眼,然后就发现…他找到组织了啊啊!!!   “你也看火影?”   “是啊,经典动漫啊。”一边翻页一边顺口回答的某女。   “我觉得猎幽火海四大动漫简直就是经典之作啊。”宅男碰到同类人激动起来了。   “可惜FJ拖稿,更得没岸本、尾田勤快,生生把猎人给拖下了名次,现在都落到一百名开外了。”   得,看看,这就是同类。就上面那正常人类难以理解的语言,下面那位回的顺溜。   “不过神作就是神作,还是有人追。”   “必须的,不然怎么说是忠实粉丝呢。”   “就是出的那两部剧场版情节太烂,不是逮着酷拉虐就是虐奇犽,后来那个还给小杰上了强大主角光环,连森罗万象都上了,不知道那是壬晴的专利嘛!”   沉醉于小说中的某女终于抬头,往旁边看了看,也是愤慨万分。“可不是嘛!还有小伊穿旗袍就穿旗袍,偏偏还弄了个不怎么好看的旗袍,穿着露胳膊,肌肉都出来,生生整得不男不女。”   “还有后来那个‘怨’,会长都被搞定了。而且那剧情是啥?森罗万象是念么?到最后也没证明出来是怨厉害还是念厉害,都是把人家打败了或者感动了,弄得反派自己心软了。终极一击那捷德还站在那任小杰消灭……”   “剧场版不是FJ的手笔还是很好地保护了我们的幻想。”   “那要是FJ构思的就出鬼了~~漫画他都拖了那么久。不过幸好,现在还在更。”   “嗯,勉勉强强还能接受。”   “话说猎人里你喜欢谁啊?我觉得伊尔迷挺好,气质不错,能赚钱,有点小腹黑偶尔小话唠,弟控属性戳萌点。”   “三美都喜欢啊,不过本命果断团长。”表示团长就在旁边,他有点听不懂你的语言。   “啊~~团长很不错,技能好,长相不错,大叔控的时候把他头发弄上去,正太控的时候散头发,万能娃娃脸,勾搭妮翁那段伪装不要太好。”   路斐尔努力以眼神示意旁边听到大叔那里的就温柔笑着拿出盗贼秘籍的阿飘保持冷静,顺便低头把手机翻到某个地方,屏幕对着他那里。   那是贴吧里关于库洛洛的一个发型讨论帖。   【团长的主席头标准美大叔】   1L:+1   2L:+1   3L:+1   4L:+10086   5L:其实关于发型这方面,有点忍不住怀疑团大的品味,散下来多美啊。   6L:乃不懂团长的伤~~据说他最初把头发带上去也很美腻,只是为旅团操心太久,发际线不知不觉中后退,而他尚未发现这一点,一直以为自己风采一如当年。   7L:那派克玛奇他们就不知道提醒吗?   8L:派克玛奇对于团长异常爱护啊~~不忍打击他的自信心   9L:那万一顶着主席头出去勾搭不到小姑娘,团长的自信心不是更受打击?楼上的你说的有漏洞。   10L:才没有。你要相信,猎人世界千奇百怪,品味各异,说不准团长主席头出去勾搭到的菇凉都是喜欢他那个发型的。   11L:多么奇葩的品味。。。。。。。   12L:喂!楼上的两个,乃们到底是不是真爱?团长就算是大叔样也很美腻~~发际线退了怎么着?刘海放下来照样美正太。   13L:。。。我听不懂楼上的语言。到底是放下来头发还是不放?   14L:我也听不懂。。。不过还是觉得放下来好看   15L:什么发际线后退?乃们知识不足了吧?孩子小时候没经常剃头发,发际线就是比较高,和其他成年人不一样,两边稀疏松软没多少头发。   16L:那照楼上的意思,流星街的人发际线都会比较高?   17L:说不准。指不定坦子和侠客刘海一掀,发际线高得吓人   18L:别黑我大飞坦!!!   19L:楼上的,这是团长的帖!   …………………………   旁边好冷~~~   路斐尔很快地把手机收了回来,做淡定微笑状,继续和某宅男聊天。   但是团长心里不爽了啊~~~   上回那个男的,路斐尔对他还是挺冷的,后来也就顺势递了杯水,没什么其他交流。这个倒好,聊得火热,还聊到他,那个男的还说他头发理上去像大叔!路斐尔还帮着给他看帖!!真是……   哪里大叔了?还不是窝金他们说他脸嫩,所以把头发带上去弄得成熟点。而且他也不是经常弄那种发型的好么?大都是旅团活动的时候才会那样……   “啊啦,我先去下洗手间。”宅男和路斐尔说了声,站起身,和他几个室友示意了一下,离开了。   路斐尔顶着团长的冷脸,摸了摸鼻尖。其实也没什么啊~~~哈?就是想逗逗他嘛~~~看他变脸还是挺有意思的说~~~   没一会儿,宅男回来了,对路斐尔笑了一下就要坐下来。   路斐尔回以一笑,蓦地脸色一变,刚要过去拉住他,可是……   “啊!!!”这般惨叫,惊煞了旁人!那是如同被爆|菊了一般的叫声。事实上路斐尔怀疑这就是真相,因为那根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荆棘,在宅男坐下去的时候,是正对着某个部位的。而宅男旁边那个和他同时来的室友,则是急忙跑过去,抱起宅男就踹开门冲向外面。   路斐尔看着这一幕默默捧脸。这就是…爱……(你们谁看到这句唱出来了?)   穆零看看路斐尔,目露诧异。看她刚才和那宅男聊得不错啊~~应该不会整人家才对~~路斐尔其余室友也是这样想的(话说你做人是有多失败啊~~人家都知道你喜欢整人)   出了这种事,大家都觉得邪门,好好一顿饭,愣是吃不下去了,刚才聊得不错的几对,回头摆摆手出了门,去过二人世界了。   穆零瞧着刚才和她聊得好的一个,看了看路斐尔,大概是有点不好丢下她一个。   路斐尔笑眯眯地把她往那边推,示意她好好过节才是王道。   人走完了,路斐尔站在“案发现场”,无奈抚额,瞅着某阿飘:“我说,刚才那个也就说了下你的发型,开个玩笑而已。这也开罪你了?”(这货完全忘记了她就是那火上浇油的帮凶)   某阿飘飘了过来,一把捏住路斐尔的下巴就低头吻了上去,某女反应过来后脸色爆红。这是天赐情人节福利?味道不错的说~~~冰冰凉凉,又软又滑。   “你也觉得我发型不好?你不是说你喜欢我?”   为什么这种问话听起来的感觉那么诡异?言情感太浓……但是某阿飘那张脸还是cos面瘫的,估计是她想多了。   冰凉离开,路斐尔脸色依旧爆红,不过她还是努力一脸镇定地拿着手机,翻到刚才那个帖,递了过去,别过脸道:“15L是我~~~”说完又小声嘀咕:“要不是喜欢你,我知道大概原因后会去解释?又没说你那样不好看,还是挺有魅力的。刚才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嗯……”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路斐尔这货没戳到重点~~~团长一时激动压根就不是因为发型的问题~~~ ☆、怪蜀黍   放寒假的时候大概是和一般人放年假的时间赶上了,幸好已经提前几天和司机大叔联系好了,上车的时候,路斐尔瞅了眼几乎快满车的人暗暗想道。   “诶?小丫头我见过你。你就是上次11月份也坐这辆车回家的吧?”   未免显得不自然,行李大都让库洛洛帮忙收起来,但还是背着一个鼓鼓的书包努力穿过座位与座位之间窄窄的过道的路斐尔听到一个座位前想起这样的声音后嘴角有一瞬的僵硬,但还是神情淡定地往最后一排司机大叔给她留的位置走去。   靠在车窗边,路斐尔把包放下,翻了翻白眼。刚才她不是没注意到,那大叔一这么说,几乎车里所有的人都往她这边看,指的是谁显然很清楚。丫的,她根本就不认识他好么?   路斐尔拿着手机,心不在焉地玩着,默默回忆。11月份的时候~~~她回去了一趟,和朋友一起,那时候,这车……突然,她脸部肌肉痉挛了一下。这个大叔该不会就是那时候趁着她朋友坐最后面,每隔一会儿就往她这边看的怪大叔吧?恶……   想到这里,路斐尔有种浑身在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寒~~~这车她都坐了一年多了,从来也没碰到过以前同学提到的什么长途汽车猥|亵甚至是那啥事啊,这次不会吧……好想吐。   正这样想着,路斐尔忽的感觉到了库洛洛的眼神,往他那里看去时,她心里的恶寒更深重了。此刻她只想说一句:就算这辆车上没多少女的还大都是大妈级别但是大叔你能注意点形象吗我艹~~~   可怜的阿飘。本来路斐尔是靠左边的车窗坐的,坐右边车窗那里的是另一个大叔,他们中间的空位上坐的是阿飘。   玩手机的时候就隐约觉得有种被注视的感觉,不过显然,路斐尔没太注意这个,反正库洛洛坐那嘛!   但是她忘记了一个问题,库洛洛是阿飘,对于其他人来说,他是没有实体想穿就穿的,而此刻,库洛洛三分之一的身体被穿过了,他那双黑透的眸子直直看过来,那意思就是说让路斐尔做点什么。   被穿过三分之一身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大叔在向这边靠近。艹,她明明记得库洛洛坐那时大概出于习惯,还和那大叔保留了一段距离。   路斐尔心底不爽了。   正当她火气上来,拳头握紧的时候,大叔的电话响了,不明方言的对话进行中,大意应该是快到站了,因为接过电话后,大叔朝这边看了一下,停了半天提着行李出去了。   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有   这个大叔走了以后,过了几站,车上的人少了不少,路斐尔在后面坐得无聊,就转移阵地坐到了稍微靠前一点的座位那里,其实也就是倒数第三排左边。   停站的时间有十分钟,路斐尔抱着书包靠在窗前假寐。有脚步声缓慢地接近,但在车上这是常有的事。蓦地,身后靠背一沉,俨然是有人把手搭在了上面,路斐尔埋在书包里的眼眸微睁,眼神有些冷。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最不喜欢有人坐她后面,尤其是陌生人,但是长途汽车这种东西,坐的时候难免会有情况,好在有厚厚的靠背挡着,那种潜意识的抗拒感总算被慢慢降了下来。   可是现在她的靠背上被搭上了别人的手。   这不是她神经过敏。   她做过很多次长途汽车,出于习惯,坐车时她总会先观察好周围的人,再放心做自己的事,甚至是小睡。   就像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样,除了彼此熟识的人,从没见到过有哪个乘客没事把手搭在前座的靠背上,还沉沉地往后压。   就像是侵犯别人的领地一样。   路斐尔心下有些警惕。   “小丫头,你在哪上学啊?”   是之前上车时说话的那个大叔。丫的,她就直觉有可能是他。   “你是不是每次都坐这辆车回家?”   艹,大爷我坐哪辆车回家和你有毛关系?   “你怎么不理我啊?”   丫的我凭什么理你?!靠背沉重的感觉提醒着她有更大的重量在压下,按照直觉来看,很像是头颅。瞥了眼旁边慢悠悠地翻着书,感觉到她看过来后示意她放开手做不用担心的某阿飘,路斐尔蓦然站了起来。   车子嗡嗡的响,应该是在准备发动。   路斐尔转过身,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手套,慢条斯理地带上,巴在靠背上的怪大叔抬头看她,还给了个笑容,很可惜,路斐尔近视,不戴眼镜的时候视线有点模糊,所以避免了这个伤眼的笑容。   戴好手套后,她面瘫着脸,嘴角微翘,看上去有种阴森的诡异,一手钳住怪大叔的胳膊,将他两只手臂格在一起,从座位上扯下来,在窄窄的过道上拖着,发出“吱啦吱啦”的声响,把他一直拖到了车头,对着司机大叔“笑了笑”,虽然这个笑容有那么点“龇牙威胁”的感觉:“麻烦您把车门开一下。”   司机大叔愣了愣,瞅着地上那怪大叔请求的模样,大概是想着好歹是自己的乘客,有几分想求情的意思。“这不好吧?”   “不好?”路斐尔一挑眉,抿着唇,眼底有些冷,看起来有点像是大妈大叔嘴里的“不良少女”。   司机大叔似乎被这个一向沉默的女孩子突然间的表情弄得愣了下。   路斐尔嫌弃地甩了甩胳膊,空出一只手开门,把手里的怪大叔从车上甩了出去,关上了车门。   谁知道那大叔会有什么问题呢?路斐尔甩的方向是在树林边的,不会死,她很确定。   只是个惩治怪蜀黍的事件而已,从某些程度上来说,她并没有想让自己手上因为这样一件事而沾血。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兴许是因为身上的低气压还没散去,过道两旁寥寥的几个乘客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是怕么?也许。路斐尔这样想着,露出了一个纯洁无辜的笑。我并没有杀人啊。似乎这就是她的底线。   三个多小时后,到站了,下了车,路斐尔抬手覆在额头上,毫无意义的动作,大约只是出于习惯,正午的阳光依旧热烈地撒在脸上,她看了看身旁的阿飘,呼出了一口气:“到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章有点别扭~~ ☆、番外:雪夜   黑漆漆的小巷,即使逐渐熟悉了黑暗的颜色,夜视力也不足以做到什么都能看清。   微微低下头,冰冷的刀尖抵在胸口,隔着厚厚的衣料,依然能够感觉到那种深入骨髓的冷度。   我蓦地想起出门前母亲的叮嘱:“要小心啊。”   要小心。   印象里,这句话似乎在耳边出现过不止一次。家里的人都希望自己平安,生活平静一点,再平静一点,至少不要出事,至少那些乱葬岗上腐烂的认不出面貌的尸体中没有她。   可是宛如一潭死水般的生活显然不是她想要的。   小时候,她向往明星的生活。有很多钱,有很多人崇拜,亮闪闪的像是天边最璀璨的星子。   后来渐渐大了,她想做一个侠客,腰间带着一把刀,行侠仗义路见不平,好像拯救世界是她最伟大的梦想。   可是后来呢?后来她的梦想成了什么?她想做强盗。   恣意、放纵,仿佛拥有无尽的自由。   想要的就抢过来。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屹立于某一角,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上抢走属于我的东西,而我也不会拒绝任何东西。   但那只是想象。   现实中,她掩盖了自己的另一种疯狂,以一层最平凡不过的伪装,行走着,过最简单的人生。   为什么会变呢?   为什么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个天真纯善的孩子会变呢?   小区外的李大叔靠在长椅上,抱着一瓶酒喝得酩酊大醉,他用浑浊不堪的眼看着这个世界,以所有之力去嘲笑,以能尽之语讥讽:都是社会的错。   社会错了。社会错在哪?它又为什么会错?   没有多少人会去思考这个问题。人们更多的会告诉你,前半句的答案,不同的答案。   于是你的观念混淆了,你的世界崩塌了,像毫无价值的渣滓一样,碎了一地。   我在书里看到了那些答案,所以我拒绝了可能会有的混淆和崩塌,仪表端正地行走,把另一个自己掩埋,偶尔闲来无事翻出来看看,嘴角扬起一抹得意却又冰凉的弧度:看,我多纯粹?   纯粹的透明。不接受任何人的观念灌输,缩在皮囊之下的天地里,和皮囊透过同一双一眼睛看着这世界。   冷漠的、残忍的、毫无怜悯和同情。   电视上时常播出什么十佳事迹,寥寥几则勇于献身救人的事,却又在人们眼睛尚未捕捉到之时被更多的诈欺、传销、贩毒、人贩所覆盖。   你看,这世界是灰暗的。   明明有着法律,可却像是废纸一样,强权者永远霸着别人的财产窝在家里看电视喝咖啡,而其他人只能努力地却挣钱,想要巴上一个更高的位子,体验一把这样的生活。   也有人,在做强者。   杀人、抢劫、暴|乱。   却每一起都成了不了了之的不结之案。因为抓不住。   可是这样就是真的强吗?只因为从来都没有被抓住?   胸口的刀尖在颤抖,我抬眸,眼前的男人,他的嘴唇也在颤抖。在这雪花飘落的时日,缓慢地颤抖着。   我突然想到,自己有没有很恐惧呢?这样颤抖的表情是不是恐惧?   理智的分析告诉我,这是害怕,这个男人在害怕。   害怕和恐惧有什么区别?   经验告诉我们,女孩子有很多害怕昆虫,天牛、蛐蛐、蚱蜢、蜘蛛,因为觉得它们很恶心;也有一些成年人,他们说他们总害怕丢了工作,害怕某天被公司裁员,因为这样就没了工资,失去了生活的资金;老年人说,他们害怕鬼,害怕别人提到,更害怕自己看到,因为他们担心那样自己就会被带走,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还有很多风景没有看过,还有很多美食没有吃过,他们还没有活够。   可是恐惧是什么呢?   有人说,当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你时,你的心在颤抖,那就是恐惧。可也有人说这不是,那只是害怕,因为你担心枪口会突然蹦出一颗子弹射向你的脑子,但是一旦知道枪口里不会有子弹,那你就不会害怕。   哦,然后我们知道了,害怕是有原因可找的,而恐惧是毫无来由的,就像是来自于灵魂。   我抿着唇,垂眸看着胸口的刀尖,毫无预示地出手,捏住了男人的手腕。隔着厚厚的针织手套,我还能感觉到他手腕的冰冷,湿湿的,也许是落上了太多雪花,化掉了。   我听到了他手上的刀落在地上“啪”的一声声响,我侧过脸,看到库洛洛在黑暗中依旧漆黑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似乎在期待着我动手把眼前的这个男人送入地狱。   手上的力道加大,男人的手腕发出“啪哒”的音色,唔,断了吧。   “你在犹豫什么呢?”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在耳边,有些像是蛊惑,我微微晃神。   犹豫吗?没有呢。杀人而已。自己的确没杀过,但是这缺少的是一种感觉还是一种行动?还是说需要什么去支撑自己的行为?   我看向被我紧捏住手腕,同时随意地抬脚踢断了腿的男人的脸。   我不是一个对人脸记忆力很好的人,准确来说,除了二次元,三次元里,除非是经常见到的人,否则常常会记不住别人的相貌。而这个人的脸,我记得,很熟悉,在这个小县城里,大街小巷,甚至是贴满了“牛皮癣”的土墙壁上,都会有他照片的一角,听说是在整个市里都“出名”的变态杀人犯。   杀人无规律、无节制,老弱病残也好、青春少女也罢,他都有沾染他们的血。看起来不像是以杀人为乐,可是那又怎样呢?感觉和自己毫无关系啊。   我扯了扯嘴角,下巴微抬,默默回想起了好几个月前,在帝都的车站前,我对库洛洛说的话。   “我曾经以为我绝对不会碰到这类人物,但是今天我看到了。有毒贩子就会有人贩子,有人贩子就会有杀人犯……我永远也无法预知我一个转身、一个擦肩会碰到怎样的危险。”   看,很灵啊~~遇到了呢~~~   一刹间地松开手,男人先是怔了一下,继而凶狠地扑了过来。   那两个月被库洛洛打得悲惨的经历在这时候起了作用,我静静地看着他,那一个狠扑,甚至是那一个弯下身迅速拿起刀的动作,都很缓慢单调,单调得让我只是看到了他动作的起头就猜到了结尾,连计划中的假动作都不必用上。   侧身,脚步移动,此时我站在他身后,悠闲地捏住了他的脖子。   我不知道男人的脖子和女人的脖子有什么不同,一定要说的话,是不是男人的脖子更粗些呢?食指上下移动着,我摸到了他微凸的喉管。听说杀人灭口的时候割断这里最容易,也最方便,只不过,不免会被溅得一身血。   浑身浴血是什么感觉?我从没体会过。好好奇,有点想试试。   书上说,大多数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会很害怕。害怕被发现,害怕死人的温热的血溅到脸上就成了永世难以摆脱的诅咒,那种温热的稠腻总给他们一种会透过皮肤,渗入自己身体每一个角落的错觉,仿佛每个地方都这样被打上了烙印,一个声音在血液里低吟:你是杀人者…你是杀人者…是你……   嘛,看上去是很幼稚的想法,但事实上有很多杀人者最初是被这种错觉逼得癫狂的。   可是怎么没什么感觉呢?   我摸了摸手里断掉的脖子,隔着一层还有余温的皮,里面的骨头大概折断了不少,软趴趴的,偶尔摸到一个地方会有些硌人,但那皮下随着我的动作流动着血的感觉却很清晰。   比较想把喉管割破试试。脸上会溅血吗?那样的话,一身血衣回去会很麻烦。   我拍拍手,通过这个动作抖掉一些我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灰尘。我转过头看向飘在旁边的库洛洛,他的目光很平静,和看我之前被刀尖抵住胸口时一样平静。   仿佛在审视一样物品,看它有没有符合自己的标准,而从不去在意这样物品在努力达到标准时会不会因为一时的意外而碎裂。   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沉了下去,并不空荡,竟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我喜欢你吗,库洛洛?而你,现在又有没有喜欢我呢?   心底霎时有了疑问。   而这疑问又很快被打消了。   很想说我爱你呢~~可是得不到回报的爱,说不出口,因为连我自己现在也在怀疑,它是不是。这样说大概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对于我这样明明说着只要有陪伴却又私心里奢望更多的人来说,没有回报,便意味着没有必要开始。   你看,现在它沉下去了,多好。从没有过的平静。   回想起来,也许我又该疑问了。   到底我当初那么喜欢迷恋着的是和我隔了一个次元一个屏幕的作为幻影旅团的盗贼头子冷漠残酷但又会为同伴哭泣的你,还是现在在我身边飘着,冷漠、平静,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却又对什么都霸道地握在掌心的你呢?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或者说,现在知与不知,都不重要,你喜欢与不喜欢,也不重要了。   喜欢?呵。   我走出小巷,这个时候很冷,漫天飘雪,家家都在过节,一只瘸了腿的小狗一崴一崴地从我眼前走过,带着凄楚的眼神。   这只狗,曾经也是被它主人喜欢过的吧。   你看,这喜欢,多么廉价。   “回去吧。”我伸手接了一片飘落的雪。   “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怎么看着好抑郁好黑暗啊~~~ ☆、关于库洛洛的喜欢问题   之前写到前面几章的时候,貌似是阿樱问的,关于那段情节里,库洛洛是不是吃醋了,我当时的回答是也不算。   怎么说呢?   从一定程度上来分析,吃醋是来源于喜欢,更大程度是建立在喜欢上的占有欲。而库洛洛对路斐尔是什么?是有一点喜欢的,所以说是吃醋也差不多。   但是正如上一章最后,路斐尔想的那样,库洛洛现在对她的喜欢,太廉价。   喜欢也是分很多级的。   但是当你喜欢的时候也会比较认真。而你认真的源泉是什么?是你为什么会喜欢。   库洛洛为什么会喜欢路斐尔,因为他喜欢她的灵魂,能够让他肆意地染色,而她对于他和别人是差别对待的。   究其目的,库洛洛其实只是想把路斐尔培养成他喜欢的样子,和他一样肆意、放纵,有实力,不会弱得像掐只蚂蚁一样很容易就死了。这是他给她设下的关卡。而一旦路斐尔在他看来过不了这个关卡会怎么样呢?自生自灭。   就像是路斐尔在回去前看到的那只狗。咳,当然,这样把女主和狗相比有点别扭,但实质的意思是一样的。   你喜欢一只狗,喜欢养它,看它跑跑跳跳,很欢快,可如果有一天这只狗在跑着去捡回你扔给它的一个皮球时被突然过来的车子轧坏了腿,不能再跑跳,你还会一如既往地喜欢吗?   也许伤心是有的,但是当你在橱窗那里看到一个漂亮的发卡,很喜欢,却没有足够的钱去买,你看着狗窝里那条苟延残喘还能去卖点钱的狗,会怎么做?   很大几率你会把它拿去卖了,加上自己的钱,买回那个你很喜欢的发卡。   你看,那只狗你本来也很喜欢的,可是当它不能够达到你设下的可以令你欢欣的标准,这喜欢就贬值了,和发卡相比,你会觉得那只瘸了腿的狗已经失去了作用。   就和库洛洛的喜欢差不多。   他喜欢路斐尔,但是如果路斐尔杀不了那个杀人犯,在他看来就是达不到标准。弱者是会死的。这是流星街人的第一印象。   当然,我不能否定,也许库洛洛开始是这样想的,后来反应过来,仔细分析,觉得路斐尔和杀人犯的等级不一样,她能够解决掉他。   但是我想问问,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爱一个人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   更深层次的喜欢上,自己喜欢的人有危险,第一反应应该是出手吧?   可是正因为层次低了,那喜欢过于廉价,所以占据首位的依旧是条件反射的想法。   然后紧接着是路斐尔的想法。   对于她的设定,嗯…本来是设定成一个隔着屏幕就很喜欢库洛洛的女人,但是,我有时候也会想,人是会变的。   你凭什么认为怀着真情得到别人可能只是冷静分析后的冷淡对待,不会变呢?   有人管这叫心灰意冷,不过我倒是想戏称这叫“你若无情我便休”。   人都是有感情的,这点谁也不能否认。   所以路斐尔尽管觉得可能性不太大,但她还是期待着库洛洛喜欢上自己。   并没走到结果,过程里却窥见了那一点冷漠。那么,她为什么还要继续?   我喜欢一句话:骄傲是所有人的原罪。   不大喜欢一些文章里,男主或女主为了对方把自己低到尘埃里,换回对方怜惜的目光,然后就爱了,就在一起了。   感觉太扯了。【喜欢这类文或者写这类文的别拍砖,个人观点而已】   如果连自己都不珍惜自己,一点骄傲都没有,那么廉价,连一块面包的价值都没有。面包还能管饿,一个痴心的追求者又能有什么用?   怜惜也不是喜欢,更不是爱。这样就感动了,爱了,那为什么之前不行?就因为没做到这一步?   这里提醒一下广大读者或者说是看到这一章的人。我是觉得,无论男女,无论是怎样的喜欢,都要有自己的底线,不要为了对方抛却所有,以爱为名,期冀这样唤回怜惜得到对方的爱,我只想说,即使对方真的因此爱了,让你做到这一步才如此,他(她)真的不值得去爱。   对于库洛洛~~~   说实在的,丫的,他真是个很难解决的人物。他的喜欢问题也是很难说的。   喜新厌旧、冷漠、残酷,但是对于同伴却又相当珍惜。   以前在吧里看过一个帖子,说是库洛洛身边其实站不了任何人。   太强的太聪明的是隐性威胁,不能收一定会抹杀;弱的吧,好像一不注意就弄死了,他根本就看不到眼里去。   个人觉得,居中的比较好,为毛这篇是反穿文,就是和这个居中有关。   换做在猎人世界,你觉得没有利益牵扯的碰巧,团长会看那种实力居中的人一眼?顶多也就是个床伴。   居中在猎人世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死的可能,更有作为自己弱点的可能,所以这种伴侣会存在吗?不会。   而强大点的喜欢他的。   先不说玛丽苏了,就正常点的,和他一个等级的,你说他抱着人家能睡得安稳?实力差不多,打起来都麻烦,更别说万一这枕边人可能有天会背叛。   弱的。。。   这点我真心不太想评价。这么说吧,除非库洛洛一点一滴的为了这个弱的伴侣改变自己的习惯,而且耗时会比较长,否则说不准他哪天醒过来,床边就是个死人。(感觉好瘆人~~嘤嘤~~)   而个性问题。。我觉得这个没有绝对,毕竟库洛洛本身性格就难以捉摸。但是吧,绝对性的圣母我想给排除了。不分类型不分情况地怜惜人命什么的~~我都觉得受不了~~~   其他类型各看情况,情节设定不错,条理还好,都是比较有可能的~~~   之所以设定在现代还有一点。   在猎人世界,上来个人说她喜欢库洛洛,你觉得团长脑子里第一反应是什么?   这个人认识他,或者是喜欢他的外貌,也就是统称的一见钟情钟脸的货。   总之不管哪种,都是对他有所图的,甚至某种情况下还会有莫名其妙的利益牵扯。   流星街的人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太过吝啬,只要对于自己放心点的(譬如同伴)才会给予情感,而以上,团长会吗?   显然不。   所以综上所述把他给弄穿了~~~   好吧,就啰嗦这么多了,其他的再说,我也是个变化系的货~~指不定哪天神经没搭对,俗称抽了,就突然觉得自己的观点出了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看完了感觉我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啊~~【黑线】 ☆、番外:变了   为什么会变呢?   黑暗中,库洛洛疑惑地扑闪着眼睫,拂开白色蚊帐的门帘,在床上左边的空处半躺下,一手撑在枕头上支起脑袋,看向右边侧身睡着的少女。   飘雪的夜晚,有着说不出的静谧。没有偶尔楼下传来的婴儿哭声,没有夜半鸣笛的车响,只有一片越是沉浸越让人难以入眠的平静。   不算大的屋子里,飘散着若有若无的红茶香气,倾下身,他还能闻到少女身上比空气里更加浓郁的茶香,记得这是她新买的沐浴皂的味道。   没有血味。   那晚解决那个杀人犯的时候,她没有染血,只是扭断了他的脖子。   还是很成功的训练。   老实说,最初的时候,在那个黑漆漆的小巷里,她被那个男人用刀抵住胸口,他是有点失望的。   坏掉了吗?明明有染得很好的。   人在危机下总会爆发出比平常更高出几倍的力量。那临近死亡的时刻,她是怎么想的呢?   那时看过来的一双眸子,似乎在期待着他动手救她。   救么?不救?   他脑子里可没有那样的犹豫与纠结。   没有人能够一直帮另一个。不够强的话,会死的。   流星街七区的街道,拐过高高的散发着阵阵腐臭味道的垃圾山,那里是真正的乱葬岗。   数不清的尸体,碎掉的、烂掉的,有着腐烂的气味,新鲜可卖的嫩肉早已被挑走,只剩下这些无人需要的肉体,堆砌在一个荒无人烟的角落里,慢慢化为白骨,最后在时间的侵蚀下,连同骨头也一起腐坏掉。   那是弱者的下场。   不够强的话,就会那样死去啊。   他想要把她染成最纯粹漂亮的黑色,足够强,不会那么容易就坏掉,但如果连那个男人都杀不了,她还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足以令人满意的作品吗?   不是。   失去作用的东西,是没有价值可言的。   那时候,看着那双眼,说出那句话的库洛洛,第一时间的想法,是这样的。   后来他反应过来,这里是她的世界,这里没有流星街的时候,她已经解决了那个杀人犯,和他说出那一句“回去吧”。   那双眼里的期待已经看不到了,甚至再也找不回它曾经驻留的痕迹。只有平静,他飘在镜子前,从自己眼里看到过的,一样的,平静。   在蜕变吗?应该会是不错的作品啊~那时候,尽管心里有种莫名的慌乱,但他还是这样暗暗赞道。   一天,两天,一周…………   开念,缠,绝,练,发…………   她按照他所预想的路程走着,越来越黑,越来越接近他的想象,但是无形之中,却也有着难以言说的疏离。   算是疏离么?不知道。   明明都有说话,有调侃,被他训练得很惨的时候她也有哼哼唧唧地爬起来再继续,怎么看都与以往的相处没有什么不同,但就是那么一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什么变了。   唔,有点想玛奇了。要是玛奇在的话,问问她就好了,多方便。   可是他已经在这里了呢~   不属于他的,世界。   但是他也没有想要回去。   毕竟在那里,他已经死了,那是最终的完结,一个圈已然画好了。   旅团不需要他多操心,有侠客他们在,谁继任团长的位置都好。   想想也真是巧,莫非这就是命运?   他躲西索躲了那么多次,最终还是撞上了,不可避免地来了那么一场战斗。   还是挺不错的,酣畅淋漓,也许他本质上也是喜欢战斗的,貌似在哪本猎同小说上看过,流星街人的本质都是斗士。   当然他和西索那变态可不一样。那变态也不是他“家乡”出产的。   啊,貌似又走神了。   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路斐尔会有所改变。   是耳濡目染近墨者黑?   他的问题?   嗯,他有什么问题?不是有很认真地染色么?哪里出了差错呢?   回忆一下,好像改变的开端就是那天晚上吧。   那天晚上……   唔……她是介意他没出手帮忙?但是自己的训练就该自己解决吧?他袖手旁观不是很正常?   还是想不出来。   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库洛洛慢慢躺下。   该睡了~挺晚了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这章是团大的个人番外?。。。一不小心就写成这样了。。。 ☆、能力   “想好要开发出什么念能力么?”   微低的男音从后方传来,站在阳台前的路斐尔回过头,看了眼飘过来的库洛洛,托着下巴道:“不知道诶,没灵感。”   “特质系是比较难解决。有的人想很久都无法琢磨出一个适合自己的能力,有的人想出来的能力不错但是限制很大。”   按他的估计,她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想出来。不是还有那么些小说么?情节有的是不太好,甚至有的主角个性也很让他无语,但是能力构思倒是有不少新颖的,尤以特质系、变化系和具现化系居多,选择范围还是相当广的。   “于是我到底要思考多久啊……”路斐尔一手巴在玻璃窗上,隔着窗口眺望着远方高高的楼层,怨念地叹道。   “不用担心。”头上轻柔地落下重量,路斐尔愣了下,身子有些僵硬,继而恢复如常,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嗯。”   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总感觉,最近的库洛洛,格外的温柔啊……   为什么呢?   思路转啊转歪啊歪,路斐尔不自觉地想到了以前看过的小说。   【男人都是贱骨头,一不摆他就来劲】   这句话猛地在脑子里蹦跶出来。   不,不,这种想法太可怕!库洛洛怎么会是那种类型?那货应该是最近闲得抽了吧~~绝对是!   没有用吗?   库洛洛拿开了手,眼神透露出几分疑惑,飘到旁边拿出了手机,点开了新浪微博。   #追女必杀技之摸头#   下面附了好几张图。点赞率高,评论数量也高,都是对这招持肯定态度的。   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眼睛看起来还是那么平静。   换一个试试?   库洛洛摸着屏幕,继续看微博。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念能力念能力~~~好麻烦~~~   记得原来看过的念能力的帖子上好像有说,念能力的开发是和自己的习惯、喜欢、身体特质等等有关的。   西索小时候喜欢嚼口香糖,所以开发出了具有粘性的“伸缩自如的爱”;奇犽在揍敌客家的时候,习惯了电椅的训练;库洛洛是盗贼头子,所以他的能力也是偷盗类;侠客对高科技感兴趣,于是他的能力和小恶魔手机联系在一起……   小说里~~特质系……唔,貌似也有根据水见式开发能力的。   水见式……她做水见式的时候,那叶子没了,然后在窗户外面跟雪花一起飘,所以这是什么属性?   不,等等。这是位置变了,然后,这个应该是…瞬间移动?   但是,只是移动物品?   路斐尔看着自己这么试过之后,从床上移到柜子上的眼镜盒,默默的想:能不能移动自己呢?   身上的念力迸发出来,眼前有点模糊,好像是在动,但是睁开眼以后景物还是一样的。大概是念力不足吧~~毕竟她才开念一个多月。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为什么我要用念力做这种事?”路斐尔黑线地看着库洛洛用红布包住的那一堆书,电视上,刚刚还在介绍新书的主持人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书架,拿着话筒,傻了。   “很方便的话,为什么不用?”库洛洛飘在半空中,一本接一本地翻着书,似乎是在挑挑看先读哪本。   优先利用有价值的不耗费自己利益的东西去达到目的一向是他的行为准则。何况他现在不想付钱,暂时没那个兴致。   “……”-_-|||她竟然无法反驳?!   丫的,快两个月的时间,她终于开发了两个能力出来,而且研究出了限制的问题。(听说库洛洛那货就用了一周多就做到了~~~天才比学霸更讨人厌=_=)   移动的反射弧:移动物体、人皆可,可以移动的距离视念量而定。【所以即使她现在想瞬移到英国去玩也不成嘤嘤~~~】   限制:   1耗费的念量视移动距离而定。   2所移动物体必须是自己看见的或者是见过并且在脑海里有清晰印象的【只知道物体名字无用、只有大概面目无用】   记忆的篡改:将自己脑海所想化为记忆改动他人的记忆;以念力侵入,查看他人记忆【这一点有点类似派克】   限制:   1自己脑海所想画面清晰,没有模糊片段   2查看记忆时必须要询问两个以上和所需记忆有关的问题且被查看者要给予相应回答,这一点一小时内须达成,否则无效   3查看记忆后,被查看者该段记忆受到破坏,造成记忆空白   现在一个个地想着,突然觉得她的念能力好适合犯罪。【无视这货吧~~她脑子抽了】   寝室里的那几个还没回来,好无聊啊。   路斐尔拿着手机走向独卫。   库洛洛扫了眼拿着手机打开厕所门的某人,正在翻页的食指抚上唇,微笑道:“原来你喜欢上厕所玩手机么?”   没想到她还有这个爱好。   嗯,是一时形成的,还是长期性习惯?貌似之前都没有注意过这些呢~~~   嘛,现在想想,以前是不是对她注意得太少了?女人这种生物,貌似都喜欢别人多投放些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吧?但是根据《格里斯塔心理》来看,人类对于自己过多的被他人注视是感到抵触的。   那么,以后是要多注意还是和以前一样呢?需要仔细思考下……好一点的话,说不准就能弄清那变化是怎么来的了。   也不是说不能直接问她。路斐尔说不说还是其次,问题是,这种需要慢慢探究的问题,自己得到答案不是更有意思?万一一下子问出来了多无聊。啊,这样想想好像感觉有点闲呢~~~   某女:“……”好尴尬,真的好尴尬。丫的,被男神目击这事要肿么办?!不,她要淡定,淡定。男神个毛啊~~~无视,无视。反正对他现在没感觉了的说~~~男神神马的都是过去!那是浮云……   于是某人一脸平静地握紧手机,开了独卫的门,再关上。   库洛洛飘在寝室里,略带可惜地捂着唇,自顾自地说道:“还是没什么反应啊……按照那变化之前,这种时候她应该目露尴尬甚至是脸红,但是还做面瘫状进去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感觉今天都在写些有的没的~~~果然好无聊 ☆、七宗罪(一)   一边准备期末考试一边修行念力外加和某阿飘过招真的是很辛苦的事情,偶尔过招惨了,就算某阿飘拿出盗贼秘籍扔个治疗能力出来,那种落差感还是让人深受打击的。   但是,路斐尔现在面临的却不是这些了。   “取消期末考?让我们回家?为什么?”穆零靠在床栏上,手里拿着资料书,疑惑地瞥了眼路斐尔,又低头看向床下说出这话的方宁。   “谁知道啊~”方宁摊了摊手,站在自己床下的桌子旁,着手整理东西:“反正能回家了不是吗?管那么多干嘛?就是有一点比较讨厌,最近大半个月那么努力的复习没用了。”   顾絮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突然冒出一句:“好像是学校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要修建宿舍楼?”   “老师集体生病了?”   原谅这群孩子吧~都是女的,难免有八卦心理,更何况大学生平时也闲得无聊,好不容易碰到个事。   “在贴吧里有。”   顾絮这么一说,寝室里唯三的玩贴吧的路斐尔和路叶旋都默不作声地拿起手机进入贴吧翻找。   一个用红字为标题的帖子很顺利的映入了眼帘。   【学校最新命案~~~大家都要放假】   标题倒是简练,不过对于这么一群平常混在学校里学习奋进度不一样的大学生来说,自然是关注点各有不同。   1L:发生了什么命案?   2L:放假?放几天?直接放暑假吗?   3L:在哪里发生的?什么时候?昨天吗?   4L:不知道具体时间,但是听说地点是在男生宿舍2栋   5L:不是吧,学校里好好的还来命案~情杀?   6L:怎么可能?那男的平常都窝在宿舍里不出去的,连女朋友都没交过,哪来的情杀?   7L:你认识他?   8L:哎,楼上的,这事涉及私人问题,咱们还是私聊吧。   9L:好。   10L:没人说窝宿舍里不能有情杀吧?说不定是他室友对他爱而不得反成恨呢?   11L:得了吧!你这话说的,一看就是个腐的。   12L:腐不腐和事实无关,说不准我猜对了   13L:楼上你们……   ……………   路斐尔这边怔了下,摸着手机跳出贴吧,给陈兮发了个短信。陈兮就是上回情人节聚餐时和她聊得很不错的那个宅男,后来拖许常找方宁要了她手机号的。   说到这,不得不说,这陈兮也真是个奇葩。一般人好好的碰到那事,说不定都觉得邪门,避之不及,这货倒好,还跑过来交朋友,当然,不是那种意义上的朋友,有点类似于gay蜜这种。   对,别怀疑,陈兮的取向和他自己的性别一样。不过上回那个抱着他就冲出去的棕色大衣男,也就是祝尹,不是他男朋友(也不是女朋友)。祝尹当时那么一激动,这心思,陈兮这弯男还不是看得剔透,但是他愣是没有答应的意思,路斐尔听他说,他喜欢伊尔迷那型的,所以誓要抱回男神。   默默地为祝尹喜欢上这么一个男人点根蜡。丫的,陈兮那呆子,谁知道他能不能跟她这样,等啊等等来个伊尔迷牌阿飘?   不过说起来,伊尔迷除了面瘫了点,偶尔话唠了点,比较财迷,其他的都是挺好的。能赚钱说明他有能力,狠宰西索多揽任务说明他勤劳上进(喂!),猎人考试想杀小杰后来选举票西索说要杀奇犽还爆发说明他弟控(这有毛关系),如果陈兮能和伊尔迷搭上,以后还是挺幸福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好得很啊】   路斐尔方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走神太严重了。佯装无事地咳了咳,她低头打下回复。   【不是看贴吧里说学校出了命案嘛!而且据说死的是个男的,整天呆宿舍里不出门的。】   【……喂,我说,虽然我很感谢兄弟你的好意,但是我真的不是整天不出门的,前天我还去z市逛了漫展诶】   【哦,漫展看到什么好玩的没?有猎人的周边吗?】   【好玩的没什么,猎人的周边倒是有。给你带了几个猎人的,等下自己过来拿,我是懒得出门了】   【╰( ̄▽ ̄)╮好哟~~我等下就过去。话说你都说自己懒得出门了←_←】   【……我指的是整栋楼的门懒得出,你等会儿过来我还不是要下来把东西给你?其实你可以自己上来拿的╮(╯▽╰)╭没关系。大不了和宿管大爷说你是我女朋友好了,反正你在等你家男神。】   【……你见过有几个女的进男生宿舍的?】   【好几个吧~~不少(╯▽╰)】   【难怪思想就这么坏了……需要我给你推荐几本耽|美书么?】   【是猎同的是伊尔迷cp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伊尔迷的bg文我这里更多,你要么?】   【别提这种打击人的事~~~(╯-╰)/伊尔迷那么美腻,他喜欢的一定是男的】   【对,是西索或者团长】   【女人就是狠心,连自己男神都推上来了】   【没关系,咱们都是一起痛苦的】   不知不觉间,俩人的话题就这么歪了,某阿飘飘在旁边,手里拿着本书,半天也没翻页,不知道在想什么。   【学校说让我们回家,你回去么?】   【我?不知道诶。离暑假还有好几天,回去了我爸妈又不常让我出来,多无聊】   【学校多危险啊孩纸~~~你该回去了】   【嘁!孩纸?你比我大多少啊喂?!】   【不多不少三个月,请叫我兮哥】   【兮哥?←_←我还熄灯呢~~~】   【……】   【其实我很好奇那男的是怎么死的?陈兮你知道么?】   【……我还是不吓你了】   【很恐怖?】   【这么说吧~~~你可以把《another》里最恐怖惊悚的片段回忆起来再添加点想象】   【别吓我( ⊙o⊙)三次元什么时候也玩重|口了?】   【谁知道呢~~~几个室友都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早晨一醒来就看他那样了】   【……好惊悚。见面详谈】   【嗯】   路斐尔拿着手机顺着梯子下了床,从床边的围栏上挂着的衣服里挑了条裙子,跑到独卫里换。   “路斐尔,你现在出去?”穆零躺在床上,扬声问道。   “是啊。”   “那你回家么?”学校的决定已经下达了。如果她现在回家的话,坐个车,大概一小时就能到,而路斐尔的话,远是远了点,而且是固定时间的车,在下午2点50,但是坐了车,最迟6点也就到家了。   “不知道。”话音刚落,路斐尔就推门出来了。一条裙子而已,也用不了多长的换装时间。   “是嘛。”   “不过我还是想回去。”路叶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在这里留着干嘛啊。”她家里是在附近的一个市市区的,离得也近,回家了条件也相当好,理所当然的不可能留在这里。   顾絮摸摸手机,看向邻床的莫以红:“你呢?”   “我?”莫以红抬起头,拿着手机对她晃了晃:“我在订火车票,下午2点10分的,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走。”   “那我也走好了。”   这么一来,一个寝室里,除了路斐尔和穆零,都是要回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突然发现进程不够快啊 ☆、七宗罪(二)   “哟~~来得还挺快。”陈兮站在男生宿舍的大铁门前冲着路斐尔招了招手。   “那是因为兄弟我出门简单啊~~从来不化妆的说。”路斐尔颇为自得地扬了扬下巴。   “切。实际情况是你压根就不会化妆吧!”   “谁说的?”路斐尔瞥了眼他那张萌脸,坏坏笑道:“你要是不介意,我保准把你化妆成个萌萌哒的妹纸。”   “虽然我对这事不是很介意,但是你还是等我抱回伊尔迷了再说。”   “好吧。”路斐尔摊了摊手:“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家小伊啊~~~”   “真狠心,一见面就戳我痛处。”脸上叽歪地摆出了一个很伤心的表情,陈兮棕色的眸子还是弯弯的带着笑意的,他伸手递过去一个还挺大的袋子:“喏。”   路斐尔接过,笑吟吟地瞅了瞅:“嘛~是什么啊?”   “团长的海报、团长的挂画、团长的徽章……哦,还有猎人的扑克。”本来嘛,陈兮说了那么一长串的时候,路斐尔旁边的某阿飘表情还是不错的,但是下一刻,他忍不住变脸了。   陈兮凑到路斐尔身边,拍了拍她的肩,笑得那叫个YD啊:“给你补充下。里面还有西索包子脸的徽章,当然,最重要的是,有西索经典出浴收藏版扑克、挂画、海报~~嘿嘿~~别太感谢我,连西索出浴图版手办我都给你带了。”   路斐尔愣了下,突然觉得手里那袋子抱到怀里的东西好有炸弹属性~~还有,旁边那个阿飘,你念压别放了行么?   陈兮的脸色忽的变得有点难看,路斐尔连忙扶住他,瞪向某阿飘。   库洛洛紧抿着唇,不语,眼神却是漠然的,身上半透明的紫色念气尽管有压制,但对于作为普通人的陈兮来说,还是会难受的。   他的目光在陈兮脸上停了下,念压慢慢地收起,视线最终落在路斐尔脸上,又很快移开,飘远了一段距离,意味不明地吐出了几个字:“西索?哼~”   “现在怎么样?”   “没什么了。”陈兮摸了摸胸口:“就是刚才有种呼吸急促的感觉~~也不是很强烈。”   路斐尔轻呼出一口气,抿着唇。陈兮身体并不是多好,尤其是心脏,一般人受到念压顶多是头晕目眩双腿难以移动罢了,但他的反应显然更着重在脆弱的位置上。   “对了,你之前不是问我那个事吗?”   “哪个?”这一来二去,路斐尔俨然把突然来的主要目的都给忘了。   陈兮从那次情人节过后,也算是和她熟识了有近半年了,对于这种“间歇性失忆”发作的情况,也不是没遇到过。他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迈出大门,拉着路斐尔道:“来来来,出去晃晃,顺便和你说说那事。”   “诶哟~~你还会出来?真是奇迹。”   “我又不是‘马铃薯’,整天就那么在一个地方窝着。”   “你以为你和‘马铃薯’有什么区别吗?”路斐尔戏谑地笑,从男生宿舍附近唯一的一棵桃树上扯了片叶子,瞅着这边一片枝条茂盛的柳树叹气:“不管看多少次还是觉得很无语啊~~不知道柳树是阴性的嘛~没事栽这么多。整个学校里里外外,柳树都有好几十棵了吧。”   “大概是因为柳树比较便宜吧。”陈兮随口来了这么一句。   “那那些呢?”一边聊一边随便走着,两人慢慢地走到了艺术楼附近。   暗紫红色的建筑,白色的窗台,看上去很鲜明的色彩对比,但是不知道是艺术楼前那十几棵长得奇形怪状的树的作用还是其他什么,即使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也觉得艺术楼方圆十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森森的凉意。   “谁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树~”陈兮看了眼那边,也没多做评论,小道上的柳树被偶然一阵微暖的风吹过,几条柳枝在陈兮脸上拂了拂,使得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晦涩不明。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路斐尔站在那,扫过艺术楼又收回:“似乎我看过、听说过的艺术楼,都有种难以言喻的阴森感~~”   “尤其是天气冷了,这些怪树脱了叶子,深褐色的枝干歪七扭八的摆出那种画里才有的扭曲形状,很具艺术感,但也阴森森的。”   “啊恩,没错。”路斐尔点点头,又看着他问道:“你刚才说要和我说的事是什么?”   陈兮张了张唇刚要开口,但是目光所及处,还是有那些栋红白相间的宿舍楼,莫名的心底发凉,他拉着路斐尔往一边走着:“到那边再说。”   走了约有十分钟,红白相间的宿舍楼已经看不见了,他们走进了一个长廊,就在理科类系的教学楼外。   白色的蜿蜒长廊,线条流畅,像是古罗马遗留下来的风格,但是又带上了一种中世纪建筑的阴冷气息,白色的线条上是交缠的粗壮的枝条,和整个长廊纠缠,看不出来处,也无法判断究竟这样彼此相伴了多少年,就这样缠在在镂空的顶上,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夏日午后一片灼烫的日光。   “你知道,那个男生是怎么死的吗?”   路斐尔恍悟过来:原来是这个问题啊。   “他是2栋的,和我们还相隔好几栋。但是许常你知道的,他是学生会副主席,所以这种情况知道的比我们快、多,而且他和我们也很熟,知道了以后就和我们说了。”   陈兮在长廊是一片大理石堆砌的长凳上坐下,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眼睑下是一片宛如蝶翼般的阴影:“他是早晨起床时被室友发现的,就死在床上。除了脖子上一圈好像握痕一样的东西,没有任何伤处。后来来的有法医,也有把寝室里几个男生的手纹弄去鉴定,但是结果是一个都不符合。而早晨起来,门窗都是关着的,从里面关的,和他们睡前一样。”   “所以说。这就成了悬案?”   “我不知道,但是……”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路斐尔:“记得你上回给我推荐的电影么?”   “《春风物语》?《魂断威尼斯》?还是《蓝宇》?”   “咳~~~”陈兮无奈地抚额:“都不是。是上回我打算找你帮忙代考英语,结果被你说了一顿,然后教育我学英语要好好看的那些电影。”   “《魔鬼代言人》?《哈利·波特》系列?《飞屋环游记》?还是《七宗罪》?”   “是《七宗罪》。”他的语调突然降得很低沉,路斐尔愣了愣,看着他的脸色,蓦地觉得不对。他刚刚的语气,好像并不只是对她猜测出的答案的肯定。   “怎么了?”   “那个男生的墙头,不是用血,是用蜡笔,歪歪曲曲地写着‘SLOTH’。”陈兮看着路斐尔,一字一顿地说着,而路斐尔听完,微张着唇看向外面,夏日的阳光,还很热烈。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的感觉~~~ ☆、七宗罪(三)   “但是……”路斐尔偏过头看他,微皱着眉:“你不是说把《another》里最恐怖惊悚的片段回忆起来再添加点想象才到那程度吗?只是这种情况的话……”   陈兮翻了个白眼:“是夸张了几分没错,但是《another》里面的情节……你觉得对我们来说,是血腥部分恐怖还是悬疑的部分?”   “悬疑的吧……”血腥的什么,太常见了,虽然动漫制造的血腥场景远比电影要丰富,但是看多了也就没太大感觉了。   “所以说嘛。”陈兮叹了口气,站起身,白皙手掌按上纯白色的廊柱,棕色的眼眸映射着阴凉处碧绿碧绿的竹子,有种色彩交错的诡异感:“我总觉得这事的真相会很奇怪。”   “那你说怎么办?”路斐尔耸了耸肩:“难不成你还想留下来查出真相?别玩了~现实不是电视,多得是悬案。”   “我……”   陈兮还没说完,路斐尔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对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路斐尔从随身背着的小包里掏出手机,到一边接听。   来电人是穆零。   “喂?怎么了?”她才出来没一会儿吧?有什么事吗?   “路斐尔,你…确定不回家了吗?”   “嗯?”穆零的语调有点不对。路斐尔微微思索了一下,挑了挑眉笑问道:“你要回家了?”   “嗯……”穆零在那边静了一会儿,似乎是怕她生气,又继续解释道:“抱歉,我不知道我妈也会逛我们学校的贴吧……她今天看到了那个帖子,刚刚打电话来让我赶紧坐车回去。”   “哦,没关系。”不知道是不是和库洛洛呆久了的缘故,或者说其实每个人本性里都有对现状无所谓对人性看得凉薄的成分,路斐尔这时候说话的声音很平静,心里连一丝的埋怨都没有。   怨什么呢?别人的生命是她的财产,本来就和自己没关系,不是自己赋予也不是自己拯救,穆零没有义务留下来陪她冒险,尽管她还没有定下来要留在学校,但是这种时候,多留一刻,就会多一分的危机。谁知道死亡什么时候会来敲你的门?   “对不起……”大概是路斐尔的语气过于平静,让极少见到她这样子的穆零有种莫名的恐慌,穆零在那边的声音已经急切起来。   叹了口气,路斐尔抚上额头,表情有点无奈,却还是勾着唇嬉笑道:“啊啦,真的不用道歉哦~穆零你这样弄得好像受气的小媳妇哟~”   “我才不是!”   “真的吗?可是很像。”   “你!算了,我挂电话了。”   “好哟~~~”   “是你朋友?”   “啊,没错。”路斐尔点了点头,注意到陈兮的脸色有点不对,她走上前,拍了拍他:“怎么了?”   陈兮手里拿着手机,目光有些飘忽:“又是一个。”   “怎么?”路斐尔疑惑地看他,继而反应过来,神色也严肃了不少:“又有牺牲者?”   “今天早上。”陈兮把手机递给她,示意她直接看短信:“女生6栋。”   “6栋?那不是大四的吗?这时候大四的人应该都走了才对啊。”路斐尔粗略地扫了一眼,没仔细看清楚,毕竟直接看人短信这种事~太不习惯。   “不知道。”   “呼……”路斐尔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抚着额头问道:“那这回是什么?”   “WRATH。”   “暴怒吗?”   “估计是因为贴吧的关系,今天早晨发生的时候消息被封锁了,连送到法医那里检查都是私下里做的,但是毕竟许常他们在学生会,老师总会有点私心泄露下。据说那个女生生前和宿舍里的人关系都不好,特别容易生气,以前貌似还出过她打伤室友的事情。”   路斐尔摸了摸鼻尖:“那个室友后来没换寝室?”   陈兮摊摊手:“怎么会?但是我们学校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谁没事会愿意换到那样的寝室里?简直就是定时炸弹。”   “她是被室友发现的?”   “不,她寝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那怎么今天早上……”   “说是今天早上,但是许常都说了,法医鉴定,她至少已经死了两天了,尸体早都过了发硬期,进入软化期了。”   “那也就是说,是到了今天早上才被发现的?”   “听说是宿管阿姨觉着好几天没见到她,记得她进了寝室也没出来过,这才拿着备用钥匙开门去看看了。”   路斐尔在大理石凳上坐下,两手捧着脸看向远处,库洛洛飘啊飘不知道去哪儿了。嘛,反正会回来。“那你接下来怎么办?学校已经成了这样。”   陈兮摇了摇头,停了半晌才低声道:“其实我挺想留下来。”   “你想找死?”   “不。”陈兮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很亮,像是碰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事,很兴奋,但是他的插在口袋里的手却在颤抖,路斐尔有点分不清这人到底是在害怕还是在激动。   “我想留下来找出真相。”   “找出真相?”路斐尔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三度,颇有种看白痴的样子:“兄弟,这不是拍电影。而且《七宗罪》的结局你忘了吗?”   “但是这种情况是很少遇见的,我很好奇……”   “好奇害死猫。”路斐尔支着下颔,已经不知道她到底要怎么劝说这货了。不说别的,万一碰上杀人犯,陈兮这样子绝对是被|干|掉的料,他体育除了坐位体前屈和跳远测试就没及格过,还是老师好心后来打分时给得高。   “人总要疯狂一次嘛!”陈兮撇了撇嘴:“虽然有点害怕,但是真的很想查出来。”   路斐尔送了他一个大白眼:“你别没查出来倒把自己玩死了。”   “喂,我说真的。”陈兮拉住她:“要不你也留下来吧~我们一起好了,做个伴儿嘛。”   “敢情您老死了还要拉个垫背的?”路斐尔有意膈应他。   “人多好办事儿~说不定我们人多,就算是赶上了凑到一起也不至于会死。”他笑嘻嘻地伸出自己纤细的胳膊晃了晃:“别看我身体不好,兮哥我可是跆拳道黑带的。”   “这真是奇迹……”   “所以说放心了吧?兮哥我会保护你的哟~保管让你有机会见到你家团长。”   “……”她能说团长她已经见过了吗?而且保护她……就怕到时候事情是反过来的……不过好歹是混一个次元的,大家关系也都不错。“留下来就留下来吧~”   “啊啦,兄弟你果然是好人。”   “不,我是坏人。”   “……”   估摸着虽然第二个死者的消息被封锁了,但是看看陈兮这边,想来还是有传出去的。   陈兮送路斐尔回宿舍的时候,女生旧宿舍楼那边已经走了不少人了,而路斐尔所在的新宿舍楼,大概是因为所处的年龄段吧,大二,既不是略带青涩懵懂易冲动的大一,也不是已臻成熟的大三,大二的人有着好奇却也有着些微的稳重,所以在各个年级里,留下来的人倒是不多不少。   路斐尔站在宿舍楼前,脚步没移,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她看向还没走的陈兮,建议道:“要不在学校附近找个宾馆住下?”两个人的宿舍相隔太远,万一他那边有事,她这里也帮不上忙。   “该不是害怕了吧?”虽然这么嬉笑着说,但是陈兮也确实把她的建议认真考虑了一下。“这个交给我好了,我等下去安排,回头给你电话。”   “Okay。”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写得身上发凉~~~ ☆、七宗罪(四)   路斐尔觉着和陈兮也没聊太久,但是回去的时候寝室里已经没人了,这一层的过道看上去也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气儿,打开门进去,库洛洛正坐在她床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了?”   “嗯。”路斐尔把包拿下来,和陈兮给她的那个袋子一起放到桌子上,抬头看向坐在上方的床上的某阿飘:“我决定不回家了。”   “刚好。”库洛洛从床上飘下来,在她面前站定:“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里最近会很有趣。”   路斐尔扯了扯唇,不置可否的样子。“不过我和陈兮说了,我们不住宿舍,应该会找个宾馆住下。”   “你们?”   “是啊。”路斐尔打开柜子,开始整理需要的东西,随口应道。   “他不是…喜欢伊尔迷吗?”   “噗。”路斐尔失笑:“你知道了啊~嘛,那货就喜欢伊尔迷那型的,顾家、能干、还是个话不多的美人。”   “那你呢?”库洛洛突然问道。   “我?”路斐尔弯下身,一边从衣柜里找出几件需要的衣服一边抬手把床上围栏那里挂着的衣服抽下来叠好,大概是因为思考的原因,她的声音有点拉长了:“我喜欢你这型的,冷静、睿智、残酷,偶尔又任性得疯狂。”   话刚说完,她却是愣了下,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眼里染上了点点迷茫。   是呢~~~她喜欢的就是那样的库洛洛。如果他有一天和普通人一样,喜欢上一个人就冲动得毫无理智,感性、凭着感情去做事,那她还会喜欢么?   只是,只是……   人总是贪心的。   最初的时候,她也不过只是想和他摊开来,想着偶尔听他说说话,聊些和旅团有关的事,彼此之间不会显得那么陌生。   但是后来呢?   后来呢,她希望他喜欢她。没想过要他爱上,那太不可能。但是感觉到他兴许有些喜欢的时候,却又奢望着那喜欢更加深刻,又会觉得他那时的喜欢太深不可测太廉价。   也许是因为都是特质系,也许是因为本就是人性。   其实也都一样吧~~~   为自己所期待的的定下标准,期望着对方做到。   做到的话,一个标准换成另一个标准;做不到,要么似远非近地冷冷看着,要么摆出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隔绝了,切断了。   但实际上呢?   哪有那么容易消除掉。   她又不是人形电脑,一个数据出错了,按下某个键,就可以把过往的数据一概销毁。   沉下去只是隐藏,它还在,它一直都在。   她喜欢的人,从来都只是那个冷静睿智、残酷的时候让人恨不得把他脑子剖开来看看有没有感情、任性的时候毫不顾忌像个什么都不管自顾自做事的小孩子的库洛洛。   “呵……” 身后传来一声尽显愉悦的轻笑,背上有什么靠上来的重量,炎热的夏天,隔着那层薄薄的衣料,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透过来,初时微冷,渐渐的却有种说不出的凉,很舒服。   腰间有东西揽上,路斐尔低头,那是一双白皙的手,交叉在她腰际,微微揽紧,身体不自觉地后倾了些许,靠在了能够感觉到流畅线条的胸膛上,路斐尔张了张唇,眼前仿佛看到了那些个早晨,她偶然早些醒来,在近处看到的某阿飘躺在床上,抿着唇,衣领半敞的模样。   怎么感觉脸有点发烫?淡定、一定要淡定……但是问题是丫的她现在淡定不了!!!   艹~~你丫的试试被男神抱着眼前浮现男神诱惑图时还能淡定下来?!   “喂,我在整理东西。”半晌后,路斐尔反应过来,小小戳了戳他的手:“你这样我没法继续。”   “嗯,等下放开。”库洛洛低下头,下巴抵在她肩上,黑透的眼睛里堆满了戏谑的笑意,轻挑着眉问道:“西索是怎么回事?嗯?”   “咳。”路斐尔脸色尴尬了下,摸了摸鼻尖:“其实这个~~三美我都是挺有好感的~西索嘛~~出浴图很有名,然后就……纯粹是对美的欣赏,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哦……”顿了下,库洛洛拉长了声音继续问道:“那西索的出浴图收藏版扑克、挂画、海报……”   “我马上给它们寻找下家……”路斐尔在心里狠狠地鄙视自己,顺便哀怨地叹息:那可是珍藏版啊珍藏~~很难碰到的~~以前她去过好几次漫展都没碰上,这回好不容易被陈兮看到给她带的……西索,西大~~乃萌萌的包子脸就要离我远去了~~还有那号称猎人三大美景之一的出浴图……不,对了,库洛洛说的都是和出浴图有关的,所以包子脸的可以保留?~\\\\(≧▽≦)/~   “很好。”某阿飘貌似很满意她的回答,背后的重量没了,腰间的手也松开了,路斐尔回头就看到库洛洛飘在半空中捧着本书看得很悠哉。   “……”她怎么突然觉得就那么想抽他呢?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乃能解释一下为毛他会来?”   “这又不是我的错。”陈兮无奈摊手,看向旁边的某男:“祝尹说就我们俩不安全~他来可以做伴,而且他武力值也蛮高的。”   “……”什么叫就他们俩不安全?为毛她嗅出了不一般的味道?扯着陈兮走到一边,路斐尔小声问道:“该不会他还不知道你是gay吧?”   “当然不。”陈兮猛地摇头:“他要是知道了那势头不是更猛?”   “那也就是说……”路斐尔指了指他,又指指自己:“那货误会了我们俩的关系了?”难怪祝尹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那目光都很怪异,说不上嫉恨,但是就是火辣辣的。她还纳闷祝尹是不是脑抽了,陈兮这么个gay和她熟又没什么问题,怎么他就这么激动,原来……   “呵呵呵~~~”陈兮一阵干笑,嘀咕道:“帮个忙啦~反正你又没什么损失。”说完他挺了挺胸膛:“兮哥我还是很帅的,假装是我女朋友你又不吃亏。”   “就你这张萌脸还帅?一脸受样。”   “大爷我是攻好吗?”   ╮(╯▽╰)╭“没看出来。”   “眼神不好。”   “谢谢,兄弟我已近视很多年,你才知道啊?”   “消息太隐秘,江湖流传不够广。”   “有事请找晓情楼,一条消息三千两。”   “这么贵……”   “黄金。”   “……”( ⊙o⊙)-_-|||   “这个我就不说了。”路斐尔指了指宾馆这俩个房间的门:“乃能告诉我咋就订了这一个?你不是都知道还有祝尹么?”   “三个人都分散不安全嘛!我本来就订了一间。”   “于是呢?”路斐尔瞪着他:“你别告诉我你要和我一间房。”   “这有一个是双人间的,就这间对面这个。”   “我不管,你俩一起睡吧。”路斐尔瞄了眼他手上的房卡上的字,很利落地抽走了一张,走向单人间那个,把卡插|进门里,直接进去了。   “别啊。”陈兮连忙跟着进去,看向一进去就坐到床上的某人:“我和他一起睡怎么行?”   “那我和你一起睡就更不行了。”   “我取向正常,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是不会对她做什么~~问题是他凑过来,她怎么和库洛洛说话啊?总不能整天就拿个手机发信息吧?“不行。”   路斐尔站起来,一个劲地把他往外推,无视了某货瞥了眼过道站着的祝尹后求救的目光,很干脆地带上了门。   “啊~终于搞定了。”路斐尔把背包往椅子上一放,直接在床上躺倒。   “这边位置还不错。离你们学校近,便于知道最新情况,大概还能避免你们出问题。”库洛洛开口说道:“就是可能会错过自己亲自查出答案的机会。”   “不然呢?”路斐尔坐起来,一手托着下巴:“谁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完全无从找寻目标。”   “所以,你们就这样守株待兔,直到最后一个?因为一个接一个的用完,而只有七宗罪,所以最后那一罪是能够推断出来的。”   “我是这样想的。”路斐尔也没否认:“只是不知道陈兮是什么意思了。嘛,也无所谓,大不了陪他一起去看看,权当探险了。”   库洛洛倒是没多说什么。探险?对她来说的确是。   最近练习了不少,吃了个念兽蛋,路斐尔的念量差不多有他的一半了,不说在猎人世界里的档次怎样,至少在她这个世界,那些普通人眼里罪大恶极的犯人还没那个本事拿她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好无聊~~~快到高潮了吧~~~ ☆、七宗罪(五)   “扣扣。”   “谁啊?”路斐尔本来半躺在床上看小说,听到敲门声后,她坐了起来,扬声问道。   “我。”   走过去开门,让陈兮进来,路斐尔顺手带上了门,靠在墙上,打了个哈欠问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来找我干嘛?”   “我怎么能睡得着?”陈兮棕色的眼睛瞪得老大。   “切,你们不是一个寝室的吗?”   “那不一样好吧。寝室里还有其他人的。”   “他还不至于对你做什么吧?那么紧张。”   “不!”陈兮猛地摇头,那力道大得路斐尔差点怀疑他继续摇下去脑袋就要掉了。他就势往路斐尔床上一躺,大有赖着不走的意思。“我晚上就睡这里了。”   敢情不是大有,是真这意思。路斐尔瞄了眼陈兮旁边半躺着手里拿着本书的库洛洛,脸黑了:“你丫的给我起来!”   “不起来。”   “快点!”   “不。”   “很好。”路斐尔点了点头,嘴角勾勒出一个邪气十足的笑,转身走向门口:“我告诉祝尹你是gay去。”   “哎,别。”陈兮急忙从床上跳下来,几步跑过去拉住她,一张萌脸愣是给弄成了苦瓜脸:“你要是这么一说,他那攻势就更大了,我可招架不住。”   “那你还不乖乖回去睡觉?”   “不要,想想一个房间里就我和他两个人,我真心睡不着。”   “两张床呢。”   “但是……”   “一个男的这么磨叽,你真的是受吧。”   “怎么可能?”陈兮激动起来。   “那就展开你属于强攻的毫不畏惧的‘攻势’,赶紧给我回去。”   “哼,真不够义气。”陈兮撇撇嘴,还是转身走了。   路斐尔躺倒在床上耸肩:“这种事和义气有什么关系吗?”   本来这时候已经很晚了,但是隔壁却传来一种声音,听得路斐尔一阵身上发麻。肉麻的那种。   倒不是说宾馆房间的隔音效果差,只不过,这也就是学校附近的一个普通宾馆,而且路斐尔本身还是个念能力者,五感自然要比一般人好,所以……   在床上翻了个身,路斐尔瘪了瘪嘴,小声嘟囔道:“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   库洛洛翻身看过来,眼底有零星的笑意:“唔,身体素质不错。”   身体素质不错?路斐尔黑线:这种事……   “你很好奇?”   好奇?路斐尔摸摸头:“其实也不是吧……”这事虽然她没做过,但是,好歹是看过不少小说的,总会碰上那种情节,所以也不会好奇什么的了,就是……“隔壁版和书面版的差别。”   “呵。”库洛洛轻声笑开,黑色的眼睛里流转着澄澈的波光,他抿了抿唇刚要开口,又突然看向窗外,眼眸微眯。   “怎么了?”路斐尔也感觉到了不对。   库洛洛捂起唇,眼里有着深思:“再等一会儿。”   “嗯?”   “再等一会儿,也许就会有什么发生了。”那人的身上,那种气息…好深重的怨恨……   听他这么说,路斐尔也没多问,闭上眼睛想着赶快睡着。不过,毕竟已经很晚了,过了通常的睡眠时间,闭上眼就睡着这种事相当的不容易。   隔了有片刻,路斐尔闭着眼,意识还属于半清醒的状态,她迷迷糊糊地低喃道:“好像没那声音了。”   库洛洛瞥了她一眼:“要去看么?”   “看什么?”路斐尔微睁着眼,棕色的眸子朦朦胧胧得像是蒙着一层薄雾,粉嫩的唇微微嘟起,不同于以往的轻抿,不易觉察地表露出这个人的勉强。   库洛洛静了一会儿,拍了拍她的脑袋,顺势把她往自己这边揽了揽:“没什么,睡吧。”   “哦……”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砰砰砰!!!”   “艹~~谁啊?”路斐尔瘪着嘴嘟囔了句,缩了缩身子又继续睡。   “砰砰砰砰!!!!!!”   “丫的这还让不让人睡了?!”路斐尔猛地睁眼,刚要一下跳起来,腰部倏地一紧,才发现自己貌似一晚上都是缩在某阿飘怀里睡的:“喂!不要勒死我啊。”   感觉很奇怪的样子。库洛洛把她往自己这边揽紧了,鼻子皱了皱,像是在确定气味一样,半晌才慢慢松开手,而此时,敲门声更响了。   考虑到他还在睡的问题,路斐尔压抑着火气,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到了门边就是猛的一开:“丫的敲个门敲半天你急什么啊?!”   “呼……没事就好。”突然被抱住,路斐尔有点愣神,瞅着旁边面无表情但是有点目露哀怨趋势的祝尹,她戳了戳正抱着自己的某人:“喂,陈兮你一大早脑抽了?”   “抽个毛啊?!”一撒手某人就咆哮了起来:“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再不开门我就要到柜台去找人帮忙了!”   “这么激动干嘛……”路斐尔揉了揉被他震得不大舒服的耳朵:“我昨晚很迟才睡着的,隔壁的真是精力旺盛。”   说到隔壁,陈兮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你知道…昨天晚上,不,今天凌晨的时候……”   “怎么了?”路斐尔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出什么事了?”   “隔壁的人,死了,和前两次一样的方式,门窗紧闭,但是脖子上有足以致死的掐痕。”   “啊?”   “LUST和GREED。”   “欲望和贪婪?”路斐尔先是一怔,继而点点头:“这倒的确是。”纵欲那么久,不是贪才怪~~“不过,怎么被发现的啊?”   陈兮叹着气,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后怕。“隔壁那两个人在这宾馆开房不是一天两天,听柜台说,他们包房包了都有三四天了,而且有叮嘱柜台每天早晨八点以后让清洁大妈去清理一下房间。看他们的样子也是学生,应该和我们一样是h大的,八点是上课时间吧。”   路斐尔的表情古怪起来:“你别告诉我他们在这里包房,每天晚上都有那啥。”   “你这丫头脑子里就想这些了?”陈兮狠狠唾弃了她一把。“不是我说,隔壁发生这事,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我怎么知道?”而且即使知道有这事她也能睡着好吗?毕竟仔细思考一下,后面的几桩差不多都联系不上她的说。ENVY,GREED,LUST,PRIDE,GLUTTONY,哪个都和她不像嘛~~~   “好吧。”对上她这样子,陈兮也无奈了。“现在就剩下ENVY和PRIDE、GLUTTONY了,我们要怎么行动?”   “你问我?”路斐尔摸摸脸:“该怎么着怎么着呗。”   “我的意思是,现在连不在学校里的宾馆都出了这事,哪里都不安全了,晚上根本没可能睡着了的说。”   “没关系,我睡得着。”   “喂!”陈兮狠瞪着没心没肺的那货。   路斐尔摊了摊手:“其实要我说,怕这怕那都没用,根据这几天的情况来看,死者都是学生,与其在这里担心什么,你不如去找许常查查看这些人的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相连之处。”   虽说刚才想得乱七八糟,但是那个GREED,即使只是贪那什么也不能完全算是贪婪吧,既然凶手差不多是按照七宗罪来的,那么应该每一项都会相当完美的吻合才对。   “知道了。”毕竟也是和自己性命相关的,陈兮的态度也认真了不少,他没再试图避开祝尹,而是转向他道:“我们去找许常聊聊吧。”和他比起来,祝尹和许常的关系显然要更好。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写到死人那里的时候,老妈突然推门进来,吓死了~~~嘤嘤嘤~~好阴森啊 ☆、七宗罪(六)   弄走了陈兮,路斐尔走回屋里,库洛洛已经醒了,就是还一副不愿起来的样子,黑色的头发蹂得有些乱,黑透的眸子慵懒地眯着。   虽然是六月,天气还比较热,但是因为路斐尔也不是很喜欢开空调,尤其是这种不明地方的,【要知道根据风水,租的房子、宾馆里的空调都是最好不要开的。这些地方没有人知道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或者死过人,而空调本身又是很容易吸收人气的,随便开的话,很容易大晚上的看到那种东西】所以两个人晚上睡的时候都是穿着衣服没盖被子,倒也还算凉快。   站在墙边,路斐尔看着床上的某阿飘微微出神。   都说美景看多了会审美疲劳,但是说实话,现在看到库洛洛醒来的样子还是有种被蛊惑到的感觉。   当然了,不同于很少见的团长出浴图。毕竟就时机而言,库洛洛在她身边还真没多少出浴的机会。   浴室里的话,她去女浴室,库洛洛是要去男浴室的,但他一个阿飘又没人能看到,她也不可能在旁边示意他去碰花洒,所以绝对是直接被穿过的情况。   放假回家的时候,家里都是三个人洗过澡后差不多就没热水了,也不可能让他在她洗的时候凑过来一起,于是他也没机会洗。   咳咳,其实这也没什么,阿飘嘛,身上又没可能出现啥长期不洗澡会有的味道,那般冰冰凉凉的躯体,即使在这种炎热的季节,也连出汗都没有过。   现在回想一下,养只库洛洛牌阿飘还真是相当方便。   吃东西。他不会饿,高兴了闲着了才吃,平常不需喂养。【啊喂!】   洗澡。能成功的时机太少,好省水费。【喂,你没这么缺钱吧!!】   穿衣服。衣服他没要求常换,买两件也花不了多少,上次那件黑色丝质的才六七百【土豪!!话说这钱是你的吗?!】大不了去瞬间移动几件,唔,顺便说句,这能力真的好方便。【我已无力吐槽】   睡觉。学校的一张床睡两个是稍微挤了,但是他也没一定要休息的必要,睡的时候也不是特别多。   最多就是没事跟着他训练,对打的时候偶尔惨了点,这货要看书的时候稍微花点钱,总之,花费真的不大。   综上所述,很好养。   不对不对,转回来,刚才在讨论库洛洛晨起蛊惑力的问题。   其实单看库洛洛醒来的样子,并没有特别大吸引力,普通人看过来,最多也就觉得那是个看上去相当俊美的人,但是知道他的本性的话,看着他慵懒的模样,会不自觉地感到心都被融化了。   明明是个那么黑暗的人,可是上午的阳光透过并未完全拉上的窗帘那一点点缝隙透进来,稀稀落落的光点撒在他微眯的黑透眸子里,好像这个人的眼里都在泛着漂亮的光。   被阳光晕染的一侧脸颊白皙得透明,笼罩着一层微黄的光,搭上额前的等臂十字,这半边脸圣洁得宛如降临凡尘的神,另一边隐在阴影里的脸则是神秘俊美如同堕落的魔王。、   黑与白的交织。到底是黑浸染了白,还是白吞噬了黑?   没等她想明这个问题,男人抿着的红润薄唇张了张,他侧过脸,整张面容都落入了一片阴影里,黑暗、冰冷、绝望、疯狂、无情、狡诈、阴险,似乎所有的负面都可以在这张脸上表露出来,而那失去了光点的眼睛,漆黑得像是看不清的地狱深渊。不,不对,少了什么。   路斐尔轻轻摇头,回想起那时,旅团篇里,他坐在妮翁对面,看着她动用起“天使的自动笔记”,那一刻,跳跃着火光的漆黑眼眸,才是最完美的诱人堕落的地狱。   “怎么一直站在那?”大概是晨起后第一次开口,以往低沉磁性的声音带出了丝丝沙哑,却又绵软得像是大提琴最好的两根弦在轻轻摩擦。   “啊?”路斐尔反应过来,缓慢地走了过去,爬上床,侧躺在他旁边,一手支起下颔,笑着说道:“在发呆。”   “发呆的时候还看着我?”库洛洛的尾音上挑了些许,漆黑的眼眸里含着细碎的笑意,相当恶趣味地欣赏着某人在他说完这话后脸红的窘态。唔,这脸色不错。   “……”这种问题要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我是在想关于你的事所以才看着你发呆吧?这话也太……不行不行,说不出口。   “算了。”库洛洛顺手捏了一把路斐尔泛红的脸颊,正色道:“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嗯?”这话不对。库洛洛虽然在屋里,但是陈兮和她的话他应该能听得一清二楚才对,这样问的话,就好像他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现在这么说,只是为了打开话匣子。“你知道了什么?”   库洛洛揉了揉她的头发,笑容异常诡秘:“凶手是你意想不到的。”   “诶?”路斐尔呆住了,摸着额角思考了起来。   不会是库洛洛,因为他没这么无聊,而且他要杀人的话,也不至于都是掐死的。   陈兮的话,没那级别,祝尹也一样,门窗都是关着的,他们谁能进去犯案以后还让现场保持原样并且自己不被发现地出来?   案发地大都是寝室,这次是宾馆,也就是没有所谓藏有地下室或者不知名内室进入作案的问题。更何况现场别说指纹,连其他不合时宜按理该会出现在门窗上的逃离的印痕都没有。   所以说,要想造成案件,除非是个能穿墙遁地的。   哎,不对,穿墙遁地…穿墙……   路斐尔张着唇,脸上有些不可置信,她看向库洛洛,迟疑地问道:“你别告诉我,是和你一样的   ……”   “嘛,猜到了啊。”   “不会吧!”路斐尔忍不住了,眼睛瞪得又圆又大:“这样的防都防不住啊我去!陈兮要是知道凶手是这种,还不得无语得晕了?!而且这样要怎么缉拿归案艹~~~”   库洛洛满是无所谓地耸肩:“这种事我是不管,反正你不至于死到那种东西手下。”   “但是如果这次的事件不解决,学校过两个月会不会开学都是个问题。”她还想等两年拿到毕业证书来着,就算是个普通二本,好歹是毕业证书不是?   “这样的话,你们就要赶紧寻找可能会有问题的目标了。”   “显然。”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事情总不可能如想象的一般顺利。   陈兮和祝尹找许常问过相关资料后就回了宾馆,同时,路斐尔也半开玩笑般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喂,兄弟你别吓我,怎么可能是那个?”陈兮摇摇头,嘴唇都在颤抖:“真是那样,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啊。”   祝尹看不下去了,过来帮腔。“没错,不能因为找不到线索就牵到怪力乱神的说法上去,这样也就是自己吓自己。”   路斐尔无奈耸肩,给了旁边的库洛洛一个【我就知道他们不会相信】的眼神。   “那就下次让他们亲眼看看好了。”库洛洛这样说。   问题是谁知道下一个目标是谁啊喂?!   即使是结合了陈兮他们知道的资料,明白了那个GREED代表的不只是那个方面的贪,还有在学校里私相授受这种贪,但还是无法用一条线把所有死者串联起来。   没有联系。除了这个与七宗罪有关的死,哪怕一点点的联系都没有。   而被路斐尔那么一提,再加上昨晚宾馆发生的事情,陈兮尽管不相信,却是真的难以睡着了。   于是陈兮、祝尹和路斐尔坐在地上,一个都没睡的半夜打牌。   “三张5.”   “三张K.”   “三张A,你们还有谁要?没人要我继续走了。”   “切,我要,虽说拆开真心烦。三个2.”   路斐尔慢吞吞地抽出几张牌,给了陈兮一个可惜的眼神。“四张3,不好意思,我过去了。”   “什么?!早知道我就不拆2了。”   “你笨你知道吗?”   “四张4,我走。”祝尹忽然来了一句。   路斐尔看了眼自己的牌,摸摸脸:“丫的,敢情祝尹你这是黄雀啊。”   “没办法。”祝尹难得的给了她一个微笑,斜眸瞄了眼陈兮,那目光大喇喇的,白痴都能看到。   路斐尔突然好奇,祝尹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是腐女,所以想着来秀真情,求助攻了。   “一个3.”   “一个2.”看陈兮这德行就知道这货想压着其余的这两个人一路过了。   路斐尔摆出了一个用陈兮的话来说那是万分欠扁的表情,甩出了一张鬼牌,大鬼。   陈兮磨了磨牙,看着自己的牌,又只能无奈地叹气。   祝尹沉默了,没其他动作,于是路斐尔继续出牌,同时脸上展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对7对8对9对10对J对Q对K对A对2,你们谁要?”   世界安静了。   陈兮和祝尹瞅着路斐尔手上那孤零零的一张牌,不得不再次面临输的结局。   “很好,最后一张,小鬼,我没牌了。”   “你丫的今晚是怎么了?手气这么好?”陈兮在一厢愤愤不平了,祝尹用眼神表达出相同的意思。   路斐尔得意地一笑:“想知道?”   “废话!”   “这就是智商的差距啊。”感叹完毕,某人获赠鄙视的眼刀两枚。   “继续来,我还不信你能赢一晚上。”   “嗯。”   “好啊。”路斐尔点头,从桌上拿起早就备好的夜宵,一杯牛奶。“等我喝完再继续。”   “那我也补充点能量先。”陈兮从桌上拿了两个卤鸡腿。   “我说大晚上的吃那么油你招得住吗?”   “那你晚上和牛奶就不怕等会儿打着打着睡着了?”   “喝牛奶长得高。”   “亲,你已经过了发育期。”   “二十岁还能窜一窜呢~~何况我还没到二十。”   “就你这身高也还好,一米六出头几厘米,搭上男女最佳身高差,你未来男友最好是个175左右的,团长相当好啊~~177的来着。”   “那你呢?伊尔迷身高是185吧?敢问您老这180的身高该如何是好?”   “伊尔迷…是谁?”一个声音突然插过来。   “诶?”   “啊?”   陈兮和路斐尔吓了一跳,看了下祝尹,眼神交流进行中。   【完了,要露馅了?】   【索性告诉他不得了】   【你丫的试试啊?祝尹太体贴了,要让他知道我喜欢的是个男的,不用猜都知道大爷我是gay】   【其实也没什么啊?就凭祝尹这痴情程度,你把伊尔迷的个性啥的告诉他,保不准他就往那方向发展了】   【谢谢,兮哥我不喜欢盗版】   【那你怎么办?这种情况不解释只会更乱吧?】   【解释我就凌乱了!】   【你这样…真的…是攻吗?】   【……好吧,我去。有问题兮哥我一定拉你】   【滚走】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打扰更文就是好~~~ ☆、七宗罪(七)   陈兮和祝尹到一边摊牌去了,路斐尔仗着自己良好的听力,坐在窗边边喝牛奶边听八卦,顺便凑过去看看某阿飘在看什么书。   不是她说,库洛洛看的书的种类,真心多,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不挑的】,所以即使是那种书,这货也能看得给你一种他是在看哲学的感觉。   “呲---呲呲-----”一声长音,室内的挂灯闪了几闪,忽地暗了,刚凑过去的路斐尔感觉到不对,猛地往库洛洛这边一歪,一股冰凉透了进来。   不同于库洛洛那种冰冰凉凉,这是一种即使不碰触也会感到冰寒刺骨的冷,就仿佛有积攒数年的寒意一朝透出,   眨了下眼适应了黑暗,再看去,路斐尔已经能够看得相当清楚了,毕竟她之前作为普通人的时候,夜视就相当不错。   那是一个女人。   没有穿着恐怖电影里普遍得不能再普遍的白裙,上身是一件微微松垮的淡黄色T恤,下身是一条长度刚到膝盖以上的短裤,青白的脸色,苍白的肌肤,黑暗中流淌着冷光的眼。她半透明的身体直直地飘向了陈兮他们那边。   丫的,不好。   路斐尔瞬移过去,扯住陈兮和祝尹就要往外跑,利落地一脚踹开门,跟着就往楼下窜。   别问她怎么不带着那俩货瞬移,艹~~她还没试过带人瞬移呢好么?库洛洛那货是个阿飘,不是人。   “刚刚……”狂奔中,陈兮直喘着气,祝尹倒是开口问了,看他这样,想来也是看到了那个女人。   “说那么多有用么?大爷我早就和你们说了是那东西,但是你们俩又都不信。”路斐尔一边跑一边分了一部分视线往后看,上面、后面都没有,唔,不知道是不是库洛洛出手把那女的的拦住了,有点不太可能。   他会出手吗?按他的恶劣度,这种时候应该是在一边看戏才对吧。   冲出宾馆的时候,陈兮已经喘的不行,祝尹倒是还好。   已经是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外面根本就没多少人,跑过路边,昏昏黄黄有些忽明忽暗的路灯依然留下一抹光,指引着前方未知的路。   这点奔跑对于挺过库洛洛的训练的路斐尔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再看脸色已经不好的陈兮,再跑下去,俨然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害人了。   路斐尔脚步一停,没有犹豫的直接抱起了陈兮,示意祝尹跟着一起。大概是因为先前解释了大半的缘故,即使她现在这样做,祝尹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反应。   “喂,你……””   “少说话,你自己现在情况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是,呼…我们……”陈兮由于被路斐尔横抱着,所以眼睛是能够往后看的,他嘴唇有些颤抖地提醒道:“来了。”   玛丽隔壁的~~~路斐尔整个人快要斯巴达了。   就算她有某阿飘做导师也不代表她能够平静面对所有的阿飘好么?丫的这概念不一样?!   路斐尔的脚步下意识的加快,但是祝尹相比自然慢了一截,而在路斐尔怀里的陈兮则是拉着她的胳膊提醒道:“祝尹快被…呼…你……”   “够了。”路斐尔猛地停下脚步,顾不得陈兮还在,回头死瞅着祝尹,动了念力,把祝尹瞬移到了自己旁边。   看到这种场景,陈兮自是吓了一跳,祝尹也是脸色泛青,都以为是后面快要过来的女鬼做的,路斐尔狠白了他们一眼,看着陈兮道:“怕什么?是我做的。”   眼看着那女鬼就要过来,路斐尔的脑子高度运转:库洛洛不在,不可能是被这种东西解决了,那就是在暗处看戏,或者是慢悠悠地飘过来,现在的话,要是对上这女的,她不见得会有事,但是陈兮和祝尹这时候就有点那种累赘的意味,最好是把他们送到某个安全地方,但是问题是,不知道这女的有没有同党,而且现在黑漆漆的,又是凌晨,正是夜晚百鬼当出之时,万一……   以她现在的念力,一个一个地瞬移走这俩人是没问题,但关键是距离多远、在哪,没有具体地点她要怎么定下位置?   “你?”陈兮瞪大了眼。   路斐尔没先回答他,径自看向已经飘来的女人,努力镇静下来问道:“我们几个,谁是你今晚的目标?”   女人倒是没愣住,停了下来,冰冷的眼神瞄向了旁边的祝尹:“他。”   “他?”路斐尔飞快的把剩下的几类和祝尹综合联系起来,大概两秒左右,开口道:“ENVY?”   “嗯。”   “那为什么昨天没有动手,留到了今天?”问出这话时,路斐尔可是被祝尹狠瞪了一眼,但是尽管如此,她的表情还是相当平静。   也不管是不是,总之,死都死了,还做出这种事的阿飘,精神方面估计也是有点异常的,对付这种类型,最好是在摸清底细前别轻易表露出情绪,高深莫测点,反倒会让对方心里犯嘀咕,纳闷或是好奇你的不害怕,这样一来,谈话的机会就提上来了。   “昨天解决了那两个,再多一个就太多了,留到今天,就可以直接动手了。”   “说来也是有点冒昧,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些人的罪的。”路斐尔微微笑着,眼眸平和。   对于这种精神方面远离正常的人,就要顺着说,免得她一个不高兴发起疯来。既然她在墙上写了那些英文,也就代表了她认为这些人是有罪的,顺着说,很容易博得一定的好感   如同她所料的,女人歪着头看了看她,嘴唇微勾起,似乎是有些满意的意思。“很简单。晚上是我出来的最好时机,只要我不想,也没人能看到我,收集资料再容易不过了。”   “这倒是没错。”路斐尔学着库洛洛,眸子里含着隐约的笑意,嘴角挂着弧度完美的淡笑,颇显温雅地低眸颔首。   “好了,话已经说完,该是时候了。”女人说着,身形就要往这边飘过来。   “等等。”路斐尔不紧不慢地开口制止,态度有几分冷淡,没有显得过于急切。   库洛洛说过,制止别人时的口气要分情况,对于旅团里的,语气要坚决而强硬,这是作为团长的威严;在外和人洽谈时,语气要有一种不咸不淡仿佛这事制止成功了你没多在意不成功也不会多生气,但是出于对你这种态度的好奇,这动作就会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因为对方会很想探出,你是否真的不在意。   他那时嘲讽地轻笑,黑眸里有些冷漠:这就是绝大多数人的劣根性,总是过于好奇和多疑。   要注意的是,这语气一定不能给人一种被命令的错觉,也不能显得急躁,这样很容易把之前建立的些微好感打破,表露出你最初的耐心和礼貌只是为了最终的目的。   人也是虚伪的。哪怕他本就知道你所做的就是为了这目的,也会不爽你为了这一个目的而对他做出过多的假象,那在后来会被视为虚假的敷衍。   女人往前飘了几步的距离,有点试探的意思,但是看向路斐尔却只见到她平淡的脸色,没有害怕,连脚步都没有移动半寸,这动作便停了下来。“为什么阻止我呢?你也觉得他们有罪不是吗?”   祝尹嘴角狠抽,瞥向路斐尔,陈兮也是抬头等着看她怎么说的意思。   “如果是在刚才你来的约半小时之前,我不会制止你,但是现在就不行了,因为我没办法从他身上看到罪。”顿了顿,路斐尔紧接着说道:“祝尹的ENVY是因为我和陈兮的亲密,他怀疑我们的关系,因此,他有罪。但是刚才他知道了之前的都只是误会,我和陈兮是不可能有那种关系的,所以,这个ENVY不成立。”   女人没有说话,她看了眼祝尹,似乎是在思考,良久,她那青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带着寒意的笑:“就算是没有罪,那又怎样呢?”   路斐尔一时被噎住了。对啊,没有罪又怎样?很多时候,做什么事是不需要理由的。   “不怎么样。”库洛洛过来了,这货居然比路斐尔猜想的还欠揍,这丫的是慢悠悠的走过来的!   “本来你动不动手,杀多少人,我们都是不会管的,但是不好意思,我比较护短。”原先他是没打算帮忙的意思,毕竟路斐尔对上这女的也没什么问题,但是看她的样子,是要护定陈兮和祝尹的,所有物的朋友,就算是所有物的所有物,总结,和他有关系,所以,护着。   “那也就是说,你要帮忙?”   库洛洛挑了挑眉,没回答。   “为什么呢?都是和我一样死过的,为什么你们不能理解我的心情?”   陈兮刚才已经被路斐尔放下来了,他一手搭在她肩上,瞅着那女鬼和路斐尔旁边的空气说话,手都在抖:“这是怎么回事?”   路斐尔翻着白眼把他抖着的手拍下去:“兄弟,淡定。”   “淡定?”陈兮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没咆哮,他压着声音问道:“那什么,我看不见诶。”   “废话。”要是他看到了库洛洛,还指不定会不会压着她帮忙弄个伊尔迷回来呢~~~   “你看得见?”   “废话。”   “这不是废话不废话的问题。”   “都差不多,没什么区别。”   “理解你的心情?为什么?”库洛洛微勾着唇,慢条斯理地说:“有没有罪是无所谓的,杀多少人也是无所谓的,有这个能力,就可以动手。但是你可笑的地方,就在于你在一开始把自己随意想做的事套进了一个框里,现在又因为没有了杀人的理由想要脱离这个框。你的思路从一开始就错了,杀人从来就不需要理由。”   旅团不是杀人狂,但是真杀了,也不会在意什么,更不会套上冠冕堂皇的理由去为自己的杀戮找寻一个正当的位置。你为什么会被杀?因为你很弱,因为我够强,仅此而已。   “我……”不知道女鬼对于团长的气场是不是没多大抵抗力,突然就捂着脸哭了起来:“我不想杀人,我没想过要杀人,可是…可是……”   路斐尔一脸黑线。就那几句话,说着说着还哭起来了……这女的果然脑子有病吧?几句话就被库洛洛给绕哭了。   杀人不需要理由,也就是说,这女的不对的地方在于她为自己的行为套上了束缚的框,她的肆意是在框内放纵的,而现在她因为一时的想法而想要脱离框,无异于自己打脸。   但是,打脸又怎么样?一个框而已。既然我可以自己套上,也可以自己破离,主动权都是在自己手上。   所以,这种行为还不至于会让蜘蛛鄙视多少,所以,库洛洛这货是故意的吧?斜眸看过去,瞥见某阿飘眼底还未敛去的恶劣的笑,路斐尔嘴角一抽,阿飘无辜地摊手。   “可是,凭什么我死了,他们还活着?!”女人的声音冰冷而凄厉,寒气逼人的眼睛看上去几近泛红,像是怨恨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周围的温度迅速下降。路斐尔连忙运起缠,而旁边的陈兮和祝尹就不好过了,冻得嘴唇发白。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库洛洛无所谓地耸肩,具现出了盗贼秘籍,唰啦啦地翻到某一页。嘛,不知道念力对这种魂体有没有用。应该有吧~~~毕竟他现在也是魂体的说。   死得不甘愿这种事,在流星街人看来无疑是相当可笑的。   在流星街里,他们的命不是自己的,他们没有什么物资属于自己,因为都有可能因为打不过对方而被抢走,但是有些矛盾的,他们的命还有握在手里的时候,所以,趁着还活着,肆意挥霍。   没有什么不好接受的,死亡而已。他会死,她会死,没有谁不会死,仅仅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流星街人可以死于战斗,可以死于好奇,可以死在任何地方。   在窝金的事情上,从本质上说,旅团并没有太多的怨恨,那是无聊的存在。报复是对活人的安抚。他们怨恨的,只是自己的同伴没有来得及和他们并肩齐赴那场火与血并染的杀戮盛宴,只是怨恨同伴被剥夺了和自己一起胡作非为的机会,只是如此。   死亡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他们每天都在和死亡擦肩。   黑洞洞的夜里,璀璨的星光像是上天最后赐予的礼物,跳跃着在女人身上绽放光彩,宛如九天之上蜿蜒流淌的星河,它们慢慢地拉出自己的形状,将自己紧贴在猎物身上,伴随着那无与伦比的光芒,和星光一起坠落。   “这就…解决了?”有点出乎意料,陈兮竟是第一个开口的。   路斐尔摸了下下巴,看向库洛洛:“这招也太华丽了吧?”   “星火的礼物,将自己贴在敌人身上,慢慢渗透,最后如同烟火一般炸开,很漂亮不是吗?我觉得挺适合的。”库洛洛轻笑,眨了下黑眸:“有没有像是神给她的奖赏?”   路斐尔嘴角抽搐。这种好像孩子一样求夸奖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啊喂?!不过……“嗯,很像。”孩子本来就是最天真,也最残忍的。   以神的名义降罪于世,却又这样被“奖赏”,对于那个沉浸在死亡里无法解脱的灵魂来说,会不会,是最大的讽刺?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陈兮揉了揉脖子,旁边的祝尹跟着点头。   路斐尔瞅着他揉脖子的动作,内心略微有点愧疚地别过脸。她已经很控制力道了,没有一个手刀把他们俩脖子给弄断了。没办法,那种时候,不把他们打晕了带回宾馆,铁定会被陈兮这货一个劲地追问的。   要她怎么说?   库洛洛倒是无所谓,让她实话实说。好嘛,当她看不出来?他就是为了看戏的,等着看陈兮的反应来着。   但是说假话……不管怎么说,她能力怪异,她身边有个阿飘这事是遮不了的了,如果把事情都推到这个陈兮看不见的阿飘身上,他肯定还要问她的能力是怎么来的……突然感觉一大团子事都扯出来了,好麻烦……   伊尔迷什么的~~她不喜欢,一定召唤不出来,所以那货还是死心吧!说起来,她也好奇陈兮知道某阿飘是库洛洛时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什么?!”陈兮浑身都在颤抖,当然了,和西索是不一样的类型,这货是惊讶加害怕的。   路斐尔佯装很道义地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别担心,世界没有毁灭。”   “这……”陈兮喘了几口气,往路斐尔这边凑了凑,瞄了一圈屋子,小声问:“他现在在哪?”   “你面前,正在观察你的表情。”   “啥?”陈兮猛地站了起来,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他现在真心羡慕还不知道团长是谁在一边纳闷着的祝尹。   “需要他和你说说话么?”   “兄弟,你别玩我了。”   路斐尔摊手:“你看,这次的事我早说了,你们不信,结果真是。现在我说旁边这个阿飘是库洛洛了,你又难以置信。兄弟,心理素质别这么差行么?”   “不是心理素质的问题!”陈兮炸毛了,又怕又羡慕嫉妒恨地瞟了瞟路斐尔旁边,虽然他看不到。“库洛洛都来了,小伊居然还没来……”   “这不是我的错。”   “哥RP这么好,小伊居然没来。为毛库洛洛会来你这啊?!”路斐尔没和他说关于路西法的一系列事,那更诡异了。   路斐尔双手合十,做虔诚状:“心诚则灵。”   库洛洛:“……”   祝尹:“……”   陈兮咆哮:“你丫的滚走!” 作者有话要说:  阴森森的一段结束了~~~阿漠我长舒了一口气~~~ ☆、日本之行(一)   午后的空气里泛滥着一种闷热夹杂着树叶干燥味道的气息,站在宾馆的窗前,微微掀开窗帘,外部的燥热就透过玻璃渗进来,混着不知名的虫子翅膀摩擦的声音,连带着室内感受到这一切的人也不自觉的觉得燥热。   “你说,去日本玩?”路斐尔端着一杯红茶,坐在椅子上,眼眸微微睁大了几分:“你确定你看得懂那边的文字,听得懂日语?”   “所以我才说你也一起啊。”陈兮坐在床上笑说道。“怎么说你日语程度也比我好~~~辅修了不是吗?”   “但是让我出门……”路斐尔的神色有些古怪:“我妈从来不会让我一个人出去的,更别说还是出国了。而且如果说是我和你出去,那就更不行了,说是gay也一样……”   “不是吧……”   “用你的能力不就好了?”库洛洛坐在一边突然说道:“把记忆给改了不就行了?”   “诶?是哦。”路斐尔点了点头:“忘记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陈兮在一旁捧着脸哀怨道:“我都听不到团长在说什么……”   路斐尔摊手:“这和我又没关系。总之,出去旅游的事解决了,那签证、护照呢?”   “这个交给我吧。”祝尹微笑着开口道:“你们回去后把相关证件寄给我就行,我来办。”他家在邻省的s市,家里也有和日本驻华大使馆里的人认识的,由他来办是再合适不过了。   “Okay.”   “好。”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2015年6月21日   “这边天气还不错啊,没那么热。”   “嗯。”   “还好。”   展开手上和路斐尔商量后定下的路程图,陈兮摸了下额前的刘海,棕色的眸子晶亮亮的:“第一站,大阪。”   战国时期由丰臣秀吉建造的大阪城一向是着名的旅游观光地点,但是对于两个二次元的萌脸货来说,这意义可不仅是这样。   “最后决战之地啊……”战国BASARA2里,伊达政宗和丰臣秀吉就是在这里决战的。   “忍足关西狼~~~”   “还有服部的说。”   “切,柯南我都不怎么看的。”给了陈兮一个鄙视的眼神,路斐尔开始回想起和三次元有关的东西了:“真田幸村也就是在这和德川家康交战的。真田幸村~~~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名字。”   “嗯,一不小心想起了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   “话说皇帝和女神的配对率很高的来着。”   “就像手冢和不二。”   祝尹虽说知道了陈兮的男神后回去恶补了《全职猎人》,知道了伊尔迷也知道了团长是什么人物,但是毕竟是半路出家的,那俩货聊起动漫界的东西、偶尔插到日本历史,他是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都不懂的。   这时候就凸显出团长的“伟大”之处了。   人家同样是没看过多少动漫的,但是没看过多少不代表一点接触都没,好歹他也在路斐尔身边飘了快一年,《银魂》、、《网球王子》、《全职猎人》、《死神》、《another》、《□□》、《尸鬼》、《薄樱鬼》之类路斐尔经常翻来覆去看很多遍的他自然也有跟着看过。   其实也蛮有趣的,都是和他的世界一样在别人笔下勾勒出的不是吗?真是好奇里面的人物如果哪天和他一样来了这个世界会怎样。   而对于各国历史,不好意思,他现在比历史出奇好的路斐尔知道的还详细。   所以,总结,即使听不懂所有,他也能大概猜到,甚至是说上一些。   比如:   第二站,京都。   无论是对于熟悉日本历史的还是知道很多动漫的,这个地方无疑会让不少游览者心生感慨。   1582年,天正10年6月2日,本能寺之变。   幕末,1863年建立又于1869年几近全灭的新选组。   走在街道上,那些过去,那些历史,似乎闭上眼都能够想象出来,那一幕幕曾在屏幕里看过的画面,此时在脑海里翻滚着、交替着。   对织田信长,路斐尔没多少感觉,说实在的,她对关于他的历史不怎么熟,所以感触也不是多深,但是新选组就不一样了。   《新选组异闻录》、《浪客剑心》、《薄樱鬼》,每一个里面都有他们的身影。陈兮大概也是相似的感觉,没说太多话,只是看了半天后,叹了一句:“新选组……”   那是幕末维新的时代,要让日本富强起来,无疑要维新,而新选组却是站在对立面的,属于幕府的支下。   这样的行为是违背时代洪流的,但是却没有人有资格说他们错了。   维护一手提拔自己的人有错吗?以自己的方式对这个国家表示忠心有错吗?哪怕他们走到最后一步,队员所剩无几,也没有人能够否认他们的“诚”之精神。   那个时代,没有谁可以百分百的保证自己所站队营是对是错,现在的我们,只是站在历史和现代化的角度,看出了那一场战争的胜利者。   “我记得……”库洛洛忽的开口了。“你说,你很喜欢那个斋藤一?”   不是占有欲发作的心思,只是拉开话题聊天而已。库洛洛不管怎么说还是理智至上的性子,有时候那些事,也不过是一时的情绪,过不了一会儿,也就平复了。   对于斋藤一,库洛洛相当清楚,路斐尔只是欣赏罢了。   “恶即斩”的理念。这样可以说情感分明的人,她只会是欣赏而不是喜欢。虽说西索是变态,但是要和斋藤一比起来,库洛洛相信,路斐尔会更喜欢西索,而且是偏向于对他的那种。   那么多的动漫,可以说,除了整个剧,例如《薄樱鬼》里这种基本没有常人所说反派的,其他动漫里,路斐尔看的时候有说过的,几乎都是类属于反派一系。   《犬夜叉》里的奈落,《全职猎人》里他和旅团、西索之类,《圣斗士星矢》里的冥王,《通灵王》里的麻仓好,《死神》里乌尔奇奥拉……   用陈兮的话来说,路斐尔整个就是一反派控。   呵,不过,这样也不错啊……   “啊恩,准确来说,比较喜欢《薄樱鬼》里的,话少、有点呆萌、能力不错,说话也是一针见血有道理。”   “嘛,那团长呢?”陈兮凑了过来,一脸促狭的笑容:“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喜欢团长的。”   “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喜欢伊尔迷的。”路斐尔脸色红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常,黑着脸看着他说道。   “切!”陈兮撇了撇嘴,鼓着脸:“我不就是想问一下么!不是有很多同人里说,一看到团长哭那段超级心动,还有安魂曲那里,简直帅呆了,于是我就想问下你这个铁杆团粉喜欢团长是因为啥来着。”   “这个啊……”路斐尔摸着下巴思考,库洛洛也在旁边饶有兴味地等着下文。不说陈兮了,他也挺想知道的,之前也只听她说过喜欢他这个性的,但是在动漫里,她是看到哪一幕心动的,他却是不得而知。   慢慢回忆起关于库洛洛的一些片段,路斐尔抿起唇,眼珠转了转,轻笑着率先往前走了一步,丢下一句:“最开始,只是想要罢了。”   最开始,只是想要走进屏幕去看看。   她从来不知道,有人能够手里捧着一本书,那么安静地坐在废墟之上,没有言语,没有动作,仿佛侧开视线可以把他忽略,但是,也只是仿佛,即使是在一个角落,在最破旧不堪的废墟上,也有着无人可以忽视的气势。   她,很好奇。   好奇他来自哪里,好奇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没错,知道窝金死的时候,库洛洛流泪那段的确是很容易让人柔软,也不乏有很多文里提到过,有女主怎么怎么了看到了以为她死后库洛洛的眼泪,也有脑残玛丽苏文写到女主受重伤库洛洛因为这个哭泣……   男儿有泪不轻弹。   库洛洛的眼泪价值很高,但是,她却并不想看到。   用《夏有乔木,雅望天堂》里的一句话来说,就是……   【你一哭我就想杀人】   尽管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尽管那时她还从没有染过血,但是那种从心底涌上的杀意,是始终无法忽略的。   按照陈兮所问的,真正让她有些心动的,其实既不是猎人世界三大美景之一的团长流泪图,也不是出名的安魂曲指挥图,而是库洛洛被酷拉皮卡困在车上,平淡以对,说出【对于我来说,这个状态就如同喝下午茶一样,稀松平常】的样子。   要有怎样的经历,才能在那种情况下,那么平淡地说出那句话?   想要走进那个世界的欲望,是从那一刻开始,更加强烈的。   是那么想要,靠近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心里闷闷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日本之行(二)   最开始,只是想要罢了。   这句话不仅是在猎人动漫里,在猎同小说里,也是相当经典的一句。   听路斐尔这么一说,陈兮也就没再多问。   怎么说呢?这是共同混迹一个次元的好处吧~~   不能说完全,但是就如同最初的时候,库洛洛所说的那样,你喜欢谁,75%是因为另一个人能做你想做却做不了的事,而一个人心里怀有想做的事,多半是因为内心潜在的属性无法得到释放,通过自己所喜欢、倾慕的另一人来体现,进而得到心理上的满足。   喜欢库洛洛的她和喜欢伊尔迷的陈兮,从某些方面坦诚来说,就是这样。   所以不用摆出伪装,不用在某些情况下委屈自己做出什么,几句话一说,都明白对方的不情愿,更不会去勉强,大家都心照不宣,其实你或我潜在属性也不是什么好货。   不可否认,穆零是她的闺蜜,但是这么说吧,这只是在三次元。   穆零不能也无法理解路斐尔对一个动漫人物的执着,更不清楚在动漫的世界里,路斐尔的潜在是怎样。如果对她解释团长、解释三美,在她看来,脱开光鲜的外表、强大的能力,这三个人,都只是手染鲜血的杀人犯。   但是在那个世界同样有着喜欢的人的陈兮可以懂得。   也可以想象,本就喜欢团长,现在又在团长这么长时间“熏陶”之下的路斐尔是个什么模样。   如果说,是在那晚之前告诉他,现在的路斐尔是团长教出来的,那么他会有些害怕、会想要疏离。   团长和伊尔迷是不同的,前者是恣意的理智的疯子,后者是有一定准则的杀手,谁调|教出来的比较危险,一目了然。   利用手上可以利用的达到目的,牺牲什么都无妨,和自己不是同伴的能够毫无愧疚地杀掉,可以说,这是团长的一向风格。   而按照这风格来,只是朋友不是经历过什么的同伴的他,在危机情况下是显然会被路斐尔抛掉的,更勿论并不怎么熟的祝尹了,但事实上却是,路斐尔带着他们跑了一路,后来还出言拦住了那个女人。   那也就代表着,即便是由团长调|教的,路斐尔也是独立的个体,她的思想会接近库洛洛,她的行为会接近库洛洛,但却像是两个相交的圆一样,有中心共同的部分,却也有着独立相异的地方,他们的灵魂可以是一个颜色,却永远不会成为同一个内芯。   库洛洛也是没有继续追问,只不过那眼眸黑了不少。他很有耐心,蜘蛛都是很有耐心的,布下丝网,等待猎物自己撞进来才是他们的习性。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参观过安倍晴明的靖明神社后,几人在附近找了个旅馆住下。   出于难得来一次的心理,路斐尔和陈兮这次可是把自己以往的珍藏都带来了------这俩货没一个带衬衫之类衣服的,丫的全是和服。   路斐尔还好,毕竟女士和服嘛,也没什么太多问题,但是陈兮整个把和服cos装都带来了,鬼灯的、风间千景的……   更让她趋于斯巴达的是……谁能告诉她,看到库洛洛穿上奈落的衣服是什么心情?!两大本命瞬间合二为一?   陈兮这货着实欠抽,要说他没恶搞心理,路斐尔连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   不就是库洛洛表示好奇这种和信长的衣服相似但又高级很多看起来还不错的穿起来是什么样吗?不就是找你借个衣服穿穿吗?至于那么恶趣味的把银时的衣服和高杉的衣服往一边翻直接找奈殿   的么?   而且,找奈殿的衣服她就不说了,把【人见阴刀】版和服给库洛洛穿上是什么感觉你丫的你知道么?大爷我喷你一脸血你信不信?!   本来就是逆生长看起来忒显无辜的脸蛋,你让他穿这种无害版奈殿服装……   你是想诱惑大爷我一个冲动脑里充血把团长扑倒吗啊喂?!!   ……好想扑嘤嘤~~~但是后果……算了,别冲动,咱是女的,没那年少轻狂的时候,更没回忆那时的癖好。   “怎么了?”库洛洛走了过来,黑发濡湿,大概因为是魂体,身上并没有沐浴后的蒸蒸热气。蓝色的衣领边有些褶皱,想来是他觉得过于束缚,所以拨弄了一下,v形的衣襟敞露了不少,凸出的锁骨上还有着未干的水渍,显得精致漂亮。   没看到白色的衣领,猜也知道他没穿里衣,外面套上的是有着灰色暗纹的浅灰外套,白皙的脸,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看起来倒真是人模人样人畜无害的样子。   “没……”路斐尔侧开了视线,内心上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你问我怎么了?丫的我能说我一看你这样就狼心顿起想扑倒吗?!艹~~~大爷我就是传说中的女版柳下惠吧?!怎么都没人来给我颁奖?!!男神在侧,我是忍了多少次啊嘤嘤~~~   “唔,脸又在红。”库洛洛坐过来,伸手捏住了某人泛红的脸,还有几分孩子气地往旁边扯了扯。   “喂!你这孩纸能放手么?”路斐尔摸上脸蛋要拍开某只手。   “不能。”库洛洛答得很干脆,微微歪着头:“你觉得流星街人会放手这种事吗?”对于自己的所有,从来都是紧抓在手里,不允许他人觊觎,即使烂在手中,也不会放开,除非,你有这个本事挣脱,否则,我们绝不放手。   所以,你,觉悟了吗?   本来只是一句普通的话,但是搭上他异常认真漆黑的眼睛,路斐尔不由得把要回答的话顿在了唇边,仔细思考起他的意思。   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呢?   流星街人不放手是因为手里的是自己的所有,谁都不能觊觎,谁碰了就灭谁。那么,反推过来,也就是说,在库洛洛看来,自己是他的所有。   所有是什么意思呢?   坦白来说,路斐尔是无法准确理解这个的。   即便有无数的小说告诉她,库洛洛对于自己的收藏品、自己的所有有着怎样的束缚,即便有数不清的关于流星街人的描写表露,他们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放手。   她也一样,无法明白。   没有体会过的东西,都是虚假的。   路斐尔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日式旅馆的楼层并不高,低下头,总觉得可以轻易碰触到地面。此刻的她没有办法想象,以前在哪本小说里看过的,女主从天空竞技场高高的楼层跳下,库洛洛抱着她一起的场景。   虽然霸道,虽然固执,虽然束缚得仿佛呼吸不了一丝额外的空气……   但是那样的不放手,   她觉得,还是很美好……   她不知道现在身边的这个库洛洛对她的感觉到了什么程度,可是,闭上眼,回想起那天晚上……   【本来你动不动手,杀多少人,我们都是不会管的,但是不好意思,我比较护短】   那是和库洛洛完全无关的事,她也没想过他会出手,但是护短这个词……   终究是进了一步……   睁开眼,棕色的眸子里流淌着几许复杂,然而,就像是最终想明白了什么,路斐尔转过身,走到他身边,抬起头,直视着那双黑眸,一眨不眨。   这么久的时间里,她看过他的眼,也看过他的面容,只是,少有光明正大过,更不曾,直视着那漂亮的眼眸。   库洛洛的眼睛乍一看是黑透的,不同于伊尔迷一看就是纯黑的眸子,但是他的眼,却是越看越黑的,似乎有着染色的漩涡,流转着黑色,让那眼眸更加的黑暗,看不清。   总是害怕,总是胆怯,她从来就没有正面的表示过她的喜欢,即使说出口,也总是和其他的掺杂在一起,哪怕他知道,她也知道,她这一点心思最初就暴露了。   穆零说过她闷骚,但是那种感觉,是一种近似于来自灵魂的印痕。   不要主动,不要不顾一切,付出是没有用的,只会有伤害……好像总有一个声音这样提醒着。但是呢,她想主动一次,因为他是她最喜欢的人。   “都是一样的。”路斐尔抱住他,自顾自地低声喃喃,没有得到小说里提过的条件反射,兴许是因为相处了也有段时间的缘故。   抓住了就不放手,我也一样。你说的对,如果不是本就有着一样的属性,又怎么会在那个世界里,只单单喜欢你?   “库洛洛,我喜欢你,很喜欢。”   地下,黑暗了不知有多少伯度的地带,一个男人倏地睁开了眼睛,轻轻叹气:“但愿你不会……”   腰上有回应的力道,她看到那个人缓慢的靠过来的漆黑眼眸,红润的嘴角翘起,笑问道:“很喜欢是有多喜欢?我很重要的那种?那么,又有多重要呢?”   路斐尔笑得很灿烂,声音清浅但又有着不容错辨的认真:“你很重要,和我自己一样重要。”   比爱自己更爱别人的的感情是虚妄的。   在以行为履行着自我中心论的人面前,说出比自己更重要这种事是相当可笑的。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和我自己一样重要,我是自我的中心,你也是我的中心,所以,足够了吗?   踮起脚,路斐尔主动吻上那抹红润的柔软,手指抚过他不再跳动的心脏处,轻柔的动作,像是在用心地珍藏。   说是吻,其实也就只是温柔的舔舐,但是那种感觉,却是库洛洛从未体会过的。   很奇怪……但是…很温暖……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移开视线,凝视着那黑暗,看他的脸上笑容缓缓淡去,看他的眼底有什么冰冷在晃动,不易觉察的碎了很小很小的一角,一些不曾见过的柔和,从那个很小很小的角落里,顺着碎开的缝隙向外溢出。   也许……   路斐尔说不好自己这是不是错觉。   也许库洛洛并不真的和一些小说里、分析帖里说的那样无情……   他只是…太吝啬……   需要有人能让他不拉起高高的警戒网,需要有人先为他放下什么,需要有人最先付出,需要确定自己的地位,然后…才会把心里锁住感情的那个拉链小小地拉开一个细缝,回报一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为毛很想在这一章完结啊喂?! ☆、番外:断翼与信仰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轻飘飘的,像是灵魂在漂浮,穿过一层又一层的黑,越过一层又一层的暗,最终,抵达终点。   是第三次见面了吧。   可是这一次却觉得那种彼此联系的感受更加深刻了。   唯一不同的是,从最初到现在,那若有若无的排斥感淡化到了几近虚无。   “你来了。”他转过身,巨大的黑色六翼在背后舒展开,冰冷白皙的面孔正对着我,恍惚间,总觉得那张脸是在笑,只是好浅好浅,浅得看不到嘴角翘起的弧度,浅得好像错觉。   “为什么……”我张了张唇,却只说出了这几个字。脑子里很多莫名无解的问题在这一瞬间涌了上来,一个声音提示着我,这所有的所有都该去问他,都和这个人脱不了关系,但是一个个地说出口,总归有些别扭。   “为什么?”他垂了眸,纤长的羽睫覆盖住美丽的眼,只能透过那微小的隙缝看到眸子丝丝流转的暗光。良久,他忽的笑了起来,不是错觉,是真的在笑,他指着殿堂里的水池道:“你去看看再说。”   我有些狐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样,但是纵观从库洛洛来到我身边这么久,这个人,从来也没让我付出什么,我担心着、害怕着,竟又奇异的放心。   他不会害我。   这是从灵魂最深处传来的直觉。   我走了过去,黑暗的殿堂里没有什么光亮,池水看起来也是黑漆漆的,但是水里倒映出的那张脸……   陌生的、我从没见过的、和路西法一模一样的脸。   身体前倾了些许,映出了整个的倒影,我看到了背后展开的巨大的六翼,黑白交错的流光……   “我们的联系…是什么?”   路西法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走近,展开的暗黑六翼和我黑白交错的羽翼轻擦,那种从灵魂联系着的感觉愈发清晰。“你在人界,想必有看过。你知道,我是怎么堕落的吗?”   “说法很多。”我抬眸看他,那黑色的眼睛美丽而又平和,静静注视着我,像是每天在镜中看着自己。   “那你觉得,哪种更接近真相?”路西法开口的语调有些嘲讽的意味,但是显然不是对我,而是嗤笑那些错乱的事实。   我抿唇不语,脑海里各种关于大天使路西法堕落的事一个个闪过,因为骄傲不允许他站在人类之下、因为天堂的压抑与束缚、因为上帝的迫害、因为魔女的诱惑……   分明前面的更像是真相,但是此刻回忆起这些,在想到最后一个时,胸口的压抑却告诉我……   “魔女的诱惑。”   “呵。”他笑了起来,优雅却又透出了不甚和谐的狂乱,不知过了多久,这笑止了,莹泽的红唇微启:“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骗局。”   “骗…局?”   “很难相信?”路西法挑了挑眉,伸过手:“把手给我,你会看到的,那些…回忆……”   回忆?有点疑惑,不过我还是握住了那只手,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若有似无的透出凌厉之感,和我现在的手,一样。   有很多画面在脑海里翻涌出来,带着模糊的影像,头脑有些发胀,但是很快的,像是被梳理出一个个的页片,那些画面一个个的出现,影像清晰得不可思议,那与灵魂出奇的贴合无形提醒着我,这就是我的记忆。   我看到了那个在树林里跳舞的魔女,收起了翅膀的天使在一棵大树后栖息,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小心地探出头,瞧着那个姿态奔放大胆妖娆的魔女;   我看到他眸光闪了闪,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走出树后,和魔女坦白心迹;   我看到他在听到魔女说出对他的好感时晶亮璀璨的蓝眸,看到了他听她提到神魔两界的纠葛时黯淡的神色;   …………………   我看到滚滚云海之上,他俯首说出要去魔界时神无言暗怒的表情和另一个撒旦得意的笑;   我看到撒旦高高在上地提出魔界容不得他的圣光六翼,看到他紧抿着唇咬牙砍下背后舒展的翅膀,溢着璀璨流光的圣光六翼和着妖红色的血从九天坠下,落入地狱;   我看到一个有着朱红色发丝的青年从神的身边走过来,背后的黄金六翼灿烂的色彩像是在嘲讽他的堕落,他高举起剑,将失去翅膀的他打落天际;   …………………   我看到他在地心火烈的熔岩中被炙烤,循着那熔岩中的零星流光捧起了一同堕落而下被地火烧成一团黑白混杂的物什;   我看到那九个晨昏里他们一起经受地火的焚烧,看到他化为双黑的发眸和背后在黑暗中长成的黑色六翼,看到那物什最终凝成了小小一团黑白混杂的晶体,被他带在身上;   我看到他去到魔界看到万魔欢腾听闻骗局时恨意炙烫的眼,看到他小心翼翼从身上拿出晶体静静看着辨不出悲戚的脸;   …………………   我看到他坐在黑色的华贵王座上,低头俯视着座下万魔,鬓边垂下了丝丝缕缕的黑发;   我看到他将那团晶体投入一个深灰色的水池里,垂眸看着那漾着涟漪的水面;   我看到…我自己的脸……   “记起来了吗?”   我睁开眼,那人黑色的眼睛还是很美丽。   我听见自己启唇问道:“我是?”   “你应该猜到了不是吗?我曾经的…六翼……”   很多个小点在这一句回答中被串联起来。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二次见到这张脸时没有特别的反应,因为已经见过无数次;   我也同样知道了为何这么多年自己从未主动去付出什么,那一晚对库洛洛告白的时提示的声音,是为了不让我像曾经的路西法一样…遭受背叛的结局……   只是……   “为什么…要我的信仰?”既然有着这样的关系,我的信仰又有什么重要的地方呢?   路西法抬手抚上了我背后黑白角落的羽翼:“本来是想让你脱离那些肮脏的东西的,但是,终究还是无可避免地被牵扯了进来。”   “我是由神创造的。当初堕落前砍断了你,我们一同堕落,我在地火里重生,你也一样,所以我们的联系比之先前更加密切。”   “魔界和神界打了不知道有多少年,后来我上台,几场战争后两界明面上有了暂时休战的协议,但是暗斗却还是有的。在我之后堕落的几个天使也都是在地火里重生的,跟神没了什么关系,只有我,因为你的关系。”   “如果你被争取到神那边,也就无形承认了我依旧是由神创造的天使,影响不会说是百分百,但是对上的话,我的力量会被压制很大一部分。”   沉默了半晌,我开口问道:“按照这样来说,应该是神实现我愿望的才对,为什么是你?”   路西法古怪地笑了起来:“让库洛洛到你身边会把你染黑,神可不会这么做,这只会加速你靠近我而已。”   我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好吧,库洛洛确实不是什么好货……   “好可惜。”路西法捋了下耳边微乱的发丝:“明明只要一个愿望就能争取过去,偏偏他不能这么做。真不错,不愧是我的六翼,眼光就是毒。”   我默默黑线:你丫是幸灾乐祸?   “嘛,我等下送你回去,记得接收礼物。”   我挑眉,故意地问道:“就这样?不来争取争取信仰了?”   路西法似笑非笑地抿唇:“那么,我的六翼,你会站在哪边呢?”   我摊手:“这种事不是很简单?毕竟…谁会背叛自己呢?”   断翼的痛苦不止在于身体,那是灵魂的分裂。源自同一个灵魂的我们,怎么会,轻易…背叛彼此。   “的确。”路西法看着身边在话音未落时完全蜕成黑色的六翼点头轻笑。   “礼物是什么?”我突然问道。   “回去了不就知道了?”路西法神秘地笑了笑,就是不说出答案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晨起的阳光很温暖,透过薄薄的窗纸撒在身上,我很努力地从某阿飘怀里里抽出手臂揉揉眼睛,腰部猛然收紧的力道差点没把我气得少口气。丫的,一动就要被勒死我去!!!   手指绕到他腰间戳了很久,某阿飘锢在我腰间的手往上移了移,上身不觉朝他那里靠了靠,他极不情愿地睁开了黑透的眸子:“不要乱动。”   我靠在他胸前发愣,搭在他左胸口的手僵住了。“你……”   “嗯?”   “心跳……库洛洛你起来!我们去找陈兮!”   某阿飘,哦不,某盗贼头子也是一愣,继而松开手坐了起来,嘴角扬起了一抹恶劣的笑容:“啊,很期待呢~~~”   我捧着脸,眯了眯眼:“如果陈兮现在能看到你了,那反应一定很有趣。”   “我也这么觉得。”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要大结局了吧~~~感觉 ☆、日本之行(三)   陈兮表示他受到了惊吓。   艹~~谁能告诉他早晨起来开门看到了微笑的团长心里是什么感受?!好恐怖嘤嘤嘤~~~他想死!!!   “早安。”库洛洛很有礼貌地说。   “早安……”陈兮的嘴唇一个劲地颤。   路斐尔从库洛洛身后走出来,摸着下巴研究着陈兮的表情,笑眯眯地说道:“是不是很惊喜啊?”   玛丽隔壁的!我又不是你,见到库洛洛惊喜个毛啊?!陈兮在内心内牛满面:为什么开门见到的是团长不是伊尔迷?   作为混一个次元的同胞,外加研究了半天他的表情,路斐尔深知他的感受,走过去拍了拍某人:“其实吧,早晨起来开门见到小伊也是很恐怖的,这意味着你有极大可能成为他账户上戒尼增加的来源。”   “……”陈兮心里的各种感觉翻滚,最终在面上表现为哀怨:“这又是怎么回事?”库洛洛不是阿飘了,那就意味着路斐尔这货能和她家男神一起了……多好……怎么他就没摊上这好事呢?   路斐尔嘿嘿地笑,再次做出了那个让他内心无限咆哮的动作,双手合十做虔诚状:“心诚则灵。”   库洛洛保持沉默,反正等下回房间路斐尔一定会解释的,他不急。   陈兮很努力地忍住炸毛的冲动。   其实这没什么对吧?心诚则灵什么的其实就是事实对吧?某人没有把他当白痴耍对吧?只要他也心诚伊尔迷就会和库洛洛一样来了对吧?   对对,对个毛啊卧槽!!!陈兮愤怒地瞪眼摔门。   三秒后,门开了。   陈兮看着门口依旧对着他微笑的盗贼头子,差点没吓尿。好恐怖啊~~~他没有得罪团长吧?没有吧没有吧???   “团…团大……我不是故意的。”   “嗯。”库洛洛很理解地点了点头:“没关系。”   “……”陈兮松了口气:团长人还不错嘛   “你是有意的吧?”   “……”这是一个很土的对话,这是一个很狗血的对话,换个人说他指不定就要冷嘲热讽说人家out了~~~但是,丫的现在说这话的是团大!!!他还能说什么?会不会死啊嘤嘤~~~   很突然的,就在陈兮十分紧张暗自斟酌措辞的时候,一直面带微笑的库洛洛偏过头,看向身边的路斐尔说道:“表情果然很有趣。”   陈兮:“……”   “啊,我也这么觉得。”   陈兮:“……”   啊啊啊!!你们俩真的是一对吧?!绝壁是吧?!你要说不是我一定鄙视月老的牵线技术!!!要说这俩货不是一家的他全身上下连脚趾甲都不信啊我勒个艹~~~全都这么恶趣味!!!难怪二次元里美男众多你独取团长这一瓢啊~~~你俩一个属性的!!   “早餐吃什么?”   “昨天去的那个便利店卖的紫菜饭团不错。”   “嗯嗯,那家的红豆面包味道也很好。”   “这个时候去人应该还不是太多。”   等到陈兮反应回来的时候,那俩个让他内心斯巴达的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很淡定地走了,远远的还能听到那俩货讨论早餐的声音。   好想哭……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你要离开?”   “嗯。”库洛洛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书,不过他的视线却不在书上,而是看着床边坐着的少女,淡淡应了一声。   路斐尔挑了挑眉,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开口问道:“你要去哪?”   “e国。”   e国?路斐尔的眼神奇怪起来,她记得貌似有一次……   “大英博物馆?很不错,似乎有很多有趣的古物啊。怎么办?好想要。”   她从一堆书里抬头看了看黑眸泛光瞅着书上某一页的魂,凉凉道:”等你能碰到它们再说吧!”   咔,画面到此为止。   于是,他这次去,是瞄准了大英博物馆?默默地为e国默哀几秒,路斐尔很没良心十分助纣为虐地说道:“d京国立博物馆呢?”   “啊,对了,这个也不错。”库洛洛做了个突然想到的表情:“那就后天再走吧。”说完,他对这某人伸出手:“这次我们一起…胡作非为。”   “好。”   瞬移真的是相当方便的东西。   几个人下一站的目的地本来就是d京,再加上【移动的反射豢,真的是……   当然,那俩唯恐天下不乱的货没有带上陈兮他们,也没说什么,就是晚上回到旅馆房间以后,直接瞬移离开了。   当某国正处于d京遭劫的慌乱时,那俩罪魁祸首正在机场面临分别。   以路斐尔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把库洛洛直接送到e国,所以坐飞机去是肯定的了,至于护照问题,你觉得有【记忆的篡改】再添上某团长现在存心不按规矩来的心思,那玩意儿需要吗?至于去了e国以后怎么办……大不了抢一个呗!   两个人都在沉默,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扫过这俩不说话的,匆匆而过,没有人做多余的停留。   路斐尔不开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会也不可能阻止库洛洛离开,至于他离开后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都是她不敢想也不想去想的事。   阻拦是没有用的,没有用的事去做是没有必要的。   所以她只能陪着他胡作非为一次,现在站在这里,送他坐上开往他国的飞机。   库洛洛在等她说话。他猜测她会不会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很大可能,他想她会是觉得他这一去是不会回来的。   谁知道呢?连他也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回来。   那天从她口中大概确定了自己现在是人类后,他就在她和陈兮出去逛街的时候瞬移到了一公里外,超出一段距离后,身体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那种灵魂被限制的感觉,这也就意味着,即使他离开她也是没有关系的。   灵魂限制的事,他估摸着她许是不知道的,所以从没提过,现在没了,也没打算说,徒增慌乱而已。   沉默,再沉默,登机的时间眼看着就要在这沉默中流逝干净。   “没什么要说的吗?”库洛洛抬头看了看上一班的飞机划过天际,开口问道。   “说什么也没用吧。”路斐尔轻笑着耸了耸肩。   “不打算说些话留下我吗?”一些书里不是有说,男主离开时女主说点感人的话、流几滴泪,然后男主就很感动的不走了。她小说看了不少,这点该是知道的吧。不打算实践一下么?唔,兴许会有效果也说不定。   路斐尔翻了个白眼:“没有必要啊。如果你能因为我的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决定和方向,那就不是我喜欢的库洛洛·鲁西鲁了好吧。”   “呵。”库洛洛拥住她,低头烙下一吻,绵软的交错,连呼吸都纠缠在一起,路斐尔用心地回应,棕色的眸子如同那一晚一般凝视着这双黑透的眼眸,看那漩涡愈发黑暗诱惑。   “说不定我会回来。”库洛洛这样说。   心里知道他故意留下这话的意思,路斐尔叹了口气,视线飘向了外面,答非所问地说道:“有点可惜,这个季节,没法折枝樱花送你。”   这是他们最后的对话。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基本完结了~~~~\(≧▽≦)/~ ☆、番外:陌上花已开   三月的爱尔兰还是有些冷的,呼吸之间,还能隐约看到缕缕白气,在不甚热烈的光线下拉成细长的丝,飘飘摇摇又散了。拢了拢大衣扬起的边角,库洛洛推开咖啡厅的门,缓步走了进去。   “请问您要点什么?”侍者着了一身西式的服装,礼貌地走上前,微低着头,恰到好处刚显礼仪的弧度,从桌上拿起menu递过。   大提琴醇厚的音调时而低沉,宛如陌上相对无言空交错的衣摆,时而带着略微悠扬的调子,如同送君千里霜染红的展颜,琴弦细细的摩擦,像是在拉出一首缠绵的别曲,库洛洛抚上唇,羽睫轻覆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侍者在旁侧等得有些久了,却还是出于礼仪没有开口,只是稍稍低下头站在那里。   “不好意思。”回过神的库洛洛略带抱歉地说了句,视线移向手上先前接过的menu,扫过长长的一排名字。   “没关系的。”   “就这个吧。”白皙食指落在了menu倒数第二个的位置上。有些奇怪,明明是最末尾的,但是那个位置上却有不少细小的指甲划痕,使得名字看上去有些花,相比起来,其他的倒是很清楚。不过,就是因为点的人多才会有那么多划痕不是吗?   “是。您的咖啡等下就会送上来。”   “爱尔兰咖啡么?”库洛洛低声轻喃。   不曾翻找过的记忆里似乎有什么涌了出来,依稀记得,那还是很多年前的一个下午吧,阳光也和今天一样并不热烈,有个女孩子笑吟吟地对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速溶咖啡,用相当憧憬梦幻的语气介绍道:“终于买到了啊!看过痞子蔡的《爱尔兰咖啡》么?还有那个酒保的故事,多浪漫……”   “只是咖啡而已。”他翻了页书,并没有抬头。   “咖啡也是能有代表意义的。爱尔兰咖啡的含义可是很出名的。”   “哦?什么含义呢?”不过是随口问了句。如果不给点反应的话,那个少女会失望的吧……   “思念发酵的味道,思念此生无缘人。”   “思念是什么?”   “不知道。”少女摇了摇头,看着手里的咖啡的目光有些怔忪,和年龄不相符的显得稚气的娃娃脸上有种调皮的意味:“也许是相思。”   “相思?”没听说过,很奇怪的名词。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余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虽然已是下午,但是因为天气不大好的缘故,光线有些暗,再加上库洛洛选的本就是靠近角落不引人注意而又能够将整个咖啡厅尽收眼中的位置,脸上此刻的表情乍一看有些晦暗,看不分明。   咖啡没多久便端了上来,最上面一层白白的奶油大概是出于噱头,在深棕色的液体上弄出了心形的花式。   轻抿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和着一点点爱尔兰威士忌青涩辛辣却又夹杂着奶油香浓的味道滑入喉中,液体在喉管里消失,嘴里的后味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咸涩,听说,这就是爱尔兰咖啡所代表的,思念发酵的味道。   思念发酵便是这么个味儿么?   库洛洛放下咖啡,一手撑起下巴,黑透的眸子看向咖啡厅大大的落地玻璃窗外。行人来来往往,匆忙擦肩,不知是别离,还是归家。   那之后,过了多少年呢?   一年?两年?还是十年?   唔,貌似没有那么久。仔细算算,有四年多了吧……   那个女人,现在又在做些什么呢?   大概是很久没有想起她了,记忆里的面貌有些模糊,只有那双最后一直专注地凝视着他的棕色眼眸依旧在脑海里清晰着。   想着想着,库洛洛忽的捂着唇笑了起来。   走的时候那样说,他是故意的啊,她应该也是知道的吧,所以才会有那样叹息般的口气。   她是他的所有物,那是他那时的想法,固执的、霸道的决不允许他人觊觎的想法。   【说不定我会回来】   不过是留下了一个圈把她套着。   如果他在她心里真有她当初说的那么重要,那她应该会等下去才对。   一直,一直,等下去。从最初,到死亡,只属于他,只贴着他的标签。   不可否认的,她的话很让他心动。和自己站在同一位置的重要……   回想起来,那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那样的话。   不是什么我爱你爱到为你付出什么什么,不是如果我爱你我会怎样怎样,只是很普通的一句喜欢、很喜欢,重要、一样重要。   因为了解他么?或许是因为都是特质系?   除开那些闲来调侃玩笑的话,她认真对他说出的每一个字,现在细细想起,似乎都是字字切中要点的,他排斥不得,回避不得。   但是时间总是最睿智的,它淘汰了虚妄的东西,留下的是真实的,却也只是历经了那一个时段的真实,往后的日子里,它还会真实下去吗?   没有人知道,除非一直走到生命的最终。   离开的时候她没有开口挽留,两个人都是那样站在机场里沉默。   其实她也是相当理智聪明的。   如果她那时婉言细语句句凄切,以他的个性,非但不会留下,反而连现在这一时的回想都不会有。   她也是知道的,所以,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只是等他说点什么。   那么……   库洛洛的手掌按上玻璃窗,温热的掌心在透明的玻璃上留下一道白痕,慢慢的,慢慢的…缩小,然后…消失。   既然她知道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的意思,那么,她会等么?   人都是相当现实的生物,连他都没法给自己答案的事,这种没有结局的等待,同样理智的她,想来是不会去做的吧……   电视剧和小说里,女主等啊等,可能最终等到了男主,也可能最后只像《边城》里的翠翠一样,徒留一句等等等等。   也许你总以为在自己的这个世界里,你和他是女主和男主,男主走了,你一定可以等到,可是等到某天在街上走着,看到他臂弯里靠着另一个女人,你才恍悟,这是现实而不是小说。   你以为自己是最终和他执手共百年的女主,实际上却不过是个和他擦肩而过的女配。   即便是那么喜欢小说,这种虚实混杂的错误,她应该不会犯……   不过,说起来,她那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捂着唇去回想,她那时说的,只是答非所问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啊……   【有点可惜,这个季节,没法折枝樱花送你】   因为看起来真的很无关紧要,而且当时他也只以为这话是她有意避开话题,所以接下来是什么都没说。   现在想想……   以往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他似真非假地靠近,她不冷不热的站在原地,除了那次认真说出的喜欢,所有的告白和倾诉都若有似无的蒙着一层薄雾。   你知,我知,无所谓;你不知,我知,也无所谓。   那个女人,甚少主动表露出什么。   那…那时的那句话…是不是…也蒙着一层需要他来吹散的薄雾?   有点好奇。   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跳到网页页面,在搜索栏里打出樱花二字,滑动着长长的结果栏,看着下面各种搜索结果,最终在樱花花语那里停顿了一秒,然后,毫不犹豫地点了进去。   【樱花花语:生命/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么?   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给了这样的答案么?   好笨啊……   库洛洛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愉悦还是无奈,他拿着手机,放松身体,向后靠在了软椅上。   就这么确定他会知道这个意思?或者说,就这么笃定他会有天知道这其中的含义?   这么委婉隐晦的表达……   那个笨蛋…如果他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办?   会真的…一直一直等下去吗?   感觉好像不太可能……   已经过了四年多了,那个笨蛋…还有…在等吗?唔,回去看看好了。   如果没有等的话,那就把她和妨碍她等待的人一起杀掉好了。自己的东西,果然还是不能让别人碰触。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好急人~~~女主果真闷骚~~~   PS:陌上花已开,可缓缓归矣。【团长你快回来吧~~~】 ☆、番外:终于等到你   【朋友都于心不忍责备我愚蠢,但他们都回避我执着的眼神,可知我对爱的虔诚,可知我迷信我们,可知我难得放任】   x国的三月正是樱花盛开的时节,粉白的花瓣随着微风从树梢片片飘落,积了一地的淡香。   “你们要去e国定居?”额前斜斜的刘海随着女人低头端起茶杯的动作柔顺垂下,沐浴在光线下的深棕发丝泛着微黄的色泽。   “嗯,毕竟只有e国才承认同性恋婚姻的合法性。”说这话的男人抿了口茶,完全长开的脸庞白皙,线条倒是依旧柔和,棕色的眸子里是属于成熟男子的沉静的光。   “嘛,不等伊尔迷了?”   “喂,路斐尔,别开玩笑了。”感觉到身边骤然降下的冷气和某人眼里射过来的哀怨视线,原本还一派成熟风范的男人紧张起来,那急急的模样仿佛还能追溯到好几年以前。   “哟,果然是不等了么?”路斐尔往后靠了靠,抱住沙发上软软的抱枕,偏过头,斜垂下的长长刘海挡住了看过来的所有视线,没人能看清她此刻眼里的情绪。   静默了大概有好几分钟,男人脸上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意有所指地回答道:“等下去是没有用的。”   “陈兮。”路斐尔唤了这一声,紧抿着唇,声音里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   陈兮长叹了一口气,仰头看着花纹素淡的天花板,眼里有丝丝遗憾。“终归是隔了一个次元的,等下去又能怎么样呢?路斐尔,再执着,我们也不是当年了。你可以改了伯父伯母的记忆,改了你所有亲戚的记忆,一年、两年,难不成就这样过一辈子?”   “那你呢?你和祝尹还不是让伯父伯母操心?”   陈兮被她这句话这么一打击,脸上严肃的表情瞬间崩塌,委屈地抱着旁边安静坐着的祝尹求安慰。   “切。”看他败下阵来,路斐尔撇了撇嘴,倒是难得的没再进一步。   “其实兮说的没错,路斐尔你的年纪差不多了,我们的意思你也该是都明白的。”   从桌上拆开的一袋薄荷糖里拿出一颗,轻拈着悬在茶杯上空,手指略微一松,薄荷糖“啪”的一个轻声落入暗红色才茶水里,溅出点点水花,恰有几颗水珠落在了还没收回的白皙手背上,红衬着白,煞是好看。   “那又怎样呢?”另一只手覆上手背,蹭掉那几滴暗红的水珠,路斐尔的眼神平静得就和这沉入了薄荷糖的茶水如出一撤,内里波澜,面上却甚是平和,什么东西都没有,什么也都看不出。   祝尹无话,陈兮闭上眼睛,抚着额头开口了:“其实我原来很嫉妒你。”   “呵,因为库洛洛能来我身边?”   “对。我时常会想,为什么你能够做到,为什么你比我幸运,真的可以见到自己喜欢的团长。”   抿起的唇线上翘些许,对于他的话,路斐尔并没有回答什么。   幸运么?   大概是。   至于为什么是她,这还要感谢路西法。   “看到你和库洛洛的互动,我以为,团长也许并不像书上说得那么无情,你们应该能在一起。”   是不是无情,这点她也不能百分百保证。只能说,情许是有的,只是不够深。   “但是最后他还是走了,这几年也没有消息过来。”   路斐尔轻笑:“指望团长出去胡作非为还给你留消息?陈兮你好逗。”   “喂!”陈兮翻了个白眼,瞪圆了眼睛看她:“我是认真的。”   “嗯嗯,知道了。”路斐尔微笑着点头,虽然她这样的回应在陈兮看来真的很像是毫无诚意的敷衍。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陈兮别过脸,有些生气的样子,却用着近乎叹息的语调:“你现在…越来越像他了啊……”   “啊?有么?”路斐尔微挑着眉,唇边的笑意浅淡。   “有。”陈兮很认真地点头:“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像。喝茶时优雅轻缓的动作,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手却搭在腰际摆出自然但实际上是防备的动作。你看人的眼神很平淡,有时候我甚至找不出那些人在你眼里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才是正常的吧?都是些没有关系的人。”   陈兮微眯着眼,紧盯着她此刻的模样不放:“对,就是现在这种语气。很无所谓的,对待没有关系的生命相当轻蔑的语气。”   路斐尔一愣,挑高了眉,似笑非笑地抿着唇:“我说陈兮,改明儿你可以出一本专门研究我的书了。”   陈兮摊了摊手:“我可不是想管这个。再过几个月兄弟你就又大了一岁,岁月不饶人哟喂!再不恋爱就迟了!等你结婚让我看到我家小侄子得多少年以后啊?穆零的女儿都两岁了,你们寝室里就差你一个了吧?”   “陈兮,你现在给我一种老妈子的感觉。”无视某人哀怨的表情,路斐尔转向旁边的祝尹:“管管你家老公吧~~~他现在越来越女人了。”   “我是为你好!”   路斐尔耸耸肩,没说话,只是拿起长几上的手机,摸了又摸,沉默半晌直到陈兮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才笑道:“其实吧,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的。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我还没和你说。”   “???”   “以前我有和穆零说过,二十五岁,等到这个时候再没结果,那就该谈的谈,该结婚就去结婚……”棕色的眸子里漾出笑意,路斐尔晃了晃手机,表情甚是无奈:“穆零最近都不知道是给我发了第几个男人的资料了,说是等我过几个月二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亲自押着我去相亲。明明还有大半年的说……”   “噗哈哈~~~”陈兮瞅着她这么几年难得的无奈样,心里乐开了花:“你也有这种时候啊……”   “我也没办法啊。”穆零实在太难缠了。   “那我等着我家小侄子了。”   “切!说不定是侄女。”   “都一样嘛!”   路斐尔没反驳,只是侧过脸看向一个地方,目光不知不觉的飘远了,像是穿过了墙壁,试图抵达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虽然早就这样决定了,但我还是希望……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咔哒。”   “原来库洛洛你和斐尔早就认识啊,这孩子回来也不说,真是的!”   “本来还想说斐尔这么大了怎么都不谈朋友,搞了半天是瞒着我们的。”   “其实斐是想给伯父伯母你们一个惊喜的。”   “是吗?”   “那就好。”   为什么库洛洛会在她家?还和她家粑粑麻麻相谈甚欢?这一定是她睁开眼的方式不对!   难得想起来回家一趟的路斐尔开门后就站在门口,侧过身,闭上了眼睛,两秒后又转回来,小心翼翼地从一条细缝慢慢地睁开眼。   “斐尔你站在门口发生什么愣啊?”路妈疑惑地问,冲站在门口呆呆瞅着库洛洛的路斐尔招手:“赶紧过来!库洛洛都来了半天了。”   “额……”路斐尔怔了会儿,慢慢地走了过去,在路妈路爸的眼神暗示下,坐到了库洛洛旁边。   隔了这么几年,乍一下靠近,有点,无措。   “怎么…突然回来了?”路斐尔呢喃的声音很低,但陪着路妈路爸聊天的库洛洛还是听到了,他微低着头回了句:“等下再说。”   等下再说。说什么?   说他为什么回来?还是说…以后?   路斐尔发怔间,也没听库洛洛和路妈路爸说了什么,总之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路妈路爸是欢欢喜喜的让她和库洛洛去房间里单独聊天。   路斐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是头一次见到库洛洛一样,很无措,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不够完美。   库洛洛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抬头看着这张相隔了四年多的面容。她的五官长开了些,斜斜的刘海垂下,额上光洁的肌肤大半掩在黑暗下,只裸|露出一小部分,展现出左边弯长的眉。棕色的杏眼眼尾拉长了点,有点偏于上挑的弧度,鼻梁挺直,唇瓣莹润,但那白皙的娃娃脸却给人一种依旧年少的错觉。   “你就那么确信我会知道你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不是很确信。”路斐尔倒是实话实说了。   “那你还不直说?”碰上这么个怎么着都习惯被动的主儿,库洛洛也是有点无力,伸手把站在旁边的路斐尔往自己这边一带,揽进了怀里,相隔多年却又显得异常熟稔的动作,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说不说其实都没有关系的吧……”路斐尔靠在他胸前,听着那有力的心跳,抬眸瞅着他:“如果你想回来就会回来的,记不起的话回不回来都一样。”   “嘭!”库洛洛狠敲了下某人的脑袋,对上某人无声控诉的眼睛,微微侧开了视线:“以你对我的了解,你不觉得,记得这种事……”   后面的话库洛洛没说完,显然是认为这种自我剖析类的话说起来很不符合他的一贯风格。   “好吧……”路斐尔很是委屈地揉着脑袋。也对啊,会记得这种事的库洛洛就不是库洛洛了,但是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突然觉得她都不够重要的说……   可是他又回来了……   回来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记得?   不,如果是记得的话,就不会隔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她的手机号码可是从没换过。那就是说,是知道了她那时的意思才回来的。   “如果我现在没有回来,你会等到什么时候?”   说这话的时候,库洛洛的表情和记忆里一样平静,路斐尔的嘴唇动了动却没立刻回答,身前的胸腔里的心脏跳动着,一下,两下,似乎…比刚才慢了一点……   她作为念能力者的听力不会错,那就是说,他在期待着这个答案?   挑了挑眉,路斐尔笑了起来:“我不知道。”   这是一个连我自己也不能完全肯定的答案。   即便和穆零还有陈兮他们说了,但是我不知道,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不会再一次的动用能力,连他们的记忆也一并修改了,然后,继续,等下去,直到连我自己都坚持不了的时候,放弃。   “不知道?”库洛洛捏住了她的下巴,不紧不慢地凑近,直视着她的眼,语气有点莫测,分不出是失望还是其他:“还以为你会肯定的说,你会一直等下去,直到永恒,到你生命的尽头。重要,却也只是这种程度吗?”   “要让不信永恒的人相信永恒,是用尽一生都不够的,而恰巧,我们都是这种人。”嘴角扬起了一抹挑衅的笑容,路斐尔笑道:“这么想确定重不重要,为什么不自己试试呢?”   “嘛,你是故意的。”库洛洛闻言挑了下眉,脸上仍然有着淡笑,手指顺着她下巴的弧度上移,划过脸部的线条,几番摩挲最终停留在唇畔。   很漂亮的黑色。这种感觉,呵,如果是以前,她怕是不会说出刚刚那句话的吧……这么几年,有了不错的变化呢……   “嗯,没错,就是这样。”路斐尔抱住了他,下巴倚在他肩头,库洛洛看不到她垂下的眼睫,她也看不到他深思的眼神。她继续开口说着,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清浅夹杂着极少出现的认真:“库洛洛,你想知道你对我来说是不是如我所说那么重要,而我也想知道我对你的感情能延续到什么时候,我们一起试试,好不好?”   “如果不是呢?”库洛洛反问,身上的浑厚的念放出,冰冷肃杀的气息包围着这一方,黑透的眸子里,划过怀疑和残忍交错的情绪。   说到这一句,那就是相当关键的了。成可能是这一刻,败也可能是这一刻。   路斐尔从他肩头移开下巴,转过脸看他,恍如没有感觉到那肃杀的气息和他眼里刻意表露出的冰冷残忍,微笑着吻上了那红润的薄唇,同时拿起他的右手按在自己心脏跳动的位置,唇与唇相贴,轻轻的,有些模糊却又异常坚定地说:“杀了我。”   都说流星街人的相信最难赢得,都说流星街人最怕背叛,都说流星街人理所当然的一无所有却又最重视生命……   那我把命交给你,足够了吗?   “库洛洛,试一次,好不好?”   来之前不是没想过如果她明明为他所有却和别人一起的话那就杀了她,即使心里有些不适也没关系。   但是,夺取生命和交付生命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从没有人这样直接的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果然是太了解了吗?说出的东西,总是排斥不了……   库洛洛侧过脸,视线是和她有意错开的,目光看向远处,怔怔的像是在发呆,只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一声轻应:“嗯……” 作者有话要说:  这边,大概就是结局了~~嗯~~【别拍砖求不喷~~阿漠我本来就是很反复的个性嘛~~头一篇文完结了没多久然后又更了几篇番外,所以这个我也不确定】 ☆、结束语   呼~~终于写完了~~第一篇完结的团大BG文啊。   文笔可能不太好,文风有点反复,希望亲们见谅。   其实写到最后,回过头来看,女主的个性并不算是很完美的那种,在我看来和团长也不是百分百的相配,但是呢,怎么说呢~~~完美相配的并不一定就是能够在一起的。   说到这里,有几点就得提了。   关键词一:外貌   团长的外貌这个不用说,那是相当好的。   看过一些猎同文里,配给团大的女主都是很完美漂亮的外貌,不是说苏【苏也不一定就要是这么体现的】,个人观点吧,外貌总是会随着时间慢慢变化的,更何况,在我看来,团长也不见得会是个看重外貌的肤浅的人,不然也不会喜欢他了。   当然,容貌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你要说团长喜欢个丑女,个性再好也会觉得相当诡异的,所以配给女主的是还算不错的算是中上等的萌脸。【至于为毛是萌萌的娃娃脸~~~有种和团长一样逆生长的搭配感啊~~~】   关键词二:个人主义   其实这一点,就像是文中提到的罗杰斯自我中心论表达的意思差不多,我觉得这是个很普遍的个性,但是又能够和团长重叠。   从念系来看,团长是特质系的,个人主义者。   所谓个人主义,其实每个流星街人应该都是有的,和自己有关系的就保护就有感觉,没有关系的即使死掉也无所谓。   念系的性格表现,只是每个人性格里最突出的一部分,就像是每一个念系的人基本上都能够使用其他念系的能力,只是可以表现出的程度不同,这其实也就是变相代表了那些念系所代表的的个性在他身上的成分。所以说,把女主的念系设定成和团长的一样,也就是暗示了在个人主义这一方面,他们是重叠的。   关键词三:冷漠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一点,我想作为一个人类,每个人都是有的,只不过有些人表现为显性,有些人表现为隐性,有些人冷漠的程度不同。   但是不能够忽略的是,对一个人的判断是不能够单单从这么一个形容词开始的。   人会变。一个开始冷漠的人,可能后来会慢慢变得体贴,而且你并不知道这冷漠是否针对某一个范畴。路斐尔和团长其实都是冷漠并且自我的类型,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是不管的,也许会有什么看法,但是情绪上却不会有什么波动。   比如说,开始有一章是团长用红布把女主罩住,他们听到了路过的两个女生的谈话,女主有思考,但还是觉得没什么太大感觉,而团长就是很干脆的没有。   后来的时候,在动车上碰到毒贩子,女主猜到是却也没说什么,或者说,她只是由这个问题而想到了自己身上,这是冷漠的另一点体现   关键词四:暗属性   我觉得生活在一个很普通的社会的人,要想在这个社会一步步走下来,不可能像鱼一样只有一张脸,所以延伸的,也不可能只有外在表现出的一种性格。   我们在外在所表现的,显然都会是很好的。体贴,善良,活泼,天真,温柔,谦逊……总之不论是哪些性格,都在外在共同汇成了一张面具,而内里的冰冷,自私,暴躁,残忍,厌恶等等都是掩盖在皮囊之下的。   就像是文里借由库洛洛说出来的。   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75%是因为另一个人能做她(他)想做却做不了的事,而一个人心里怀有想做的事,多半是因为内心潜在的属性无法得到释放,通过自己所喜欢、倾慕的另一人来体现,进而得到心理上的满足。另外那25%,则是因为另一个人和她(他)所做的事情一样,也就是所谓同类。   我没有办法理解,如果你和你喜欢的人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没有一点的重合,你是如何会喜欢的。   根据心理分析,你会喜欢一个人,就是因为你在以另一个方式去寻找自己,是剥开皮囊暴露出暗属性的自己。   很多喜欢二次元的朋友,就我认识的有些来说,会很喜欢二次元的某个男神、女神,无外乎是他们身上有三次元极少的甚至可以说是看不到的东西。   库洛洛身上有什么特点呢?   冷静、残酷、超强的实力、领袖气质、聪明,但是他又很轻蔑、冷漠   你说你喜欢他,那么,是不是他身上有什么地方是你求而不得的或者是你想表现出来却被压抑着的,抑或是,同样的。   我不知道亲们是什么回答,总之文里呢,我给的答复是有点模糊的,因为可能女主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属于哪一种,但她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被库洛洛染色的时候,将暗属性翻出来接受某些负面时,她不排斥   关键词五:时机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大家,如果是在猎人世界里,库洛洛真的不见得会喜欢女主。他有旅团,即便是限制住活动范围,他也可以和旅团交流,更何况,哪怕真有一点喜欢,也不一定就能够走到一起。   我觉得在猎人世界里有时候生存下来是相当复杂麻烦的事情,但这件事你却是会做的。   流星街里出来的库洛洛,应该说除了旅团里的同伴,是很难相信其他人的。我相信以他旅团活动以外的外貌表现和优雅的行为举止,对他告白的女人一定是有的,但是他会相信么?不会。   第一,这个女人如果很弱,他会觉得没有看一眼的价值。   第二,这个女人的确弱,但是却是他有点不知不觉喜欢的,那么他会怎么做?我觉得一定意义上,可能他会选择杀掉,因为会成为弱点   第三,这个女人很强。那么,他可能会下意识地考虑她的利用价值、可掌控性,甚至是思考着她的告白她的接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目的。有了以上的想法,以后又能成为怎样的喜欢呢?   所以这篇文安排的是库洛洛穿到现代,遇到的是一个内里理智的闷骚的开始实力相当弱的团饭。   没有实力上的威胁,没有对旅团和他的利益阻碍,就只是一个喜欢他的但又不是很难缠烦人脑残的人。   关键六:感情线   本文到了最后,可能说,都过了很多很多年,我也不会肯定的说,团长对女主的感情会发展到爱。   是喜欢,一直就是喜欢。   爱我不知道是什么,书上的描述说起来太飘渺,没有体会过的东西对个人来说总是有过于虚假的感觉。只能说,我觉得那应该是一种,很可能会影响理智的东西。   所以即使开始有个部分提到了女主说的爱什么之类的,后来直接告白时说的也就只是喜欢,这是一种暗示。   你隔着屏幕看着自己很喜欢的一个二次元人物,哪怕他有很多在别人看来不好的地方,有时候你可能都会有一种恍恍惚惚的错觉,也许你是爱这个人的,因为脑海里、梦境中可能都会有那种你能够单为这个人不顾一切的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不真实的,甚至是找不到依据的。   而你真的慢慢的、更深的接触到这个人的时候,某些个性可能就会产生同化,你会渐渐觉得那种好像爱一样的感觉并不一定就是爱,而让你回答关于感情的问题,说起喜欢,会更加干脆笃定。   女主闷骚的有点隐晦表达的个性可能看到最后不怎么讨喜。因为你兴许会想,如果最后机场分别的时候她是直接说出来的,也许就不会有后来分开的那几年。   那么,说到这里,我想问,你觉得团长是什么个性?   大概个人观点总是有些不同的。替换着想想,如果我是男性,一个喜欢我的对我没有什么威胁的人,感觉应该是比较平和的,感情线则是在慢慢拉长,但是这个女人喜欢我却又紧贴着很大胆直白之类的,怎么说呢……反正……   我觉着女主的心思其实可以用泰戈尔的一首诗来大致的概括:   【为了能和女主个性更贴切,所以会有所删减改动】   我渴望把我必须跟你说的,最为深情的话说出来;可是我不敢,我怕你会笑。   我所以嘲笑自己、玩笑地粉碎我的秘密,也就是这个缘故。   我轻视我的痛苦,因为我生怕你会这样。   我渴望着把我必须说的、最为真实的话告诉你;可是我不敢,我怕你会不相信这些话。   我渴望着把我要对你说的、最为宝贵的话都运用出来;可是我不敢,我怕你不会用同样宝贵的话来回答我。   我渴望着默默坐在你的身边;可是我不敢,我怕我的舌头会泄漏我心里的情感。   所以我信口乱语,把我的心掩藏在言辞后面,也许就是这个缘故。   我粗暴地对待我的痛苦,因为我生怕你会这样。   咳,说到这突然感觉没什么话了~~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嗯,下回有时间再继续啰嗦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疑惑脸:就这么完结么?】 ☆、后记   冬日的阳光总是不那么热烈,即使把手放在光线下,不看这一片雪白的世界,也会有那种感觉不到光的想法,但是相当奇怪的是,背对着阳光站着的时候,背后却是暖融融的,像是光线在延伸到整个脊背上,绵绵软软如同街头大爷手里放在机器上卷起的棉花糖那柳絮般的丝,很温和的光。   路斐尔端着两杯茶从厨房里走出来,把其中一杯放到某个坐在沙发上很悠闲地看书的某人面前的长几上。   没有过多的话语,放下茶后,路斐尔就拿起沙发一角的手机,接着头天晚上的小说看了下去,两个人的肩头随着细微的动作轻擦,有种无言的亲密。   过了有一会儿,大概是手里的书看完了,沙发有一种重压突然消失的弹跳感,但是很快的,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路斐尔没有往旁边看,这么多年了,猜也知道,库洛洛肯定是在喝茶,他看书的时候从来没有那种孩子一样喝茶吃东西的习惯。   有时候闲着无聊,在他看书的时候盯着他半晌,就看那人一页页地翻过书,偶尔遇到值得思考的或者是觉得奇怪的地方捂着唇,哪怕是看一本小说,他那种认真的模样都能给你一种皇帝在看奏折的感觉。   这个人很习惯思考,把每一个点剖析透彻,上回她就是看了本关于风水的小说,说了几句,这货愣是也把那书看了一遍,旁边还附注几点疑问,然后翻了一堆书去找寻答案。   说实在的,看着那被他标注疑问的书,她还真是觉得相当无奈,只是小说而已,也没必要那么专注于每个部分,但是这么说的时候,瞅着他那疑问又认真的表情,忽然又觉得其实怎样都无所谓的,他喜欢就好。   小说看完了,路斐尔放下手机,动了动有点僵硬的脖子,又拿回手机看了下时间,估摸着陈兮等下差不多要到了,起身去厨房泡茶。   “叮铃———”按下门铃,陈兮站在门口,看着表情懒洋洋的站在那给他开门的库洛洛,仍然有一种【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果然我还是没法适应】的想法。   “进来吧。”应该说,库洛洛本质上还是挺懒的,没有必要的时候,他说话相当简洁,客套的礼仪什么有些情况下也是懒得摆的。反正陈兮和他们也很熟了,那种东西摆出来没有价值又很麻烦。   “嗯。”陈兮进了客厅,在一边单个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从厨房里端着茶出来的路斐尔一看到他就挑着眉膈应道:“这么久了才知道回来啊?真难得。”   “回不回来有区别么?”陈兮撇了撇嘴:“你们一个瞬移就过去了好嘛。”   放下茶,路斐尔也没回答,只是眨着眼一副【我很无辜】的样子,看得陈兮一阵胃疼。   从那时研究出移动的反射弧到现在也隔了十几年了,再一点进步都没,瞬移到e国都成问题,她会哭的。虽说距离远了,念量所能支持的也就足够她和库洛洛两人的单程,但是休息一两天也就恢复了。   “祝尹呢?”   “去看祝伯父祝伯母了。”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兮忍不住叹了口气,低着头,表情有点黯淡。路斐尔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是每家的父母都像陈兮家那么好搞定的,祝尹同样作为独生子,家里的管教什么的比起陈家不知要严上多少倍。   即便最初的时候陈伯父陈伯母有些反对的声音,但最后也被陈兮的坚持压了下去,总归比祝家好上太多。   “对了,西泽尔和卡萨诺瓦呢?”   “那俩小子今天是上课的时间诶。”路斐尔好笑的看着左看右看在找那俩个小家伙的陈兮:“你回来的时间是不用考虑太多,不过要等他们俩回来……”她晃了晃手机:“再过一个小时吧……”   说起来,给两个小家伙取名字的时候也真是够了。   西泽尔是老大,还没出生的时候她和库洛洛就在想名字了,更无语的是,陈兮和祝尹对于起名字这事也是很积极的,各个古怪名字都出来了。   其实也不是说古怪,但是……   像陈兮这种标准动漫宅货和祝尹那种“恋夫一族”起的名字……   鲁鲁修?丫的,你叫个鲁鲁修·鲁西鲁试试看?!   风早翔太?你能想象暖男是库洛洛的儿子?!   顾惜朝?不好意思,她实在不希望某天儿子问她他另一半戚少商在哪里。   回想一下陈兮后来补的那一句:“富兰克林。”路斐尔嘴角微抽,和那时候库洛洛的反应如出一辙。   再怎么怀念团员也不能接受喊自家孩子的时候脑子里的影像是自家团员的脸吧?赶上那时候正在看《君主论》,路斐尔就索性提出叫“西泽尔”,毒药公爵,也是很有意思的~~~   后来大概是懒得一个个想了,第二个孩子出生时,库洛洛翻了翻手里的书,大手一挥定下来叫“卡萨诺瓦”。   卡萨诺瓦是历史上相当风流却又极具传奇色彩的一个人物,可以这么说,你看待他并不能单看他的风流,他不仅是情场上屡战屡胜的花花公子,也是相当出彩的外交家、作家甚至是间谍。   他敢轻蔑地拒绝威震一方的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所提供的工作,他也能面对女沙皇叶卡捷琳娜大帝侃侃而谈。   “啊?我还要继续等?”陈兮苦着脸说道:“好无聊的。”   路斐尔白了他一眼,指了指客厅左拐尽头那间相当大的书房:“自己去拿本书看,慢慢等就是了。”   “又是看书……”陈兮一想到每回见到这两位,没聊多久,他们俩就坐在他家沙发上,一个捧着本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书翻开,一个拿着手机看小说,整个面部表情都是禁不住的抽搐。   “看书很不错啊。”路斐尔拿着手机低头翻找其他目标。   “说起来……”库洛洛突然靠过来,近在咫尺的黑色眸子流转着漂亮的光,即使是时间也没能让他的眼睛染上浑浊的色调:“你前些天发的文怎样了?”   一说到这个,路斐尔的表情很是哀怨,拿着手机靠近他怀里,瘪了瘪嘴:“一般般吧~~积分都不怎么高的说。”   “不是说独家发表的文积分不错吗?”   “我又没申请作者签约……人家一篇文完结了我和我完结了,赚的积分都不是一个等级好么?”   手指缠上她胸前一缕深棕色的长发,绕啊绕的,缠满了整根食指,库洛洛歪了歪头说道:“你不是不想签约嘛。”   “是不想啊,签了以后还要定时发文,好烦的。”皱了皱眉,路斐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眼里盈着笑意抬眸看他:“喂,有人说我文里的你很萌诶~~~”   萌?库洛洛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是个褒义的形容词,用来形容他显然是出于好意,但是被用这个词形容时,那种莫名的奇怪感觉实在没法让他对此表现出什么高兴的意思。   “你们两个!”被忽略在一旁的陈兮愤愤地开口,却又在对上某人看过去的黑眸时感到一阵后颈发凉。算了,那俩货他惹不起~~嘤嘤嘤~~~(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咔哒。”   门开了,两个小家伙背着书包走了进来,一直闷闷的靠在沙发上用书盖着脸的陈兮几乎是一听到声音就把书拿下来往门口跑,那狂热劲几乎要让路斐尔怀疑他是不是有点变态倾向,对她家儿子们那么热情……   至于为什么是拿下书再过去而不是直接起身过去……   你要相信,喜欢看书的人其实很多时候是和爱书的人这个名词重叠的。虽然对于看过的书,库洛洛也不是看得太重要,但是自己的东西被糟蹋了,脸色不好是很正常的。   “老爸!老妈!”西泽尔很灵巧熟练地避开扑过去的某个中年大叔,往沙发这里奔来,而后面的卡萨诺瓦则是淡定地站在那里,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看向某大叔,给他一种正在飞扑团长的惊悚错觉。   “嗯。”路斐尔放下手机,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给了奔过来的西泽尔一个拥抱,摸了摸自己孩子柔顺的黑色短发,往旁边挪了挪,让他坐在自己和库洛洛之间。   卡萨诺瓦绕过某散发哀怨气息的中年大叔,摆出和他家老爸一样从容的气势,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在路斐尔身边的空处坐下,黑色的眼睛悄悄地看向自家老爸,在接收到库洛洛看过来的眼神时,又很别扭地撇过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卡萨诺瓦是遗传了自家老爸老妈的主要特点,库洛洛的冷静,还有路斐尔的闷骚。   比方说面对什么事都是很淡定。路斐尔还记得卡萨诺瓦才三岁的时候,尿床了,也不哭不闹,微笑着到卧室里找她,搞得跟国家领导人找她谈心似的,然后她跟着去以后,看到床上那染了色的床单和他很淡定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西泽尔则是有点变异的倾向了,那个性不是一般的直接,没有路斐尔那么闷骚,但是对于库洛洛那种霸道的【想要的就抢过来】一点都不犹豫的性子倒是遗传了个十成十,上小学的时候,路斐尔没少因为这个特性被老师请去谈话。   但是要她回来责备西泽尔?说实话,她没觉得这点有什么问题,这种特性她也同意嘛!(奇葩的母亲~~)不过倒是有提醒他,做事不要留有把柄证据给别人,要不着痕迹地达到目的,力求即使抢过来了想要的东西,也要让对方感激涕零觉得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人(这是怎样的教育……),而后来对于这一点,西泽尔也是做得相当好。嗯,她很欣慰,自家孩子果然很聪明。   “西泽尔…卡萨…你们都不理我……”陈兮瘪着嘴,眼皮耷拉着,很可怜巴巴的姿态。   西泽尔皱眉:“陈兮叔叔你什么时候变性成了女人?”   卡萨诺瓦伸出小胳膊拉了拉哥哥的袖子,声音有意放小却又正好是几个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哥,小心变态。”   陈兮:“……”   库洛洛靠在沙发上,一脸忍俊不禁的表情,路斐尔则是更直接地捂着嘴笑:“噗哈哈~~变态~~~嗯,为了在变态这条路上更进一步,你可以努力向最伟大的变态西索学习。”   陈兮哀声叹气地揉着僵硬的脸,给了路斐尔一个大白眼:“我可爱的小侄子就这么遗传了你的毒舌……”   “那是你级别太低。”路斐尔一如既往地鄙视他的毒舌功力:“这么多年都没长进。我记得很多年前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才没有!”   路斐尔没有直接反驳,而是推了推库洛洛道:“我原来和陈兮对话的时候你都见证过的,这货有说赢过我么?”   库洛洛捂着唇做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模样,相当配合地回答道:“啊,一次都没有呢。”   “好逊。”西泽尔开口道。   卡萨诺瓦郑重其事地强调:“需要远离,否则会被拉低智商的。”   陈兮:“你们就是合伙来欺负我的吧……”一家子人来欺负他一个~~~祝尹,嘤嘤你在哪里~~求安慰~~~   “不。”路斐尔煞有介事地分析:“这是来自血缘的默契,合伙是指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联合做出某一件事,有本质联系的人是不能用合伙这词还修饰的。”   陈兮:“……”   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分隔线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Й   卧室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西泽尔和卡萨诺瓦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里活动的画面,很一致地开口,指着里面的人物问道:“老妈,这个人怎么那么像老爸?而且连名字都一样。”   路斐尔暗叫不好,摸着鼻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俩孩子看动漫的时候光想着把自己喜欢的推荐给他们,却忽略了那一模一样的人物出现她根本就无从解释。   卡萨诺瓦指了指路斐尔放在桌上的手机,歪着脑袋,眨巴了下黑色的大眼:“老妈,老爸是不是和你看的那些小说里的情节一样,从屏幕里爬出来的?”   路斐尔黑线:“从屏幕里爬出来的是贞子……”   “那老爸是从哪儿来的?”西泽尔跟着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你应该研究你那本初中生物书,然后就能得到答案了。”   “哦。”   从俩孩子那里逃出来的时候,路斐尔已经默默为自己捏把汗了,准备明天去研究一下生物学,虽然这和她在学校里教授的课程没有关系,但是想想自家孩子和他老爸一样对什么事都要探究到底的个性……   果然这些年她在逐步趋近全能么?   库洛洛这么多年的习惯还是没变,路斐尔爬到床上的时候,他正半躺在那,靠在床头,安安静静地翻着书,昏黄的灯光打在脸上,看上去显得很柔和温暖。   轻轻呼吸了一口空气,路斐尔面上的表情愈发温柔,光照下的棕色眼眸,水润而澄澈。   很…幸福的感觉呢……总觉得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即使只是和往常一样别无二致的呼吸的动作,也会有温馨的味道。   屋子里安静的只有轻轻的翻书声,两个人的呼吸都是轻浅均匀的,慢慢的,随着床头摆放的小闹钟哒哒的时针走动声拉长,渐渐的,合成相同的频率。   附近停车时发出的摩擦声由交汇烦杂趋于单一,缓慢的消失在静谧的夜里,透过淡蓝色的白绣窗帘往外看,此时的外面,万家灯火已熄,只有这屋里,亮着小小的一盏台灯。   路斐尔低头摸着手机屏幕翻页的时候,忽的有种被注视着的感觉,看过去,库洛洛手里的书不知什么时候合上了,黑透的晕着灯光一样昏黄色泽的眼正在看着她。   “怎么了?”   库洛洛脸上好像有些绷紧的线条蓦地一松,叹息般的伸过手,插|进她长得坐着都能垂到枕头上的深棕色长发里:“已经快十年了。”   “嗯。”路斐尔有点好笑地看他:“类似的话貌似你三年前就说过了吧?”   “你……”缓缓吐出这一个字,库洛洛的手滑了下去,揽过她,继续开口说道:“还能延续多久?”   “唔……”路斐尔沉吟了下,笑眯眯地回抱住他,顺势压在他身上,抚上身下那张她最熟悉的脸,低头吻了下他黑透漂亮的眼睛:“你在担心?还是怀疑?”   库洛洛放下书,一个翻身便换了个姿势,抿着唇想了片刻,才捏了捏她的脸蛋道:“大概是怀疑。”   怀疑么?路斐尔叹了口气:“怀疑我做不到更久?”   “你说过的。”库洛洛此刻的表情有种孩子一样认准某个道理般的执着认真:“要让不信永恒的人相信永恒,是用尽一生都不够的,而恰巧,我们都是这种人。”   “对,没错,我说过。”路斐尔点头:“但是人总是会变的,想法也一样。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和你在一起过,我没有办法确定我们能够走多久,可是现在……十年可以过去,那么二十年、三十年、一辈子,为什么没有信心走下去呢?”   “没有永恒。”库洛洛静静凝视了她半晌,只说出了这么几个字。没有永恒的同伴,没有永恒的敌人,没有什么可以走到永恒,因为永恒本身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词,看不到终点,只能在一片迷雾里走下去,而在看不到终点的人眼里,这路程是无望的艰辛,最终会在某一个点停下,转向另一条路。   路斐尔静默了半天,脸上有种深重的无可奈何和纠结,她磨了磨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怎么突然就那么想抽你呢?”   库洛洛闻言挑了下眉不说话。   倏地,路斐尔伸手揽住他的颈子,像小兽泄愤一样恨恨地咬上那如同十年前一样红润的薄唇,唇间是她咬牙切齿的和当初一样有点模糊的音调:“你放心!你死了肯定是我帮你立碑的!”   库洛洛回吻着,手开始四处乱动,瞅着身下人泛红的脸,他松开唇,用一种挑衅般的但又比之先前显得愉悦很多的语气说道:“不,说不定是我帮你立。”   “切!我比你年轻,肯定在你后面。”   “不一定。寿命的长短是和身体的健康程度有关的,和年龄的大小联系不那么密切,你身体素质没有我好。”   夜,还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  这回大概是正式完结了,嗯【认真脸】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s.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作者所有,请于阅览后24小时内删除。